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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電視,就沒了其他家具,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簡陋的賓館,空氣里還有股悶悶的霉味,不禁皺緊眉頭,好半晌,自我紓解,“算了,將就一下?!?/br>譚周坐在床上,打量著四周,眼神中帶有好奇。齊丞琉走去衛生間,還是忍不?。骸翱?,連個腳盆都沒有?!?/br>譚周走過去,沉默地看著。齊丞琉去打開熱水器,“嘖,還以為熱水也沒有呢?!?/br>譚周說:“挺好的?!?/br>“好個屁,連拖鞋都是爛的?!饼R丞琉看了眼衛生間角落里的拖鞋,又臟又爛,越發的不滿。譚周沒再說話,坐回到床邊,電視在重播新聞。齊丞琉從衛生間里探出頭,對譚周說:“有熱水了,你要洗澡嗎?哎,沒有桶又不能泡腳?!?/br>譚周從電視機前移開視線,想了想,點頭,走過去。齊丞琉說:“你打赤腳洗澡吧,這拖鞋還是別穿了,指不定會被傳到腳氣,嘖?!?/br>譚周想了一下,“哦?!?/br>齊丞琉退出衛生間,說,“洗好了叫我?!?/br>譚周沒打算今天洗澡的,沒有帶換洗衣物,洗好后又穿回原來的衣物,赤著腳打開衛生間的門。齊丞琉就守在門口,懶洋洋地看著他,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就猜到你不會叫我?!?/br>“你呆在這干什么?!弊T周問。齊丞琉嘖了一聲,突然,抱起譚周,強健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托住譚周的腿彎,嘴角彎了一邊,“做你的拖鞋啊?!?/br>譚周說:“你放開我,我等下擦擦腳就好了?!?/br>齊丞琉說:“你還想這破賓館有紙?”譚周:“……”齊丞琉把譚周放回床上,嘖了一聲:“真他媽輕?!?/br>譚周蓋上被子,半倚著床頭,繼續看電視。齊丞琉看了看譚周,又扭頭看了眼電視,而后說:“我去洗澡,你看一會兒就睡覺啊?!?/br>譚周沒說話,看都不看他。齊丞琉忍住笑意,裝嚴肅臉,“早點睡啊,不然明天沒精神?!?/br>齊丞琉洗完澡回來一眼就看見譚周的床鋪凸起一團——他已經在睡覺了。電視還在播放著,齊丞琉赤著腳走過去,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隨后坐在床邊,大腳直接往床單蹭干凈。空調已經打開,室內靜謐,一片溫暖。齊丞琉倚在床頭,百無聊賴地玩手機。等到球賽快要開始,齊丞琉按亮房間里的燈,隨后長腿一跨,直接踩到譚周的床邊,他跟著側躺著,眼睛盯著譚周,低聲叫他的名字。譚周還在睡著,這么低的聲音,壓根穿不進睡夢中。齊丞琉看著譚周的睡顏,不知道咋的突然樂了,他歪了歪唇角,起了心思便伸出手去捏譚周的臉,輕輕柔柔的力道,“譚周,起床了?!?/br>像是在捏橡皮泥一樣,齊丞琉嘖嘖兩聲,眼底的笑意越發加深,像是存心不想叫醒他似的,齊丞琉把嗓音壓得低低的,卻又在催促著:“譚周,起床了,球賽快開始了?!?/br>“還有兩分鐘就要開始了?!饼R丞琉拿出口袋里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把手機放了回去,順嘴說,“起床了,寶——”話語頓住,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忍不住自嘲,“嘖,什么鬼?!?/br>齊丞琉一向是直接叫譚周名字的,沒想過給他取啥外號啥的,更別提這種……稱呼了,剛才這不經腦子的一順嘴,發現,還挺不順耳的。見快要開始了,齊丞琉便不再玩了,把譚周叫醒。譚周眼睛剛掀開一條縫,突然眼前就暗了下來,被什么擋住了房間里的光亮,他睜開眼,發現是齊丞琉的手掌,他抬起手推開,看見齊丞琉在他床上,淡聲說:“回你自己床上去?!?/br>齊丞琉沒所謂地笑了笑,往自己床上跳去,隨后打開電視,“喲,正好開始?!?/br>譚周坐了起來,倚著床頭,靜靜地看著電視。齊丞琉往他這邊看了好幾眼,忍不住說:“這木頭床硬,你把枕頭枕在背上?!?/br>“哦?!弊T周回頭看了看,而后拿起枕頭擱在背與床頭之間。齊丞琉看到他的動作,笑了笑。“我有點看不懂?!弊T周看了一會兒,慢慢開口,“有點亂?!?/br>齊丞琉視線轉移到譚周臉上,自動理解成:“不想看了?”“嗯?!弊T周想了想,點頭。“那你睡吧,我開小點聲?!饼R丞琉笑笑,溫聲說。譚周是很困,又累又困,他是強打著精神看球賽的,然而實在是看得太亂太一頭霧水了。他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齊丞琉好容易和譚周一起看球賽,然而注意力一直不肯集中,跟他講解著講解著就忘記去看比賽了,現在譚周睡了,又忍不住時不時去看他那個方向。完全沒有以往的那種專注和興奮,忒不得勁。“哎?!饼R丞琉嘆了一聲,隨后把電視關了,房間陷入漆黑一片,他坐在黑暗中好一會兒,最后忍不住,摸黑上了譚周的床。齊丞琉躺下后,大手一攬,把譚周擁入懷中,下巴碰觸到他的頭發,柔柔癢癢的,像是有根羽毛在心尖上撓啊撓。齊丞琉情不自禁地輕吻了一下,抱得更緊了些,不自覺地喟嘆:“終于又抱上了……”譚周在睡夢中感覺有點緊,無意識地縮了縮身體。齊丞琉以為他要醒了,趕緊松開手臂,等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又失笑著把他重新攬入懷中,低聲輕嘆:“我怎么就那么稀罕你呢?!?/br>許久,又一聲輕語浮在寂靜黑暗的房間里,“……大概欠你的太多了吧?!?/br>齊丞琉抱了好久又不舍地回到自己床上,滿足地進入夢鄉。第二天。冬天早晨還是黑沉沉的,只有天邊有一點黯淡的月光。譚周醒過來,睜開眼看見漆黑一片的房間,一時有些恍惚,等到腦子清醒過來,才抬手按了按太陽xue,為昨晚答應來看球賽這個行為感到懊悔。譚周坐起身,伸手去拿披在椅子上的外套里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六點一十一分。他把手機往齊丞琉那床的方向照了照,又小又窄的手機屏幕發出淡淡的幽藍的光,看不太清,只隱約看見他側對著這邊,似乎還在睡覺。譚周把手機放到一邊,摸黑穿衣服,也不在這兒洗漱,直接回廠里刷牙洗臉。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月光照下來讓人覺得有點毛毛的。譚周低著腦袋縮著脖子,整個下巴都埋進圍巾里,慢慢地走著。四周靜的他都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偏偏這段路是在巷子里,一盞路燈都沒有,一點兒月光被堆堆擠擠的房子分割了,平時晚上全靠兩邊居民樓房里的燈光照耀,現在這個時間段大家都在睡覺,哪兒來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