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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走廊下流轉著一抹紅光,撩著頭發抬起下巴,對著閆小川扯開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我,草。郁律張大了嘴巴。把杯子往茶海上一磕,閆小川微笑道:“兩位站著干嘛,坐啊?!焙蜕洗温浠亩訒r相比,閆小川這回看上去就淡定多了,笑得很穩。酆都抬腳就往前走,留下郁律在原地目瞪口呆。再一看閆小川勝券在握的眼神,郁律頓時什么都明白了,閆小川既然敢大膽請他們進來,哪能不做好萬全的準備,那狐仙牌里鎮著的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狐貍,這回居然連酆都都給迷住了。郁律攥了攥拳頭,心里酸溜溜的恨不得咬誰一口,明明五分鐘前,老流氓還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什么不是因為看上他皮相,才耍流氓。你如果不是因為皮相那干嘛還要對著閆小川流口水??!郁律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斗法似的擠著酆都的肩膀往里走,故意撞了他好幾下,空氣中的玫瑰色氣息突然濃郁了起來,郁律感覺到糙漢子的心房好像是被什么輕輕捏了一把,他突然就軟了,也不計較什么酆都了,托著腮流著口水,和老流氓排排坐對著閆小川發花癡。小伙計在身后都看傻了!閆小川眉目含情,輕啟朱唇道:“兩位,是為了狐仙牌而來?”“不,我們是為了你而來?!臂憾疾[了瞇眼睛,俊美面容上浮起一絲勾人笑容,他剛要輕輕握住閆小川的手,另一只生滿老繭的粗手就將他的手指狠狠鉗了一下:“這位老兄,你這手也不干凈,怎么能隨便摸人家閆先生的手呢?!闭f罷,還翻了個干凈利落的白眼。簡直讓人想象不出那個蹲在那糙漢子殼里的漂亮小鬼,現在已經把腮幫子鼓成了什么樣。哪怕是被迷得神魂顛倒了,郁律也不肯讓酆都吃成豆腐!酆都眸子里深深壓著笑意,偏轉過頭,在一個看不見的角度扯開嘴角,得瑟得不要不要的。不動聲色地轉過來,酆都看著自己修長漂亮的大手,對糙漢子嗤之以鼻:“扯淡,我的手不干凈,難道你的手就干凈了?”糙漢子怒目回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酆都悠然道:“我想干什么?”“你自己知道!”閆小川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兩人,把他們看得透透的,慈眉善目地笑道:“二位不要吵了,其實我今天叫二位進來,也是因為深受這狐仙牌子所擾,不瞞二位說,要不是我急著賺錢想把這家店做大,當初也不會急著買這牌子,沒想到現在錢是賺到了,煩惱卻沒斷,別說我現在出門了,就是日常生活,也成了問題?!?/br>他將話說成一段一段,凄凄慘慘我見猶憐,糙漢子的心都快要跟著碎了,郁律有糙漢子的rou身抵擋,還稍微有幾分清醒,暈暈乎乎地想就沖他之前在餐廳里那個萬人迷的勢頭,確實是沒法正常生活。酆都卻一摸下巴,笑了:“現在知道后悔,早干什么去了?你以為狐仙牌是你們普通人能碰的?”沒有遭到反噬,他就已經該偷笑了。郁律聽到這里,差點懷疑酆都已經恢復了,狐疑地看過去,就見酆都雖然義正言辭地說著,手卻不老實,一個眼神沒看住,他的指尖已經快要碰到閆小川那在幻術下如凝脂般的小手了!郁律像要咬人似的,再一次緊緊鉗住了酆都的手,也不知道錯覺還是怎的,感覺在握上去的一瞬間,酆都也輕輕地回握了一下他。一定都是幻術搞得鬼。美得天怒人怨的閆小川哀怨地嘆了口氣:“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br>“沒什么來得及來不及的,”郁律想起此次的任務,強撐著不流口水說:“你可以把狐仙牌交給我們,我們這位——”他老大不情愿地拍了下酆都,聲音都低了:“這位酆先生很厲害,肯定能解決你的困擾?!?/br>然后猛地低下頭,幸好現在酆都是個神魂顛倒的狀態,否則被他聽到了,還不知道會得瑟成什么樣。閆小川清凌凌的眸子轉向酆都,皺了下美人眉:“給你們是可以,但我有個條件?!?/br>“什么條件?”閆小川嘆道:“你們以為我是為了什么才開這家古玩店,我是不得已了,才急需變賣家底兒賺錢,這都是為了給我家老姐看病——假如你們能把我jiejie的病治好,別說是這狐仙牌,就是這家店,我都可以給你們?!?/br>“治???”郁律愣了愣,“可我們又不是醫生——”這么貿然去治,萬一給治壞了怎么辦。“其實不是你們想的那種病……”閆小川往椅子上一歪,癱都癱得十分好看。閆小川的jiejie,閆小鳳,是在春末夏初那會兒得的病。一開始家里人全沒當回事,看她整天頭疼腦熱的,還以為是換季時衣服撤得太猛著了涼。誰知道這病一天比一天重,中西醫老專家全看過了,錢花了一大把,居然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全家人這才想起來閆小鳳幾個月前去市郊玩兒了趟,中間迷路稀里糊涂走進一家小廟,小廟里全是頭罩黑布的沙彌,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會兒,撞見了什么東西。閆小川花費巨款請來了各種得道高僧和天師,驅邪的時候那叫一個熱鬧,可到頭來居然就是花錢買熱鬧,他jiejie的病,到現在都不見好,而且是一天比一天不好,歪著頭吐著舌頭,隨時都有一命嗚呼的危險。“……我急著賺錢請高人驅邪,賣給我狐仙牌的那人跟我說,狐仙牌能轉運,能招財,我這才買了,想一邊賺錢,一邊給我姐治病?!?/br>酆都不動聲色地抓住重點:“那人既然能賣給你牌子,就沒想著幫你那快嗝屁的jiejie看看?”閆小川皺了眉頭,顯然是對酆都的粗言粗語很不滿意:“沒有,他相當神秘,見面時戴著墨鏡和口罩,基本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看他不說話,也不好多問,一開始還以為他賣給我了個假的,結果居然這么靈驗,還真把我嚇了一跳——哎不是你問這個干嘛啊,這跟我jiejie的病有關系嗎?”酆都若有所思地摩挲著指尖,想這賣牌子的人連把一只妖力如此高深的狐貍裝進牌中的本事都有,還沒本事給普通人驅一次邪嗎。除非他見死不救。酆都濃黑的眉慢慢擰緊了。“讓我們看病,可以?!彼朴频?,“但如果我們真治好了你姐,你不光要把牌子交出來,連同賣給你牌子那人的姓名電話,你也得一字不差地告訴我們?!?/br>郁律瞬間瞠目結舌了,酆都居然答應了?鬼去除鬼,他到底在想什么?而坐在一旁的閆小川,此時此刻,說不驚訝也是假的。他聽出來了,這個男人是在命令自己。而這在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