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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目不轉睛地欣賞著里面的大紅鯉魚。紅鯉魚搖頭擺尾,一雙大泡眼仿佛通了靈性,沖郁律吐出一串豐密的泡泡。最近這些魚精真的越來越sao了。嘴角抽了一下,酆都轉頭對女經理道:“沒什么,我就是問問,你先給我找個三人包間吧,稍微寬敞點的?!?/br>“沒問題,您跟我走?!贝筇媒浝硇呐K撲通撲通的,春光滿面地走到樓梯口,“您上邊請——二樓安靜,都是vip房間?!?/br>酆都點了點頭,笑得十分優雅,大堂經理捂住胸口,沉浸在對方帶著一點萎靡的紳士氣息中無法自拔,不想下一秒,紳士忽然轉過身,粗聲粗氣地對著空無一人的大門嚷嚷了一句:“別他媽看了!一條破魚有什么好看的,趕緊過來!”然后扭過頭,對大堂經理道:“沒事,你走你的?!?/br>大堂經理嚇得心都不會跳了!郁律戀戀不舍,三步一回頭地飄了過來,眼見大堂經理臉都嚇白了,就皺了皺眉:“你把人家小姐嚇的眼睛都直了……”酆都大步流星地往上走:“還不是你在那兒老磨蹭?”“那是胖丫?!庇袈稍噲D狡辯。胖丫有點懵:“少爺,明明是你先說想看魚的呀?!?/br>郁律一噎,差點絆在臺階上:“你——不許說話!”他悶頭直走,忘了前頭還有一堵墻,結果直接穿墻而過,半邊身子都伸出去了,肩膀忽然被人往后一攬,跌進一個陰涼而堅實的懷抱里,耳邊響起酆都的笑聲:“瞧把你臊的,連路都不看了?”郁律的耳朵被他吹得直癢,可半拉腦袋還留在墻的另一側,剛要把頭縮回去,眼睛卻對著前方的景色一呆,也不知是看見了什么,一把抓住酆都的手,也把他拉過了墻:“快看!”可憐的女經理,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酆都消失在了自己面前。胖丫見她臉色發青,一個勁地哆嗦著揉眼睛,就很同情地飄過去拍了拍她肩膀:“別怕別怕?!?/br>一股涼氣瞬間從肩頭滲進了女經理的肩胛骨,她尖叫起來,叫了一半翻了個白眼,直接昏過去了。“哎呀!你怎么了?”胖丫捂住臉,莫名其妙。墻的另一側,酆都和郁律肩并肩地站在了一個大包房里。郁律好像是有點緊張,從剛剛把酆都拽進來起就沒松過手,酆都看他一臉神經兮兮的,暗暗發笑,并趁機蹬鼻子上臉,反手將郁律的手握得更緊了些。這是一間超大型豪華vip包房,餐廳旁邊還套了個棋牌休閑于一體的小娛樂間。郁律和酆都現在正是站在這娛樂間中,放眼過去,就見外間燈火輝煌的水晶燈下,擺了一張大圓桌子,旁邊站了四五個人,顯然是剛進門,正在那里嘻嘻哈哈地寒暄說笑。其中一個笑聲還十分耳熟,說話一張嘴就能看見后槽牙,不是那陸老板還能是誰。酆都冷笑:“巧了?!?/br>郁律磨牙道:“聽聽他們說的什么?!?/br>陸老板旁邊還站著兩位身材高挑的年輕男人,兩人都是西服打扮,其中一個背沖著郁律站著,看不清長什么樣子,而另一個男人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皮膚微黑,居然還穿了身筆挺的白西服,更加襯得他黑上加黑,好在五官出色,刀削劍刻似的帶了點西洋化的棱角,不大像純種的中國人。郁律張大了嘴:“哎?”這不是那天在電視上看見的那個什么……靈異大師?陸老板仿佛是和這位又黑又白的青年聊出了交情,滿面春風地來到桌邊,他因為顧忌著青年的身份,落座前忽然有點猶豫,而青年是個再有眼色不過的人,立刻挑眉笑道:“陸老板,您請?!?/br>陸老板也笑:“歐陽先生客氣,你也請?!?/br>“陸老板先請?!?/br>“歐陽先生請?!?/br>“陸老板您先請?!?/br>“歐陽先生……媽的,我先請就先請?!?/br>郁律:“……”酆都:“……”你們能趕緊先坐下么?☆、第10章洗白010陸老板的屁股剛一沾到椅子邊,突然“嗷”地嚎了一聲。剛才和歐陽先生爭論得太激烈,以至于他完全忘了屁股蛋被黑驢蹄子踢爛了的事,屁股蛋上埋著深深淺淺的蹄子印,姹紫嫣紅的十分好看,而坐下去的感覺也是酸爽,疼得他差點噴出鼻涕和眼淚。郁律因為上次睡著了,只聽說陸老板屁股上受了罪,卻不知道是如此酷刑,“噗”的對酆都樂道:“你踢的?”“驢踢的?!臂憾家贿叧蒙靥裘济?,一邊伸手掏煙——站久了嘴里實在沒味。“驢?”郁律有點懵,懵的同時還不忘抽走酆都叼在嘴里的煙:“你就不能等會兒再抽?那個叫歐陽什么的我在電視上見過,好像不簡單,等下你搞得一屋子煙味兒,讓他發現了怎么辦?”酆都毫不在意,任郁律拿著煙卷,同時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戳了下郁律的腦門:“有我在這呢,你怕什么?郁律被這么一戳,隱隱地有點要犯脾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又不是什么金剛不壞之身,萬一他把你給治住了,咱們今天就交待在這兒了?!?/br>酆都的眼神頓時柔軟了,唇邊挑起一抹含義無限的笑,俯身在他耳畔道:“擔心我?”郁律甩手一推:“我是惜命?!?/br>胖丫插言:“少爺,你命早就沒了呀?!?/br>郁律:“……”陸老板齜牙咧嘴地,終于坐下了。他這個坐姿難度系數頗高,下半身只有尾巴骨挨著椅子,屁股整個懸空,怕擠壓了他飽受摧殘的屁股蛋。而就在他調整姿勢的檔口,服務員們陀螺似的轉進轉出,不一會兒就把菜上齊了。菜rou噴香,熏亮了郁律和胖丫四只眼睛。郁律有年頭沒吃過人類的珍饈了,一聞見那料理過的雞鴨魚rou的香氣,就有點不能自已,酆都轉頭的時候,正好瞥見他自己在那兒悄悄地舔嘴唇,舔得水光锃亮的,非常專注。酆都挑挑眉,要不是知道郁律是橫死的,他還真懷疑是餓死的。胖丫蹭過來——這又是另一只餓死鬼了,抽了抽鼻子,她眼睛里直冒星星:“少爺,好香啊?!?/br>剛舔完嘴唇的郁律鄙夷道:“瞧你饞的,能不能有點出息?”一邊說,一邊著魔似的盯著一塊肥嫩的肘子不松眼,和這塊肘子比,昨天晚上酆都他們吃的貂rou簡直寒磣到不值一提,他沒吃是對的。正看得入神,一雙筷子忽然伸進肘子堆,恰恰把他看中的那塊給夾走了!郁律禁不住“啊”了一聲。“哧?!臂憾加帽亲有?。肘子在空中連湯帶水地劃開一道弧線,運進了某位食客的嘴里,這位食客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