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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除了頭有點暈之外,一切正常,她擔心的看著他,遞給他熱水,無奈勸道:“我們還是回去吧,你都成這樣了,說了你不行的?!?nbsp; 這游樂場很大,有幾十個項目,正常來說玩到天黑都玩不完,其實玩到大擺錘時,單白就發現他身體可能受不了了,但礙于面子,他死活都要繼續往下玩,結果一發不可收拾。 “不行!我們才玩了四個,怎么著也得再玩一個吧,要不然這門票錢多虧啊?!睍r晞擺手,神色很憔悴,但語氣卻很強硬,他來這兒是為了讓單白對他刮目相看,拉近彼此關系的,怎么能反過來呢? “說!還有什么項目?”他咬牙問道。 單白心中嘆氣,拿他沒轍,看著手中游樂場的地圖,“還有蹦極和透明橋,你選哪個?” 這兩個,無論哪個都很刺激,她是看準了時晞不敢玩,才故意這樣問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早些投降,聽話回家,沒成想當時晞聽到“蹦極”二字時,全身一僵,本來就蒼白如雪的面孔更是毫無血色,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耳朵嗡嗡作響,一道極為遙遠的聲音傳入腦中。 “時晞,你喜歡我嗎?” 猶記那時也是盛夏,那個女孩雙手背在身后,白裙烏發,清純無瑕,她笑嘻嘻的看著他,陽光下,美麗動人。 “喜歡啊?!彼c頭,舔著冰棍,一臉理所當然。 “真的嗎?我不相信,男人都只會說甜言蜜語?!?nbsp; “那你想怎樣?” “嗯……”童筱蔓沉吟,忽然眼睛一亮,指著前方四十多米高的橋梁,三三兩兩的人站在上面,排隊玩蹦極。 “你去跳一次這個吧,如果你跳了,我就相信你?!?nbsp; “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心臟不好?!彼毖垌?,嗤笑,沒當回事,以為她在開玩笑。 家族遺傳的毛病,他天生心律不齊,不能受太大刺激,否則會頭暈胸悶,甚至抽搐昏迷。 可她卻生氣了,橫起眉毛,腮幫子鼓鼓的,竟有幾分可愛,“就是這樣才有效果啊,要不然怎么證明你有多喜歡我?” “就問你一句話,跳還是不跳?” ☆、走玻璃橋 “喂,你怎么了,沒事吧?”焦急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有只手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 時晞回過神,看到了一雙充滿擔憂的眼眸。 “沒事?!彼麚u頭淺笑,站起身來,表情是一貫的若無其事,“你想好要玩哪個了嗎?” “你真要玩?”單白驚訝。 “那當然,說好要讓你盡興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單白對他是徹底無語了,沒辦法,挑了個相對簡單的,道:“那就玻璃橋吧,走完我們就回去?!?nbsp; 玻璃橋,顧名思義,就是玻璃搭建的橋,高達數百米,行走其上彷如御風而行,驚險無比,當然,這都是廣告上的宣傳語,事實是不是如此,還得他們親自去體驗。 單白想得簡單,只是上去走一走,能有多困難,時晞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大不了閉著眼睛走,誰怕誰啊,然而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你、你先走吧,我馬上就跟過來了……” 冷汗完全浸濕了少年的額發,他臉色蒼白得可怕,看著腳下的萬丈深淵,瞳孔急劇縮緊著,呼吸不暢,他竭力抑制著胃中翻涌的惡心感,纖長的手死死抓住圍欄,青筋暴起,骨節突出,艱難的向前邁動腳步。 一旁的工作人員見了,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攙扶他,玻璃橋上,怕高走不動路的人他們見多了,還有人全程爬著走完的,但從沒見過脾氣這么犟的,即使怕得全身發抖,膝蓋也沒彎一下。 單白停在前面不遠處,靜靜看著時晞,輕嘆了一口氣,問工作人員借了一樣東西,然后走到他身旁,把他的墨鏡摘了。 “你……”時晞怔忡,抬起汗濕的臉,她不是千叮嚀萬囑咐過不能摘掉臉上的任何一樣東西嗎? 張口,剛要說什么,突然眼前一黑,有什么東西蒙住了他的眼睛,舒服光滑的布料,他摸了摸,是眼罩。 同時,冰冷的手指被納入到一只柔軟無骨的手心中,耳邊傳來她溫和軟糯的嗓音,夾雜著些許嘆息,“還是我帶著你走吧,你這樣要走到何年何月?!?nbsp; 時晞不語,手還在打顫,汗涔涔的,黑暗中,那只要比他小很多的手瘦削溫暖,像一團光簇,指引著前進的方向,他緊緊攥住她的手,比抓圍欄時還要緊,倒不是說有多信任她,大腦一片空白的現在,他只有一個想法:大不了要死一起死,誰也別想活! “到了?!?nbsp; 眼罩被拿開,時晞睜開眼,陽光傾灑而下,暖洋洋的,他轉眼,看到了單白,女孩眉眼溫恬,好笑的看著他,早已收回了拉著他的手,“你看,是不是很容易?” 時晞盯著她,半晌,苦笑摸鼻,“我是不是很沒用?” 單白淡淡笑了笑,搖頭,“不要妄自菲薄,你只是不擅長這個而已?!?nbsp; 然后,斂去笑,明亮的眸子不躲不閃,直視著他,突然輕喚他的名字:“時晞?!?nbsp; “嗯?”少年下意識應道。 “你其實沒有失憶,對吧?”雖是詢問的口吻,但她的語氣卻極為肯定。 時晞心中一凜,大駭,面上卻裝傻,“你說什么呀?我確實什么都不記得了啊?!?nbsp; “那我叫你時晞,你為什么要應?”單白似笑非笑,“你不是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嗎?” 時晞瞳孔猛縮,看著眼前笑吟吟的女孩,剛退回去沒多久的冷汗又冒了出來,他這才發覺,好像自從他們認識以來,她從來沒有叫過他的名字,一次都沒有。 除了剛才。 ☆、坦誠相待 “什么時候發現的?” 夕陽西下,少年黑發逆光,橘色的光暈星星點點,灑在了他肩上,洋溢著干凈溫煦的氣息,他深深看著她,漆黑的眸中翻覆著如云般莫測的情緒,許久,唇邊溢出一抹苦笑,表情卻未見多少被識破的尷尬。 單白沒想到他承認得如此干脆,吃了一驚,老實承認:“你來我家的第一晚就知道了?!?nbsp; “這么早?”時晞的淡定裝不下去了,愕然,“怎么發現的?” 單白笑,微微垂下頭,“你還記得嗎?那天,我指著電視里的童筱蔓,問你認不認識,你說不認識?!?nbsp; “那又怎樣?”他挑眉。 “既然不認識,為什么你的目光卻一直停在人家身上,不肯離開?” 單白淡笑,她對別人的情緒變化極其敏感,也許時晞自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