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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但唯獨對你除外?!?/br>紀紹輝混身的血氣都涌在耳邊,發出波濤洶涌的震動聲:“我們再墨跡下去,我姑心里會起疑,還真能把你當成我的債主?!?/br>傅笑寒“嗯”了一聲,轉身離開廚房。紀紹輝急忙跟上,手里卻緊緊捂住一只盛滿米飯的小瓷碗。兩人回到飯桌上,紀秀蘭突然紅了眼圈,用身上灰色的圍裙擦拭眼睛。“怎么了,姑?”紀紹輝走到老人身后,用手扶著老人隆起的脊背,給她順氣。“紹輝啊,你都35了,什么時候讓帶媳婦兒給姑看?。??”紀秀蘭的大女兒,紀紹輝的大表姐接著附言:“輝,姐聽說了,大城市有很多三四十歲不結婚的老光棍呢。姐知道過去那幾年,你闖蕩的日子不好過,娶不起媳婦兒。但現在,你是大老板了,是咱們紀家最有出息的,這輩子也算衣食無憂了……”大表姐說著,也跟著母親紀秀蘭抹眼淚,“別嫌棄姐嘮叨,大伯家就你一個兒子,媽現在什么都不求,就求你能趕快成家立業,和媳婦兒生幾個大胖小子,為大伯家延續香火?!?/br>紀紹輝看著兩個哭的嘩啦的女人,心情不禁跟著沉重。表姐夫的年紀有40了,是縣城一個化工廠的下崗工人,他性格老實,平時話也不多。寡言的男人吸了一口自制的卷煙,然后用食指彈了彈煙灰,慢聲道:“紹輝,姐夫多嘴問一句,是不是城里的姑娘嫌你身世不好?”“小揚他爸,我們輝輝長的一表人才,性格踏實,又會體貼人,這樣的好男兒攤在哪家姑娘身上不是福氣呢,你別烏鴉嘴,亂說話?!?/br>“但是城里的姑娘……唉,我們廠里主任家的女兒,也在龍城上班,在國有企業里當會計,春節也會回家過年,要不咱做個媒,讓兩人相見個面?!?/br>“不行?!?/br>“我反對?!?/br>紀紹輝與傅笑寒異口同聲,語氣卻出奇的堅定果決。飯桌上幾人一起盯著紀紹輝與傅笑寒,紀秀蘭又抹了把渾濁的眼淚,“輝輝啊,要不和你表姐夫說的那個姑娘見一面吧,人家怎么說也是我們本地的,你們結婚了,以后回家探親也兩人能一起?!?/br>傅笑寒瞥了紀紹輝一眼,道:“阿姨,我要解釋一下,紀大哥其實很有異性緣?!?/br>“真的?”紀秀蘭欣喜地說:“但小傅說什么反對……”“我自我有的理由,阿姨您想聽真相嗎?”“想?!奔o秀蘭蹙起眉眼,顯的十分著急。紀紹輝對傅笑寒擠眉弄眼,恨不得找根針縫了傅笑寒那張削薄的紅唇。“紀大哥的公司經營不善,年初就把公司賣了,現在他身上欠著幾個億的貸款,您說,他這樣的條件敢找女朋友嗎?”“幾億,造孽……”紀秀蘭似乎難以消化傅笑寒話中的天文數字,白眼一翻,昏過去了。☆、第八十四章“姑,你別聽小傅亂說,他開玩笑呢,我生意好的很呢?!?/br>“真的嗎?”老人質疑道。“姑你放心,我只不過是忙,沒時間談朋友。我是男人,晚成家兩年也不是問題,等我找到合適的一定向姑報喜?!奔o紹輝說的誠懇,傅笑寒的臉色卻越發難看。傅笑寒深沉的目光隨意在紀秀蘭身上一掃,她正要說“好,姑等著抱孫子”的話立刻憋在嗓眼兒中,她心里莫名發怵,看來這個姓傅的年輕人肯定是她家輝輝的債主。“輝,吃菜吧,你又瘦了?!奔o秀蘭低下頭,關切地幫她親手養大的侄子布菜。在老人心中,紀紹輝孝順善良,就算遇到不好的事,也會藏在心中獨自承擔。上億元的欠債,他能還清楚嗎?老人擔憂地想,卻也無可奈何,干脆年過完,她紀紹輝以前給自己的養老錢取出來,連本帶利也有20多萬,她的侄子處于水深火熱之中,20萬只是杯水車薪,但能幫扶一把,老人怎么忍心讓紀紹輝在外面孤零零漂流,遭罪受苦呢?吃完團圓飯,紀秀蘭提著一壺溫熱的水,對紀紹輝道:“這壺是洗臉泡腳的熱水。西屋我早就拾掇干凈了,被褥全部是新棉花做成的,躺在上面美的很?!?/br>紀紹輝伸了一個懶腰,“姑一說,我倒真有點犯困?!?/br>“輝,今日兒你們坐車辛苦,早上炕休息?!奔o秀蘭又找出兩條毛巾和兩雙手工縫制的新拖鞋。“這兩對拖鞋本來是給你和媳婦兒做的,你們將就著穿穿?!?/br>兩雙新拖鞋整整齊齊擺放在水壺邊,緞子縫制的鞋面,上面繡著活靈活現的鴛鴦牡丹圖,風格雖然鄉土味濃重,但圖的是吉利喜慶。傅笑寒看到拖鞋若有所思,便問:“阿姨,我和紀大哥一起睡嗎?”“唉,就是。西屋的炕又大又暖和,兩個人睡正好?!?/br>紀紹輝聞聲不吭聲,坐在小板凳上開始洗臉。紀秀蘭急忙補充:“要是你們覺得不方便,明天我再把小揚的屋子收拾干凈,小揚從學?;貋砹?,讓小揚和表舅睡?!?/br>小揚?傅笑寒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黝黑健康的寸頭青年,眉頭快糾結在一起,緩聲道:“謝謝阿姨,我就和紀大哥一起睡?!?/br>“那好咧。來,把換好的鞋給我,你們先洗腳,我去給你們把皮鞋刷干凈?!?/br>紀秀蘭心中已經篤定傅笑寒是輝輝的大債主,因此舉止訪談多了一絲令人酸楚的討好與巴結。傅笑寒感受到,卻沒把話說開。紀紹輝則不愿意讓姑姑勞累,三番五次拒絕,但還是勸阻不住執著樸實的老人。老人趁紀紹輝不留心,拎起兩雙沾滿灰塵的皮鞋,邁著碎步走在院中,蹲在地上拿簡陋的粗毛鞋刷子,仔仔細細地刷。******紀紹輝睡在靠墻的一側,被窩里暖烘烘的,舒適宜人,只用聞的鼻尖全是新棉花素凈溫暖的氣息。紀紹輝不認床,但是,他怎么能閉的上眼?身后空了一尺多的距離,炕大的完全可以再容納一個小孩。但紀紹輝還是覺得擠,很擠。他有些后悔沒讓姑再整理一間空房出來,心里像打翻的調料架子,五味雜沉,忐忑不安。傅笑寒側臥在枕頭上,一手撐著頭,專注地盯著紀紹輝烏黑柔軟的后腦勺。紀紹輝混身不自在,心跳逐漸加速,到后來他連氣都無法喘均勻。突然腰間多出一只冰冷修長的手,那只手像試探般,不停地左右摩擦。被觸摸過的皮膚竄過兩道麻酥酥的電流,又癢又舒服。沒摸幾下,紀紹輝就捂出一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