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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好心有好報……”那兩個中年婦女艷羨地看了眼老太婆,然后彼此看向對方,用嘴巴做出一個無聲的口型。離發車還有6個小時,傅笑寒靠在木椅上,漸漸涌出一股困意。“喂,醒醒,別睡了!”一個保安制服的男人拿著大喇叭,在擁擠的過道里大喊。“各位要看好自己的財物,長個心眼,聊天打盹上廁所都看好自己的行李啊?!?/br>傅笑寒一個激靈清醒了,然后看向四周,發現身邊換了一對正在聊天的年輕小情侶,而自己羽絨服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扣子,白色的鴨絨灑落一地,傅笑寒摸了摸口袋,發現他的錢包不見了。傅笑寒立即找到拿喇叭的保安,未料保安雙手一攤,“我也無可奈何,那些小偷最喜歡在車站流動人量大的地方作案,一得手就溜了,你讓我怎么找你的錢包?”傅笑寒忍住心中的怒火,把身邊那兩個鬼鬼祟祟的婦女的體型容貌,一五一十描述出來。“小兄弟,別費心思了。錢包找不回來了,就算現在派出所的警察來了也沒用?!?/br>“錢包里有我的車票和所有的現金?!?/br>“那我們也無能為力。出門在外,還得靠自己長心眼兒,你錢包不拿好就打盹兒,賊不盯你盯誰?”眼下的情況確實不是計較錢包被誰偷了,傅笑寒摸完身上所有的口袋,連一個子兒都沒有找到。幸運的是,他的個人證件放在皮箱里了,傅笑寒取下手腕的金表,走出鬧哄哄的車站,挑了一排商鋪打算用表換些現金。他走進第一家賣雜貨的店鋪,說自己要換錢,傅笑寒一開始要價5萬,小地方的人不識貨,聽到那個數字立刻把他哄出去了。傅笑寒只能走到第二家小店鋪,這家店鋪的老板是個胡子拉碴的年輕男子,看到那個金燦燦的表看著挺洋氣,滿心喜歡,而且表盤上鑲嵌的玻璃珠子明晃晃的十分耀眼,帶上手上特別顯貴氣。“小兄弟,你這只表要5萬,拉倒吧你?!崩习逵悯磕_的普通話道。“你知道catier嗎,這只表是這個牌子的?!?/br>“不曉得。一塊舊表就要5萬,現在的騙子膽大的很啊?!?/br>傅笑寒覺得自己是對牛彈琴,拿起表打算走人,老板心急地拉住他的袖子,伸出一根長滿老繭的食指,“我出這個數?!?/br>“1萬?”“開啥子玩笑嘛,1000塊,這個數兒最合理了,這表帶是鍍金的嘛,我沒給你給低價?!?/br>傅笑寒二話不說奪回自己的手表,打算換下一家商鋪換現金??上贿B換了十幾家,根本沒有愿意跟他兌換現金。縣城里沒有典當行,他所有的銀行卡信用卡又全部存放在錢包中,無奈之下,傅笑寒只能走回第一家小商店,老板再加了2000塊。傅笑寒新買的20萬的手表,最終以3000塊的白菜價成交。☆、第四十一章傅笑寒拿了那3000塊錢,重新買了一張半夜返程的車票,這回他不敢粗心大意了,像小孩子般死死抱著包中的現金,實在困的不行了,他就從行李中找幾本書提神。不知過了多久,傅笑寒終于等來了大巴,八個小時的疲倦奔波后,他終于能看到一排青灰色的仿古城墻,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松了。傅笑寒用剩余的錢買了回龍城的機票,并打電話給陳杰讓他安排接機。上飛機前,傅笑寒特意去了一趟洗手間,看著鏡中與平日反差甚大的自己,嘴唇干裂成一塊塊白皮,下巴冒出一圈青色的胡茬,眼球里布滿鮮紅的血絲,傅笑寒勾勾唇,用冷水沖了一把臉,才感覺舒服多了。趕在傍晚的時候,傅笑寒抵達了龍城,踏上這片倍感熟悉的土地,鼻尖的空氣是記憶中的潮濕微冷,但傅笑寒有種物是人非的錯覺。陳杰西裝革履,和司機畢恭畢敬地站在出口,他眼中散發出精明的光芒,不斷搜尋傅笑寒的身影。“師傅,你看到傅總沒有?”“沒。他應該下飛機了,會不會去外面找我們?!?/br>陳杰剛想說不可能的時候,肩頭一重,傅笑寒托著行李箱突然出現他身后。“傅總!”陳杰驚嘆。“先回江東,我泡個澡再去醫院?!备敌研欣钕淙咏o陳杰,又道:“你給阿如打個電話,問他在做什么?”“如少爺啊,他好像和副董事長在一起,祭拜什么人去了?!?/br>傅笑寒心里一沉,想了想便道:“那就不打擾他,讓他去吧?!?/br>“傅總,您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我訂了勝源齋的晚飯,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标惤荜P切地到。“不用了?!?/br>陳杰低聲抱怨:“傅總,今天年初一,你昨晚就在趕車,肯定沒怎么吃好?!?/br>傅笑寒瞥了眼助理,道:“我不餓。我想快點去醫院,爺爺的情況怎么樣?”“不太好,那幾個洋醫生束手無策,這兩天,老爺子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幾個長白山來的‘大師’給他治療?!?/br>“大師,那是什么?”傅笑寒皺起眉頭。“騙子唄,治療一次要10萬塊。他老人家是病急亂投醫,誰都勸阻不了,傅云琪為此還差點兒和老人家吵起來?!?/br>“我那幾個叔叔姑媽,他們反應如何?”“大致分成兩派,一派是真心希望老爺子盡快康復,另一派惟恐天下不亂,吵著嚷著趕緊分傅氏的家產?!?/br>傅笑寒冷冷一笑,“分家產,爺爺肯?現在傅家已經分裂成兩半兒了,就算爺爺真不行了,傅家的遺產肯定也會落入九叔之手?!?/br>“傅總,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您,為什么九爺要和老爺子對著干?”陳杰道。“那是上輩子的恩恩怨怨了,爺爺殺了九叔喜歡的一個男人?!?/br>傅笑寒說的云淡風輕,但陳杰驚訝地連話都不會說了。“陳杰,家丑不可外揚,你心里知道就好?!?/br>“嗯。我就是想不到,九爺竟然喜歡男……”傅笑寒打斷陳杰的話,又詢問集團的情況。陳杰定了定心神,道:“您離開集團后,董事長和副董事長簡直劍拔弩張,幾次在董事會吵起來了。董事會和管理層人心惶惶,辭職的辭職,不能辭職的就趕緊找靠山,表明立場,劃清界限。還有件奇怪的事,九爺一個月內還遭遇了兩次車禍……”司機把車泊在兩人面前,陳杰拉開車門,傅笑寒坐進車內。他心里莫名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