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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沒有任何安排?!?/br>“天吶!”秘書嚇的捂上嘴,“你騙……”“我這是迫于無奈,如果讓老爺子知道傅總還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呆著,你,我,包括傅總都會……”陳杰清楚事態的利害關系,為了總裁,他賭上了自己的工作和前途。“陳助理,我有點兒怕……”秘書的腿有些發軟,語氣帶著哭腔。陳杰站起來,幫秘書把耳邊的劉海捋整齊,輕聲地拍了拍秘書的肩膀,安撫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走到這步,只能豁出去了,你冷靜點,好好表現,別讓他們察覺異常!”“可是,陳杰,傅總還沒來……”“你放心,傅總一定會回來的?!标惤軋远ǖ卣f。******滴答滴答——傅笑寒面色陰沉,拿起手邊的花瓶,猛力砸向墻上的時鐘。血呢?給阿如輸的血呢?為什么還不來?值班的女護士聽到這聲巨響,急急忙忙地跑進這間高級病房,“醫院禁止喧鬧,要吵出去吵?”傅笑寒冷漠地回頭,瞥了護士一眼。護士話還沒說完,臉竟然紅撲撲的,立刻溫柔地詢問傅笑寒砸墻的緣由。叨叨的說了半天,但眼前的男人絲毫沒有反應,護士覺得自己在自討苦吃,便退出病房,打算找清潔工打掃病房。往走廊外面走的時候,胳膊被一塊濕熱的物體撞了一下,護士“哎喲”地叫了一聲。“沒長眼嗎,同志你沒長眼嗎,沒看到這門正往出來走人……”沒得到房間里那位超級大帥哥的回應,護士把氣全部撒在撞她的人身上。“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貴院的血液科在哪里?”耳邊傳來一個磁性溫和的男低聲,好聽的要命,女護士骨頭酥軟酥軟的,怒氣立刻散了,抬頭看向撞她的男人。今天是什么大好日子,她下班應該去買張彩票。“護士小姐,您在聽嗎,血液科在哪里?”“呃……在六樓,我剛好要去找血液科的張主任,我帶您一起去吧……”“勞煩小姐了,謝謝你?!?/br>護士心里樂開了花,仿佛走在軟綿綿的云端之上,爽快地說:“不客氣!”“請問您去血液科做什么呢?”等電梯的空隙,女人笑盈盈地問。紀紹輝正在觀察墻上的地圖,他看了眼上升中的電梯,打開急救通道的門,打算爬樓梯去六樓。“那是樓梯,先生你……”護士跟在紀紹輝身后。“謝謝小姐,我知道血液科在哪里了,你等電梯吧,我爬樓梯?!?/br>護士氣的直跺腳,她有點不解,為什么長的好看的男人冷酷又無情呢。病房中,傅笑寒輕撫摸夏如笙纖小的手,手背上是細細密密的針孔,傅笑寒的心好像被刀割般難受壓抑。夏如笙命挺不好的,從小體弱多病,隔三岔五往醫院跑,甚至被取了個“藥罐子”的外號。十二歲那年,夏如笙被檢查出得了“怪病”,傅家就在祖宅投資了一家專攻血液疾病的私立醫院,夏如竹在醫院住了兩年才慢慢把身體調理好,抑制住了病情。傅笑寒清楚地記得,阿如做治療時咬著毛巾,明明痛的撕心裂肺,眼淚一串串溢出眼角,卻笑著安慰自己別擔心;阿如穿著空蕩蕩的病服,悉心給窗臺上的綠色植物澆水時,臉上流露出對生命的無限渴望;阿如插著氧氣瓶不能說話,用瘦骨嶙峋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認真地寫下“哥,生日快樂”……夏如笙是他要保護一輩子的天使,他希望他健康,他希望他快樂,如果讓他拿性命換夏如笙一生平安,他肯定不會退縮,不會猶豫,甚至會覺得甘之如飴。傅笑寒不信命,但此時他竟然向上天祈禱,夏如笙已經夠可憐的,上天何必如此殘忍,剝奪他最后的活著的權利。這時,醫生喜笑顏開地推開病房的門。“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血液科打電話說有個rh陰性a型血的男人要獻血?!?/br>傅笑寒聞言,不可置信地盯著醫生。“那個男人獻了800ml的血,足夠這位病患渡過危險期?!?/br>這時,護士用托盤端著熱乎乎的血液袋,走進病房。然后給夏如笙扎針,輸血。望著黑紅色的液體緩緩流進阿如的血管中,傅笑寒突然問:“他叫什么名字?”“匿名獻血,我感覺他應該是您的朋友,不然怎么會湊巧知道他和傷者的血型一樣?!?/br>傅笑寒又問:“他長什么樣?”“30多歲,挺溫潤的,不過挺奇怪的,他好像不想讓您知道,一次性獻了800ml,這么大的血量不是開玩笑的,我們給那位先生安排了休息室,但他硬撐著走了?!?/br>“……”溫潤,低調,意志力,傅笑寒眼前立刻跳出三個字。“醫生,他說話的口音是北方人吧……”“耶?還真是北方人,前后鼻音不太分,好像是陜西的那邊的?!?/br>傅笑寒懵住了,仿佛迎頭澆了一股熱流,激的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先生,你們真是運氣好,碰到那么一位熱心腸的好人……”醫生一邊檢查夏如笙的情況,一邊道。“醫生,麻煩您留點心好好照顧阿如,我現在出去有事?!?/br>“好咧,先生您忙您的吧,我們院方會照顧您弟弟的!”弟弟?傅笑寒蹙起眉頭,拿了錢包大步往外走。司機沒有電話,傅笑寒一時半會兒聯系不到他,只能計劃打車回公司開會。離董事會開始還有10分鐘,寰宇的行政大樓離這家醫院不算太遠,正常情況下,坐出租半個小時就能抵達寰宇大廈,這樣算,他頂多能遲到20分鐘,20分鐘還能挽回局面,找了理由應該能蒙混過關。陳杰又打電話詢問他的下落,并說老爺子已經到了,兩人互通口氣,傅笑寒打算就以與華榮集團談判這個理由圓謊。傅笑寒已經走出醫院正門之時,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那只冰涼而寬厚,手的主人躲在走廊的一個拐角處。“紀紹輝?!”傅笑寒驚訝道。“噓,你小點兒聲,醫院正門不能走,你跟我走醫院的后門?!?/br>“放開!”傅笑寒冷冷地說。紀紹輝尷尬一笑,悻悻地松開手,目光胡亂地看著四周。他只是情急之下拽住了傅笑寒的胳膊,但小孩估計把自己當成老流氓了,真是個狼心狗肺。傅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