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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臉色沉了下來,“譚嘯楓,你真是好樣的,什么樣的男人不好找,找回來一個仇家對頭!” 譚嘯楓假裝沒進入狀態:“你沒看啊,那這里被翻得這么亂?” “隨手詐詐你罷了,”譚母冷哼一聲,“誰知道我生了個這么笨的女兒?!?/br> 譚嘯楓很憂愁,誰跟自己媽還玩宅斗??? “那也沒辦法,閻王把我踹到你肚子里了,我能怎么辦啊?!?/br> 眼見事情敗露,譚嘯楓焉了,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邊,低著頭不說話。 譚母深深的嘆了口氣,說:“譚柔這個女子心術不正,從小我不讓你和她來往是對的??墒悄銢]回家的時候人家就知道你和茍君侯的事兒了,你說說你……你弄得你娘一把年紀還不得不和個小輩虛與委蛇,你真是……” 譚嘯楓看自己娘是真被氣得不行也是難受:“黎皓軒不會告訴她的,應該是他身邊那個叫小嬌的丫鬟提前報的信?!?/br> 譚母沒好氣的白了譚嘯楓一眼:“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你真是讓為娘的不知道說什么好,脫了險只給家里來一封信,既不告訴我們你在哪兒,也不往家里趕,你知不知道你娘的頭發都愁白了許多?都說女兒外向,我算是見識了,合著爹娘養你十幾年比不上一個和你在一起兩年的男人是吧!” 譚母很少說這樣難聽的話,譚嘯楓既愧疚又委屈,被罵得抬不起頭來。 一通好罵之后,譚母嘆了口氣,問:“你是怎么打算的?” 譚嘯楓沉默了一會:“非他不嫁?!?/br> 譚母一聲冷笑:“好,讓我給你算算帳,免得你腦子不清醒。你要嫁他,你爹不同意,因為譚府上的船和侯府不是一艘。我不同意,因為慕府和譚府上的是同一艘船。你要是嫁給姓茍的,除非不認你爹娘,除非從此隱姓埋名再也不當自己是譚家人,而我和你爹便當你……兩年前就死了。這是最好的法子,既成全了你,又不損害家族,你滿意嗎,我的女兒?” 譚母的臉色很平淡,目光很冷靜,她冷眼看著譚嘯楓漸漸紅了眼眶,卻一句勸誡的話也不肯說。譚嘯楓明白自己的娘,她就是這幅樣子,厲害關系永遠說得清清楚楚,清楚得打破你的所有幻想,冷靜得不近人情。 “再說平陽侯府,”譚母的話還遠遠沒完,只是語氣放緩了一些,“茍連豪是個什么樣的人物,茍君侯能拿捏得住他?這個男人,就算真心愛你,他肯舍棄多少。為娘早就告訴過你,所有東西都是有價格的,真愛值多少錢? 你肯為他背叛家族,離開你祖母和娘嗎。他肯抗拒他爹,不要世子之位,只為了娶你嗎? 就算他肯,那又怎么樣。他有能力讓你后半輩子平安快樂衣食無憂嗎? 他要是敢娶你,我慕玉曼敬佩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便舍你給他??墒俏覜]了女兒不打緊,你爹至多也不認你罷了,平陽侯沒了兒子,卻不會讓你活過多久!” “娘……” “你自己想想吧?!弊T母閉上眼,一聲長嘆,不再看譚嘯楓了。 ☆、第 83 章 “相公,妾身今日就要離開你了呢, 相公就半點不留戀嗎?” 李蕓佩楚楚可憐的盯著趴在床上的茍君侯, 半個月過去了,這位仁兄身體已經大好,可是他爹茍連豪為了懲戒他, 也是為了不讓他去找外面的‘狐貍精’, 一直把他軟禁在府里不準他外出。 聽見李蕓佩的聲音, 茍君侯掀開眼皮子, 敷衍的打量了對方一眼,然后擺擺手。 “早點去吧,找個好點的寺廟,以后我會叫人常去幫你上香的?!?/br> 這話說得,像是有人快死了似的。李蕓佩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兒,她算是受夠了茍家這對母子。當媽的陰陽怪氣,跟躺在潮濕角落里的乞丐一樣,渾身發霉, 就指望著別人倒霉讓她高興高興。而當兒子的更絕, 半點不懂憐香惜玉,嘴還毒得很。長得漂亮的女人是受不了別人忽視她的, 所以李蕓佩尤其受不了茍君侯,因為他不僅忽視她,還時刻打擊著她的自信。 前幾天,李蕓佩終于收到了茍君侯承諾給她的三萬兩銀子,至于鋪子嘛暫時還壓著。畢竟李蕓佩還沒開始上工呢, 哪能一次性付清尾款。準備了幾天之后,李蕓佩便高高興興的來辭行了,可是誰知道茍君侯卻壓根不拿正眼看她。李蕓佩氣得不行,眼睛一眨,淚水就下來了。 “……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門外的丫鬟突然聽見茍君侯的房間里傳來他們少夫人的抽泣聲,一個兩個的都十分好奇的支棱起了耳朵。 “……我求求你了……我可是侯府明媒正娶進門的呀……哦不……你怎么能這樣,嗚嗚嗚嗚……” 屋里的聲音慢慢鬧騰大了,引得院子里灑掃的丫鬟小廝也統統注意到了這邊。 哐當! 一聲東西倒地的聲音。 “夫人,”一個丫鬟擔心的問,“出什么事兒了?” “不準進來!” 回答她的是李蕓佩聲嘶力竭的呵斥和一個茶杯摔碎在門框上的聲音。 本想推門進去看看的丫鬟們熄了火,紛紛乖乖的縮回了脖子,只是臉上八卦的火熱_欲_望卻掩飾不住。 “你真這么狠心?好好好……算我李蕓佩自作多情,兩年多的時光都喂了狗……走開,你別碰我……” 茍君侯仍然趴在床上,甚至無聊得打了個哈欠,他神色淡然的看著自己名義上的老婆在他房間里東奔西顧,時不時的就要摔碎一件名貴的擺設。 “茍君侯你王八蛋……” 啪……唐朝的白瓷摔成了一地碎片。 “你不是人……” 嘩啦……茍君侯桌子上的擺設全部被一掃而空。 “你這個偽君子……混蛋,你不是個男人!” “喂,”茍君侯從屏風后面伸出腦袋,“這句話過分了啊,本少爺是不是男人我媳婦兒最清楚了?!?/br> 李蕓佩為茍君侯的恬不知恥鼓掌,可是人家是金主,給了那么大一筆錢,她哪能不盡職敬業呢?便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手段熟練的弄亂了自己的頭發和衣服,又用力的給了自己一巴掌,便最后哀怨的看了茍君侯一眼,哭泣著飛奔了出去。 貼著門正聽得津津有味的各位丫鬟仆人被突然破門而出的李蕓佩嚇了個屁墩,一個個傻眼的看著衣衫凌亂臉上還有好大一個巴掌印的少夫人傷心欲絕的跑遠了。 “誒……這……這……” “這什么這,”一個身份高點的丫鬟憂慮的往一片狼藉的房里偷瞄了一眼,一邊叉腰皺眉的說,“還不快去通知夫人!” 平陽侯府只有一個夫人,那就是茍君侯的娘——鄭氏。她聽見稟告后十分鎮定,叫丫鬟換衣梳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