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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死了,你就惦記著這事???” 茍君侯偏頭盯著她:“看來你早就一清二楚???”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br> “好吧……”茍君侯一聲長嘆,“本少爺要娶你,你答不答應?” “你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說,就想娶我?” 茍君侯皺眉:“那你想要什么,想聽什么?” “你自己想,”譚嘯楓摟著茍君侯的腦袋,說:“等你想到了,我就答應你?!?/br> 茍君侯很不高興,他悶悶不樂的縮在譚嘯楓懷里開始想,可是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譚嘯楓還在等茍君侯的回答,她本來以為等一句話很簡單的,可是等來等去也沒等到。她一低頭,發現茍君侯又昏睡過去了。 譚嘯楓嘆息一聲,她整理著茍君侯的頭發,湊在他耳邊輕聲說:“喂,狗東西,我也喜歡你呀?!?/br> 狗東西沒能聽見,譚嘯楓自嘲的笑了笑,她從小什么都怕,怕鬼怕黑怕累,怕沒錢用,怕過不好,怕別人指指點點,可是到了現在,好像也沒什么好怕的了。她譚嘯楓終于灑脫了一回,只是她還搞不清楚,像她這樣畏畏縮縮又不溫柔的人,茍君侯是怎么喜歡上她的呢? 又是一夜過去…… 第二天,晴空萬里,只是茍君侯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他又開始發起燒來,還不停地打寒顫。 譚嘯楓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掛在船槳上晾干,然后又把他的傷口重新包扎了一下。雖然知道這一切可能都是無用功,但是能多活一分一秒沒人會想提前死,譚嘯楓只希望能在最后幾天讓茍君侯盡量好受一點兒。 漂流海上的第六天,譚嘯楓已經喝了很多海水了,她常常盯著船尾的阿彪發呆。阿彪也盯著她,出人意料,它的目光還是很溫和沒有半點攻擊性。 唯一的一點淡水是下雨那天譚嘯楓脫了茍君侯的鞋子裝的。他的靴子是在島上做的皮靴,依然漏水可是至少比布鞋留住雨水的時間多多了。船倉雖然也能儲水,可是海浪很大,幾個顛簸下來,淡水就成變海水了。 “茍君侯你可別嫌棄自己,這么一點點淡水我可全都給你了?!?/br> 譚嘯楓一邊說一邊笑,笑著笑著又開始哭,她用雙手接著不時滲出的水一點兒也舍不得浪費,每接滿一捧都給茍君侯喂下去。 “……多喝點水總是好的?!弊T嘯楓舔著干裂出血的嘴唇說。 茍君侯的情況要稍微好一點,可是淡水很快就用完了。譚嘯楓給他喂了最后一次血,然后撐著船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她抓緊船槳朝阿彪走去,每挪動一步都十分艱難。 阿彪仿佛早已經預見到了這一刻,它在角落瑟瑟發抖的蜷縮著,雙眼憂愁又恐懼。 譚嘯楓還在朝前走,她的淚水滑下眼眶,抓著船槳的手已經抖動起來。 船倉并不大,不過幾步的距離,譚嘯楓最終還是走到了,她舉起船槳……阿彪猛的嗚咽一聲,快速的朝她沖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算了算了,畢竟我們是小甜文,我還是保留我最后一點兒善良吧。 再次推薦我的預收文,各位天使仙女可以點進作者專欄幫我預收一下哦,感激不盡。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suki 2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獲救 譚嘯楓感覺自己像是飄在云端,十分不安定, 慢慢的她回過神來了, 她并不是在云端,而是在船倉。這種飄來蕩去的感覺,也只有海上能體驗得到。 “她在說什么呢?” “聽不清啊……好像是……溝……狗?” “你聽清了嗎?” “怎么沒聽清呢, 就是念叨狗呢?!?/br> 一陣壓抑的輕笑:“這人真奇怪, 差點死過一回了, 還在念叨狗, 她這狗是什么來路,很值錢嗎?” “哎喲,那可不曉得了,只是瞧著嚇人,都快餓死了,還兇著呢,半點不準別人靠近他們?!?/br> 譚嘯楓已經漸漸清醒過來,身邊人的話她聽了七七八八。一滴淚順著眼角流下, 譚嘯楓緩緩的睜開了眼。 “誒, 人醒了……醒了!” 譚嘯楓睜開眼,環顧四周, 這的確是船倉,只是已經不是他們那個小獨木舟了。她睡在床上,蓋著薄被枕著軟枕,就連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換過了,是一身簡單的粗布衣服。 身邊站著兩個年齡不小的婆子, 正好奇的看著她。 “姑娘……這怎么,還傻了?” 譚嘯楓一低頭,床角下躺著熟悉的身影。 “阿彪……” 這聲叫出口,譚嘯楓淚如泉涌,哽咽難言。 阿彪猛一回頭,激動的把前腳搭上了床沿,譚嘯楓想去摸它,手伸到一半又觸電般的收了回來。 “哎喲,姑娘可別哭了,死里逃生是好事啊,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另一個婆子也喜氣洋洋的接著說,“是啊,你夢里都還念叨著這狗呢,在這兒……在這兒呢?!?/br> 譚嘯楓哭得難以自抑:“和我……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呢?” 兩個婆子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深切的八卦欲望。 “姑娘,那是你丈夫嗎?” 譚嘯楓搖頭,掙扎著下床:“他在哪兒?” “他情況可就沒你這么好了,”其中一個婆子說,“他傷得好重啊,船上只有一個大夫,已經看過了,敷了藥,可能不能活下來就難說了?!?/br> 有如晴天霹靂,譚嘯楓立刻感覺心抽痛了起來,不是感覺,而是真真切切的rou體疼痛。她打著寒顫,仿佛感覺身體不受控制了,好一會才能開口。 “他……他在哪兒?!” 茍君侯在另一處房間,譚嘯楓在兩個婆子的攙扶帶領下又重新見到了他。 那個躺在床上,面容蒼白憔悴不堪的人,譚嘯楓幾乎不能把他和幾天前還意氣風發活蹦亂跳的茍君侯起來。 “他傷得可真重,”譚嘯楓左邊的婆子說,“姑娘,你們這是遇見什么事兒了,怎么落到這個田地?” 譚嘯楓充耳不聞,她呆呆的朝茍君侯走去,一步一挪。既是因為身體虛弱也是因為傷心害怕,等到了床邊,譚嘯楓慢慢的把頭靠在茍君侯胸膛上,聽見了那輕微的跳動后熱淚頓涌,泣之不絕。 “不過是我一閉眼的功夫……”譚嘯楓難受得說話的聲音都像是擠出來的,“你怎么……怎么就變得越來越慘了?” 茍君侯哪兒能回答她呢,他毫無知覺,連顫動一下睫毛都難。 “茍君侯……茍君侯……” “姑娘……誒,姑娘?”一個婆子躡手躡腳的上來拍拍譚嘯楓的肩膀,這女子現在的模樣怪嚇人的,她還真是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