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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 有時候,譚嘯楓簡直懷疑茍君侯是不是多重人格,否則無法解釋他這么善變啊,而且每一副面孔都這么真實。 “師傅……”譚嘯楓快哭出來了,一只奶狗拉了屎,其余兩只毫不在意全無察覺,三只狗閉著眼睛在譚嘯楓背著的皮包里爬來滾去,把那堆氣味濃烈的便便涂抹到自己身上任何一個可以看見的角落。 譚嘯楓的忍耐底線已經崩潰了,她氣沉丹田發出一聲悲慘的怒喝:“茍君侯!” 茍君侯被這聲發自肺腑的慘叫從石頭上震下來了,他走到譚嘯楓身邊,探頭望了一眼忍不住遮住了鼻子。 “你還不把它們拿開!”譚嘯楓說。 “怎么拿開?”茍君侯震驚的看著她,“你要我用手把這幾個屎……糞……嗯……糞狗拿出來?” 譚嘯楓真的快哭了:“你不能把這個包從我身上解下來???!” 這個鹿皮包是譚嘯楓專門為這幾只奶狗縫制的人工搖籃,兩條帶子交叉捆在腰背上。她雖然嘴上嫌棄這狗長得丑,毛皮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可是哪個女人能拒絕肥嘟嘟的奶絨絨呢?譚嘯楓看顧了幾天之后,母愛泛濫,一眼看不到它們就想得很,所以特別縫了個包貼身帶在身上。 女人果然容易頭腦發熱,譚嘯楓現在終于嘗到了惡果,她扎著馬步的腿都開始顫抖了,說:“要實在不行,你讓我先歇歇,我自己去解決?!?/br> 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可是茍君侯的腦子大概也是發育不太完全,他就是要堅持自己立下的規矩,沒有到時間就是不能歇。 “那……那你幫我把包解下來?!?/br> 茍君侯思考了一下:“好吧?!?/br> 譚嘯楓的帶子捆得很復雜,這倒不是她使用了什么特別的手法,而是因為她完全不曉得該怎么捆,所以亂捆一氣。 這完全是給茍君侯增加負擔,他和譚嘯楓的鹿皮包斗爭了很久,還是沒能把它從譚嘯楓身上弄下來。 “你快點行不行?”譚嘯楓真是渾身不自在,一方面是被狗屎熏的,一方面是因為茍君侯離她太近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當然了,茍君侯還是很守規矩的,他并沒有真的在譚嘯楓身上亂摸,所謂‘摸來摸去’純粹是譚嘯楓夸大其詞。 那個結被譚嘯楓捆得亂七八糟,要解開還真是得費點智商和力氣。好在茍君侯這兩樣都不缺,鹿皮包和包里的三只糞狗終于離譚嘯楓遠去了。 茍君侯隨手把它們放在一邊的草叢里。 “誒,”譚嘯楓焦急的叫喚,“你倒是給弄干凈??!” “我?”茍君侯看了一眼譚嘯楓又看了一眼一塌糊涂的三只糞狗,“譚嘯楓,你膽子肥了啊,敢于指使你師父?” 譚嘯楓無言以對,心里默默吐槽,自己以前不是經常支使他么? 果然,現在當了師父,整個人都傲起來了。 自持身價,腦袋昂得可高了。 譚嘯楓眼睛一眨巴,泛出了兩點淚水:“師父,你不管它們,它們會死的!” “會死,”茍君侯露出一個冷笑,“被它自己的糞臭死嗎?” 譚嘯楓認真的點點頭,:“你要是不把它們弄干凈的話,我也會死的!” 茍君侯皺起眉頭:“你會怎么死?” “我會……”譚嘯楓想了一會,泫然欲泣,“我會傷心至死?!?/br> 不管譚嘯楓的理由多么扯淡,茍君侯愣是同意了。他皺緊眉頭,用一根樹枝挑著糞包走到了湖邊。 譚嘯楓大叫:“不能放水里去,它們會死的!” 茍君侯很不耐煩:“你究竟要怎么樣?我告訴你譚嘯楓,本少爺已經很容忍你……”他把挑著的糞包狗往前一遞,“和你的狗了?!?/br> “明明是你把狗帶回來的!”譚嘯楓不服氣的說。 茍君侯沉下臉:“還敢頂嘴,尊師重道,這么快就忘了是吧?” 譚嘯楓弱弱的說:“沒忘?!?/br> 隔得這么遠,譚嘯楓估計茍君侯也根本沒聽見什么,最多看見了個口型。但是他還是轉過頭去,沒再多說了。 “用東西沾點水擦擦就行了,不要把它們放進水里??!”譚嘯楓一邊扎馬步一邊放心不下的大喊。 茍君侯頭都沒回,根本不帶搭理她的。 “狗東西,”譚嘯楓陰陽怪氣的輕聲吐槽,“尊師重道……是我求你要學武的嗎?是你強迫我的,是你壓迫、勉強、脅迫我學的!” 其實要說譚嘯楓對學武這件事也并不全是抵觸,上輩子沒錢沒機會,也找不到什么名師,這輩子在譚府又被管得嚴嚴實實,譚嘯楓根本沒想過這件事。 到了現在,荒島之上只有她和茍君侯兩個人,沒誰要求她輕言細語蓮步輕移了。茍君侯的功夫,譚嘯楓沒見識過,不過看他殺人輕描淡寫,逃跑神猛迅速,相必功夫也不會太差。 反正無所事事,能多學點東西譚嘯楓還是挺樂意的,并且被重新喚醒了大俠夢??墒?,這練了幾個月了,茍君侯一招半式沒教過她。即使譚嘯楓知道打基礎練基本功的重要性,慢慢的也有些不樂意了。 當然了,茍君侯說話辦事太嚴格也是一點,他簡直……一點情面也不給。 譚嘯楓真是難過,大家相處這么久沒有感情也有面子情吧,就不能放松一點? 非要每天都讓譚嘯楓累得半死不活才肯罷休。 夜晚,吃過茍君侯煮的飯之后,譚嘯楓癱在客廳的搖椅上,三只重新變干凈的奶狗在她腳下的草窩里相互拱來拱去。 說起這個搖椅啊,簡直是一大奇跡。 茍君侯真是個心靈手巧的小伙子,他竟然還懂點榫卯的手藝,這段時間除了監督譚嘯楓練武,他把所有時間都用來搞這些木匠活了。 可惜此人實在有點自私,搖椅這么好的東西他只做一把,譚嘯楓只能趁著他不在才能偷偷玩一會。要是他回來了,譚嘯楓就只能退位讓賢,去坐她的小木墩去。 今天是個例外,茍君侯埋頭苦干,在弄一把弓箭,所以坐不了老大爺版搖椅,譚嘯楓就不客氣的笑納了。 這弓箭譚嘯楓看著茍君侯從選材到各種準備弄了好幾天了,今天鹿筋一掛上去,還真是有點像模像樣的。 “誒,”譚嘯楓彎下腰問坐在地上的茍君侯,“你怎么突然想起做這個了?” 茍君侯盯著她。 譚嘯楓立刻改口:“師父,你怎么想起做這個了?” 茍君侯低下頭繼續擺弄著他的弓箭:“打獵,防身?!?/br> 好吧,這也勉強算是個理由,雖然海島上要打到獵物就算不用弓箭也很輕松。 譚嘯楓又問:“可是我們沒有鐵啊,沒鐵怎么做箭頭?” 茍君侯全副身心都放在他的弓箭上,頭也不抬說:“石頭,骨頭,都可以?!?/br> “能射中嗎?”譚嘯楓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