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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戶部。草原之戰一起,兵部和戶部是兩個最好搶功勞的地方,前世他就因坐鎮后方,調度糧草有功而得了父皇褒獎,一時間風頭無雙。 若是戶部,唐煜必然得藏拙。不想爭勤政殿高臺上的椅子,軍功是最沾不得的東西,只是鎮國公業已去世,不知這次北征草原的主將是誰。唐煜掰著手指頭歷數朝中武將,考慮到資歷威望官位等條件,最有可能勝出的居然是他前世的岳父,定國公孟晟,畢竟他這次少了個親王女婿,無需避嫌。 唐煜默了默,如果定國公大勝歸來,聲勢更勝以往……阿修,你和孟淑和之間親事能成的希望好像變得更渺茫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br> 與此同時,端福宮內。 主人七皇子在校場苦哈哈地習武,一宮事務皆由大宮女銀燭掌管。蘇遠接過銀燭遞過來的書冊,道了聲謝就乖巧地躲到邊上,留出空間讓兩位小姐妹說話。 流朱知曉銀燭已經與七皇子成就好事,笑挽著她的手打趣道:“瞧這通身的氣派,過兩年我是不是該喚一聲側妃娘娘了?” 銀燭今日穿了身嬌艷的銀紅襖搭白綢馬面裙,腰間扎著半掌寬的松花色宮絳,頭上戴了根蜂趕蝶碧璽點翠簪,打扮確實與諸宮女不同。 “這才哪跟哪啊?!便y燭淡淡一笑,笑意未達眼底,“meimei,聽我一句勸,這事——別太急了,不說等到王妃進門,也最好等到上頭將司帳女官安排下來。就算主子有意,你也得拖一拖。好在五皇子已經封爵,你不用等太久?!?/br> 這話聽著不對勁呀。流朱忙道:“難道是嘉和縣主難為你了?長公主去找皇后娘娘告狀了?” 銀燭緩緩搖頭:“不是?!?/br> “那是怎么了,莫非是李嬤嬤那個老貨出去多嘴?” 銀燭語重心長地告誡道:“流朱,你千萬要吸取我的教訓?!?/br> 流朱還待再問,銀燭就推說時候不早,勸她回去。 送走驚疑不定的流朱,銀燭僵立在原地,似是在想心事,這一站就從日暮西沉站到皓月當空,有太監來請她用飯。 “銀燭jiejie,不必等殿下了。殿下方才派人說今晚在昭陽宮用晚膳,jiejie的飯已經擺上來了,快去用吧?!?/br> 銀燭點了點頭,走向值守宮人歇腳的耳房。掀開擋風的暖簾,葷菜的香氣撲面而來,她腳底一頓,左手死死握住門框,竟不敢往前走。 小小的炕桌上已經擺好了一桌齊整的菜肴,正中的暖鍋里滾著山雞蘑菇,旁邊擺著一盤閃動著油脂光亮的粉蒸rou。一個小宮女殷勤地說:“jiejie最愛這道粉蒸rou的,快移近點?!?/br> 銀燭卻側過身去:“我沒什么胃口,給我撥點素菜就行,粉蒸rou你們分了吧?!?/br> 艱難挺過一頓飯,銀燭慌忙退出耳房,從隨身帶著的荷包里翻出一粒陳皮梅塞入口中,好險壓下干嘔的沖動。 “殿下回來了?!鼻≡诖藭r,端福宮的宮門前傳來動靜。銀燭掐了掐手心,迎了上去。 片刻之后,銀燭忙著幫唐煌解開玄狐披風的系帶,唐煌半歪著腦袋打量她,然后一把握住銀燭纖細的手腕,拇指曖昧地劃過手心:“好jiejie,你的臉色不太好,可是這幾日累到了?”語調輕佻,帶著三分沙啞。 銀燭手中動作不停,低聲道:“我有事想單獨與殿下說?!?/br> 待唐煌屏退左右,銀燭的身子向鋪著大紅團花毛氈的地面滑去。 “殿下,我……我好像有孕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7788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m.. 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后老網址會打不開的,, 南轅北北轍 同一個上頭尚有兩位打光棍哥哥的十四歲少年說我懷了你的孩子會如何? 銀燭得到的回應是一句驢唇不對馬嘴的“你還是穿昨日那身天水碧的裙子好看, 銀紅色不襯你?!?/br>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下是該討論她穿哪種顏色衣裳更好看的時候嗎? “殿下!” “啊, 你方才是說衣服料子的事情吧?我走了會兒神,竟然聽到你說什么有孕不有孕的,肯定是我聽錯了?!碧苹透尚α藘陕?。 銀燭膝行幾步抱住唐煌的雙腿, 仰望著她年少的情郎:“您沒聽錯,我……我的月事已經快兩個月沒來了?!?/br> 半透明的明瓦窗外, 刺骨寒風呼嘯而過, 發出凄厲的長鳴。同樣的聲音亦回蕩在二人心中。 唐煌手足無措地說:“你不是服了避子湯嗎?莫非你嫌藥湯苦,沒有全喝完?” 銀燭垂下頭, 任憑散落的額發遮住幽深的雙眸,心中沉得像是壓著千斤重的石塊。在決定告知七皇子此事前,她就猜想過他可能會有的反應, 現在七皇子的表現無疑是她想象中最壞的一種——對她有孕之事避之唯恐不及,甚至懷疑她耍了心計, 偷偷倒掉避子湯。 “殿下明鑒, 我真的沒有倒掉避子湯。若我此言為假, 就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便y燭當機立斷,對著唐煌發起毒誓。 唐煌高興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那就是說這事未必做得準。好jiejie, 你別擔心,說不定你只是偶爾身子不適。明日一早我就派人去傳御醫?!?/br> 銀燭慌亂地揪住唐煌的袍角:“殿下尚未迎娶王妃過門,皇后娘娘肯定不會留下奴婢這個孩子的?!?/br> 兩行晶瑩的淚珠劃過她的臉頰,面對這副美人垂淚圖, 唐煌有點心軟,他蹲下身子,視線與銀燭平齊,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淚痕:“還是得讓太醫看看,若得了別的癥候,也好盡早調養。若真是,咳,有喜了,也得叫他們開些安胎的湯藥,我聽人講避子湯寒氣重,對身子很不好。母后那里你不用擔心,她最疼我了,我求求她沒有不依的?!?/br> “我全聽殿下的?!便y燭破涕為笑道。她輕輕靠在少年尚顯單薄的懷抱里,心中較先前安定許多??磥砥呋首酉惹氨憩F得不太情愿是被她的話給嚇到了,內心還是想要這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