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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今天先睡在這邊吧?!?/br>“天晚了,我送送你?!甭逶葡⒄f著要穿好衣服送他回去,剛起來,眼前頭暈目眩,忙撐著桌子站穩。“四叔!”洛璟言慌忙扶住,“怎么了,哪里難受?你手好冰,著涼了嗎?”洛云息緩了會,擺擺手讓他別擔心?!皼]事??赡苁抢壑??!?/br>“那你快去躺著,不用送我,讓慕大哥差個人和我走便是?!甭逶葡⒅雷约旱那闆r,也沒有硬撐,送他出了門。洛璟言去和慕北馳告別,被親自送到家?!澳酱蟾?,每次都麻煩你?!薄案铱蜌馐裁茨??!闭孓o,洛璟言忽然叫住他,想想還是不放心,回屋把洛云息常用的藥打了個包讓他捎回去?!八氖搴孟癫惶娣?。反正有備無患,用不到更好?!蹦奖瘪Y沒多說,收下便走了。不舒服?慕北馳對醫理不精通,猜測著大概是累到了,出了汗又吹了風。三人說話的時候,他幾次神色有異,顯然是心緒起伏過大。對病人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怪不得吃飯的時候臉色就不大好。☆、寒夜病起“南游,開門?!?/br>“門沒上栓,自己推?!?/br>睡得正香被人叫醒,尤其是天寒夜深的時候,從溫暖的床上爬下來無疑是道酷刑。季南游一點體驗的興致都沒有。他看慕北馳進來也不說什么事,甚至連著急的神色都沒有。沒好氣地說:“我說慕大俠,您深夜來訪有何貴干?有需要的話麻煩你換個地兒,小爺可不伺候?!?/br>“咱倆換著屋睡?!?/br>“哈?!新換的什么接頭暗號嗎?”“我說咱們倆換著屋睡。你去我那?!?/br>“出了什么事?”季南游醒了瞌睡,坐起來問道。“就當有事吧。我看上你這床了,今晚除了它睡不著?!?/br>“喂喂,不帶這么玩人的?!奔灸嫌斡糇涞脑诖采贤κ?,死活不肯動?!俺前涯愕拇蔡н^來,我滾上去,再把我連人帶床移回去。否則休想讓小爺動彈?!薄斑@好像是我的家吧?!被卮鹚氖莻€翻身,半邊空出來。意思是說:喏,小爺給你留地方了,愛睡不睡。無奈,抱過床被褥,挨著人放下了。季南游靠里躺著,也不知道慕北馳還拿了什么,咣咣鐺鐺放在桌上。好一陣,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打了個哈欠,小聲嘟囔道:“是為了云息吧。裝什么樣子?!蹦奖瘪Y不語,背對他掙開眼睛,黑得像最沉的夜。洛云息不知道隔壁的床上轉眼就換了人。事實上,洛云啓也不是每晚都睡這,他閑不住,總要和朋友湊成堆才快活。因此沒看見他和璟言過來,以為他又找朋友聚,也沒在意。然而此刻,他只盼著洛云啓已經回來了,就睡在隔壁,自己敲門就能聽見他應。他覺得身上的每根骨頭縫里都插了把鋸子,來回拉著。胸口要裂開似的,那道猙獰的傷疤仿佛能活過來,變成妖魔,從里到外把他啃噬干凈。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相互撕扯。疼。全身沒有一處不疼。偏偏神智又很清醒,簡直讓人發狂。跌跌撞撞地起身,黑暗中撞倒了桌椅。慕北馳從淺眠中轉醒,屏氣凝神。旁邊的人呼吸一滯,帶了點鼻音問:“唔……有動靜?”“嗯?!奔灸嫌螖可?,只有隔壁房間傳來的劇烈咳嗽聲?!拔胰タ纯??!蹦奖瘪Y披了件衣服下床。還沒出去,就聽到外面輕聲喚:“二哥,二哥,你在嗎?”云息?慕北馳打開門,洛云息微涼的身體跌進懷里,“二哥,我疼得厲害?!?/br>把人抱進房里放在榻上,季南游點亮燈。兩人看他臉色煞白,渾身冷汗的戰栗,大口的喘氣,俱都變了顏色。慕北馳趕忙問:“云息,你怎么了?”“二……哥?”洛云息抬頭,就著燭光看清眼前的人不是洛云啓,掙扎著坐起,“二哥呢?”“他家里有事趕回去了。你怎么了?”“他,有沒有,留藥,下來?!?/br>“藥?”慕北馳指了指桌子上攤開的一堆,“是那些嗎?”“扶我,過去?!?/br>在瓷瓶里翻揀,洛云息眼前陣陣發黑,幾次手抖的拿不住藥瓶?!澳阋沂裁?,我幫你?!薄扒嗌?,蓮花紋。瓶口,十字花?!蹦奖瘪Y找到打開,“只有半粒?!薄敖o我?!?/br>藥效沒有那么快發作,洛云息咬牙忍耐,蜷著身子一聲不吭,指節握的發白,嘴角竟滲出血絲來。季南游硬是掰開他的嘴,塞了布條進去,防止他把舌頭咬傷。好一會,洛云息抬手抹掉了唇邊血跡,輕聲道:“謝謝?!甭曇舻蛦?,聽起來很疲憊?!昂枚嗔??!?/br>“那就好?!眱扇送瑫r松了口氣。慕北馳的手心汗津津,季南游的后背也有些發涼。“半粒能行嗎?”“夠了。能緩解幾分,其余的,可以忍耐?!?/br>慕北馳嗅了嗅十字花瓶口,神情莫測。季南游接過聞了聞,眼神里帶著驚疑,試探著問道:“云息,你這藥是鎮痛的吧?!?/br>“是。但是不能多吃,會上癮?!彼挥嗾f,扶著床沿想站起來,“今晚多虧了你們。我先回去了。擾了你們,快些休息吧?!蹦奖瘪Y心頭火起,這是跟誰見外呢!對著洛云啓你也這么說?按住他肩頭,言簡意賅,“坐著?!辟N了下他的手,“我讓人添個炭盆?!薄按笸砩系哪闵夏恼??”季南游不由分說的把洛云息塞進被子里,“別鬧,老實躺著。都是朋友,用不著見外?!蓖耆怂斑€在懷疑人家身份的事。一人在床上僵著,兩人在邊上守著,都不說話,呼吸聲都覺得吵人。慕北馳也應付不來這狀況,開口問道:“洛二哥這時候都怎么辦?”“讓我睡會?!薄懊靼琢??!毖杆冱c了他的昏睡xue,掖好被角,坐回來繼續和季南游四目相對。“北馳,你想說什么?”“不知道,還沒想好?!?/br>“我心里頭不舒服。你說這人怎么那么倔呢?!?/br>“他和我們有一樣的顧慮。也許是猜到我們在查他或者覺察到了別的什么?!蹦奖瘪Y嗤笑了聲,“說是朋友,可不是在互相猜測著提防著,想挖出對方的底嗎?”“呦,你這是埋怨我多事嘍?”季南游挑起鳳目,眼珠動也不動的盯著他。慕北馳微驚,覺出自己態度有問題,默然半響,嘆了口氣,道:“對不起,南游。我不是這個意思。心里鬧騰的慌?!?/br>“沒事?!奔灸嫌坞S意擺擺手。他倒不怎么生氣,就是覺得怪異。慕北馳在他跟前鮮少有失態的時候,總覺得他對云息的態度太緊張,護短似的,看不得他受委屈,一急就齜牙。突然想到個可能,寒了下,小意的問:“北馳,你是不是,哎,有別的,想法?”“什么?”“沒,犯癔癥呢,你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