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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驚,季南游朝她擺手,“沒事兒,小傷?!?/br>“正要給你們說?!蹦奖瘪Y拿出當日的機括和弩箭,把情況說了遍,又補充了機括的實際來歷。他沒有隱瞞洛云息的存在,點了下他的身份,并不細講。“鬼斧營我不了解,得查查?!比绻麢C括真是他們所造,莫非和官府有關?他們為了隱藏這點才要偽裝成神工閣的手筆?季南游頓了下,“昨天檢查了你的傷口,愈合的不算好。怎么不在炎城先養養還煙熏火燎地跑來?可不像你會干的事?!?/br>“沒什么大礙。再說走得又不快?!?/br>“確實夠慢的啊——”“不是不算好,是不好吧。九哥,路上發生了什么?!鼻貚故璨缓退麄兇騿≈i,“你從盈花樓拿走了上好的傷藥,走的那么慢,傷口卻不見好,一定是又和人交過手。這五天我得不到你的任何消息,隱匿行蹤是為了提防誰?”“最重要的是進了樂平沒有立刻來見我們,居然抽空先睡了覺,怕被看出精力不濟吧。膽兒肥了啊,小爺為了你專程趕回來,等了那么久總得讓我好好的譏笑幾句補償下吧!”季南游忿忿不平,他最不滿的是這事。“給我看看?!鼻貚故枥氖执蠲},“九哥,遇到高人了?”“他怎么了?”季南游看向秦嵐疏。“受了內傷,還好不重。養幾天就好?!?/br>“高人沒有,小人卻是有個?!蹦奖瘪Y冷笑:“出炎城不久就被一波一波的人跟上了,小打小鬧不成氣候,只是沒完沒了疲于應付。后來有對母女,說被仇家迫害,求我救孩子一命?!?/br>“這么濫俗的圈套還有人在用?”季南游一臉牙疼的樣子,“你信了?”“沒信。那女人暴起發難,招式陰毒,和之前的不是同路貨色。我出了重手想先拿下她,未料她突然抓住孩子丟過來,借機逃了。孩子也不知道是拐帶誰家的,嚇得都呆傻了?!?/br>“哦,原來慕大俠學藝不精,急撤掌力把自己震傷了。小孩呢?”“我在城外先找了戶人家放著?;仡^嵐疏派個人過去看看,能找到親人就給送過去,找不到就先養著?!?/br>“我記下了?!鼻貚故杳嫔l沉,樓里出了蛀蟲,不然九哥的行蹤不會被摸的那么準?!笆俏沂韬?。這事我會徹查?!?/br>“不定是你這邊,別急著攬錯。整頓下也好,你看著辦就成?!?/br>“差不多了吧,說點正經的?”季南游正色的說。“不是一直在說正經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我關心的是,洛家,如何?”聽他語氣說不出的曖昧,秦嵐疏莞爾,估計南游捉弄人的毛病又犯了,也罷,他現在正惱著,鬧騰下也好?!拔胰ッα?,你們先聊著?!?/br>“洛家宅子挺大,人不多,守衛一般,在炎城的威望很高。聽說近幾年在容城的生意越做越大。這些消息你不是比我清楚嗎?!蹦奖瘪Y道。“誰要聽這個,還有呢?”“還有?很……安靜?!眲e院里很安靜,尤其是夜晚,連秋蟲都不肯叫。那個人是怎么度過寂寥長夜的呢?看他一時表情茫然,季南游了悟的點點頭,“哦——,看來里面有讓你在意的人啊。你拖了兩天就為她?那該趁著傷多住幾日占占便宜才好,急沖沖的跑回來作甚。莫不成被趕出來的?!?/br>“扯些什么?!蹦奖瘪Y嘴角一僵。“真是被趕出來的?!有意思……”慕北馳現在很后悔方才沒和嵐疏一起出去。獨自面對心情不好的季南游比應付沒完沒了的陷阱還痛苦。他知道季南游定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沒心沒肺,他也是相思暖的樓主,雖然不負責的重點不是這塊,但多少也有責任,難免惱火,只是排解方式實在讓人頭大。認命般的嘆了口氣,“南游,你想知道什么?”“是個美人?”“……我不知道?!蹦奖瘪Y停了好久才猶豫地說。他之前未曾注意過洛云息究竟長相如何,只記得目光沉靜,面色蒼白。此刻仔細想來洛云息五官是極好的。他恍然明白初見洛云息時那種不協調感來自哪里,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不真實。他明明就在那里卻存在感很淡薄,和那滿院的生機勃勃完全不相稱。“美得你都失去判斷了?那費點心拐帶回來,把生米煮成熟飯!省的心神不寧的?!?/br>“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個男人?!蹦奖瘪Y有些煩躁的揮揮手,“只是朋友?!?/br>“哦——”季南游拖了聲長腔?!白?,去逛逛,你不是想買個舊宅子嗎,挑挑有沒有合適的。有特別要求嗎?”“唔……要有一棵樹?!?/br>☆、好奇心害慘貓“四叔,這樹有好多年了吧。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就在了,那時它可沒那么高?!甭瀛Z言坐在洛云息身邊感嘆道。洛云息合上書,看著梧桐的枝枝葉葉不語。“四叔很喜歡這棵樹?你經??粗??!?/br>“喜歡?我……”咳嗽聲阻斷了未盡的話。洛璟言擔憂地輕拍他的背,“回屋吧,外面風涼。都病了月余了,怎么還不見好。要不再換個大夫試試?”“不用,每年這個時節都如此,沒事?!?/br>“今年更早了,還沒有冷下來就咳嗽不止,入了冬可怎么辦?!甭瀛Z言恨恨地說:“被我抓住那只肥貓一定要把它尾巴的毛剃光!要不是它把水亂撲騰四叔也不會受寒?!?/br>“你拔它胡子,已經讓它悶悶不樂了,尾巴就算了吧?!?/br>“四叔就是心軟?!?/br>“你四叔心可不軟,那是護短?!币粋€爽朗的聲音插了進來。洛云息笑眼望去,只見洛云啓大刀闊斧地推門而入,風塵仆仆。“二叔回來了!”“怎么瞧著你是驚多于喜呢!”洛云啓胡亂揉著洛璟言的頭,“咋啦,不樂意?”不樂意!每次來都賴四叔這不說,還讓大哥把我使喚的不行!洛璟言心中腹誹,嘴角扯了個弧度,“很久沒見二叔,有點意外?!?/br>“嘿,你小子心里又編排我了吧!看樣兒都知道?!?/br>洛璟言大窘,求助地看了洛云息一眼。“二哥,最近,”洛云息又想咳嗽,強行忍住,緩了緩,“可還好?”“好的很。倒是你,咋弄成這模樣?”說著硬要拉人回屋,“外面涼,病人就該去躺著?!?/br>“沒什么事,躺得都乏了。難得今天放晴,再坐一會?!?/br>“乏了?璟言,你四叔病很久了?”“有月余了。是風寒。本就沒好利索,天一涼看著又加重了?!甭瀛Z言不敢隱瞞。“二哥剛進家吧,坐下歇歇,我倒杯茶給你?!?/br>“行了行了,別忙活,我不餓也不渴。璟言,去拿條毛氈來?!?/br>洛璟言拿來氈子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