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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步白覺得自己沒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這本就是他使命的一部分。“是?!辈桨缀鋈环庾∈捯沟男袆?,刻意忽略那人眼中滿含著不解的痛楚,一步一步地向柒染墨走去。“放過他,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辈桨椎难凵窈軋远?,柒染墨很久沒見過這般明亮的眸子了,自他強大之后,他的面前只有兩種人,打得過的,和打不過的,前者懼怕諂媚,后者盛氣凌人。很久沒人這般直視過他了,變態感到莫名的激動,他想要這個人,為此,放掉那個微不足道的存在,也并非什么難事。“你覺得除了你自己之外,你身上還有什么東西值得我要?!辈桨讓⒋桨暌С隽搜?,卻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臨走前回望著主角的方向,竟不知該說些什么。他知道自己多半是回不來了,所以他希望那個人可以好好生活下去,他所需要的從來不是那個能劍指蒼天的男子,他只想再看見兒時那個不諳世事的孩童,只為自己的心而揮劍,每一劍都帶著善意和溫暖。“舍不得嗎?”柒染墨回頭問道,“我幫你殺了,可好?”“我可以陪他,他生我生,他死我死?!辈桨渍f著,劍鋒在他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仿佛只要有一句不妥,他就能立刻血濺當場。柒染墨將長劍打掉,再用手指滑過那道細小的血痕,連肌膚沾染上些許血氣,也不甚在意。“保護好我的東西,別弄壞了?!彼鸩桨渍f道,“如果你不在了,我難保不會一時興起去殺殺蕭夜這個人,我說到做到?!?/br>或許是接連的兩次死亡太過勞累,或是這個懷抱過于柔軟,步白很快就昏睡過去,沒有夢的睡眠是一片無底的黑暗,像極了記憶中某種另人心悸的場景,無端地惹人落淚。“老大?!辈桨自囍魡镜?,卻沒有收到熟悉的回應,周圍是黑暗的空茫,近乎真空的安靜。他習慣性地伸手向旁邊探去,即使身邊什么也沒有,他好似也能憑著記憶畫出一個模糊的輪廓,觸到那份帶著微涼的溫度。“清醒了就別裝睡了?!逼馊灸闹腹潖牟桨椎难垌戏鬟^,在那片黑暗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露出刺眼的光明和那人滿是邪氣的臉龐。步白下意識地和他拉開了距離,眸中布滿了警惕的意味。柒染墨不禁有些好笑,卻也不阻止,保持著原本姿勢,沖他講道:“你以為你還逃得掉嗎?或者,你還敢逃嗎?”步白想到那個人,神色一暗,緩緩向柒染墨挪去,手指扭曲得發了白。他看著他,努力從腦海中驅趕對這個人的恐懼,盡量以不屈的態度面對這個人,他不能退縮,他還有一個人要守護。“你需要我干什么?”聲音是說不出的溫潤,像是被仔細研磨的玉石一般,光潔如斯。變態承認自己被吸引了,情不自禁地將人拉回身旁,用手撫摸上那一片滑膩的肌膚,這感覺比想象中的誘人。變態雖然是變態,但他是一個很有節cao的變態,縱使修真日長,他也從未起過結交個道侶的意圖,甚至連一點旖旎的想法也不曾有過,這個人卻是個意外,可以說,這個人本身就是個意外,而他向來不喜歡不在自己掌握范圍內的事物。步白的手心已經被抓出了血痕,若是以往遇見這種情況,他大可以一死了之,以全正道之名,如今卻是不敢,他的命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步白隱忍地閉上了雙眼,盡全力將眼里的淚水倒吸回去,他不想讓旁人看見他屈辱的一面,更不想把脆弱展示給敵人。“睜開眼,看著我?!逼馊灸畹?。步白照做了,卻不想被一劍穿心,鮮血模糊了他的視線,最后一眼只看見那人帶著血色的笑容,和那柄從自己身體里拔出的長劍。這場抉擇,無論如何,都是一條死路。3“又死了?!辈桨卓粗洗?,不知道說些什么。老大明白這次不是步白的錯,對手實在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本以為被帶回去就能找到機會,一舉殺掉這個禍害。沒想到剛進他的地盤就是一劍下來,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毛團有些心虛地窩進步白的懷里,默默地容許步白肆意地擼他的絨毛,伸出他的小短手以示安慰。雖說一次死亡不過就是個回歸靈魂的過程,但那份疼痛卻是真實的,恐懼也是,這對剛回人世的步白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白白?!?/br>“嗯?!?/br>“我不想死?!?/br>老大看不見步白的眼睛,但也能想像里面的痛楚,所以他沒有反駁步白對他的不敬。“所以讓他去死吧?!?/br>老大覺得什么東西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比如劇情,還比如那個純真的孩子,知道保護自己了,也好。老大深吸了一口煙卷,這在以前只是興趣,如今卻是離也離不開了,迷糊一些也挺好。“還活嗎?”“我還想再努力一下?!?/br>“好,不想活了,我們就換一個副本的,后果有老大替你擔著?!?/br>老大伸出小爪爪輕拍步白的后背,那小爪爪里似乎蘊藏著無窮的威力,一下就讓步白安定下來,停下了由痛苦引起的顫抖。現實里,柒染墨接住了步白軟倒的身體,親眼看著這人的氣息由剛開始的微弱逐漸變成虛無,看著不斷流淌出來的鮮血凝固漸漸形成一個雜亂無章的圖案,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大概是惋惜吧,這么美好的一個人就這么消失了,無論是從性子還是相貌,步白都相當都很符合他的審美,可惜的是,這個人從一開始就不屬于他,而他,也向來不喜歡強求別人,得不到的還不如毀滅掉。柒染墨抱著步白,細細品味最后一絲溫度的離開,不知為何,對于這個人,他總是無法做得更加干脆一些,就算是他親手造成的死亡,卻還是想多留戀一會兒這個人的氣息。這也就造成了步白復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見這一張讓他怨恨的俊臉,老實說,他的心里有些抓狂,他可是特意等了許久,為的就是避開這個人,畢竟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對一具尸體做什么。事實證明,他低估了變態。“你又活了?!逼馊灸男θ萦行┰幃?,步白心底莫名涌上一股寒意,但他知道害怕解決不了任何事情。“是,我沒死?!边@次步白沒有再掙扎,安靜地待在柒染墨的懷里,像個泥塑一樣,木然地盯著眼前的男子。“我忽然很好奇,你能活多少次,我們來試驗一下吧?!北〈嚼锿鲁鲞@般寒冷的話語,就算保持著如此曖昧的姿勢,也改變不了他想要他死的本質。“想來你也不會拒絕我的?!?/br>“這是個變態?!辈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