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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沾了露珠,只覺晶瑩剔透,半點兒瑕疵不顯。他身材極好,穿著那翻毛斗篷時還覺得有些虛弱,但脫了衣服,那寬肩窄腰,一雙長腿筆直,肌rou線條剛勁有力,性感的讓人瞧著了都面紅心跳。楚暮云目不斜視地服侍他穿衣服,只是因為靠得近了,面上微微泛了些紅暈。晏沉卻自始至終都平視前方,沒有半點兒曖昧之態。楚暮云有些看不透晏沉,而日子卻過得挺快,輕緩又舒適,他日日跟在晏沉身邊,所做的無非是些清閑瑣事,伺候吃用、睡覺、沐浴,再就是于書房里研磨,晏沉喜好丹青,一手字極好,筆下的梅花也栩栩如生,于紙上躍然而出,讓溫暖的屋子都添了些清寒之意。除了第一天的那句模棱兩可的話,晏沉再沒和他說過任何越界的話。他們的距離保持得恰到好處,不越線卻也不生疏,晏沉每日都要見著他,偶爾還會問他一些閑情瑣事,再往后頭甚至還讓楚暮云睡在了外間,這算是日夜都待在一起了。楚暮云心思細,可待了這么多天,竟還有種兩眼一抹黑的感覺。首先,晏沉沒有知道那些事的渠道;再者,若真是知道了,以晏沉的性情怎么可能忍這么久?不合理的事太多,讓楚暮云不敢輕舉妄動。而隨著日子推移,晏沉的身體卻是越來越好了,初見時的蒼白已經成了冷玉一般的光輝,這些日子睡眠似乎也安穩了,眼底的青色褪去,這張精致的容貌越發攝人心魄。當然楚暮云也在不動聲色地親近他。人總是會被習慣所束縛,楚暮云雖然干得是閑差,但卻是最貼身的,這樣天天在一起,他又對晏沉很了解,察言觀色之下,很容易便讓人適應了他。而適應之后慢慢就會放到了心里。楚暮云不想去提冰靈獸的事了,他只想找個恰到好處的時候,用語言陷阱來把‘求婚’給騙出來。這天氣氛不錯,晏沉看起來心情挺好,晚上用餐甚至還多吃了幾口。他沐浴后斜靠在軟榻上,楚暮云拿了條干布巾給他擦拭長發。晏沉眼睛微閉,輕聲道:“前些日子我看你在院子里練劍,可有合適的劍法?”楚暮云低聲道:“在錦書閣里拿了本基礎劍術,閑來無事隨意練練?!?/br>晏沉道:“很有天賦,你若喜歡,明日我教你?!?/br>楚暮云略微有些訝異:“尊上擅劍術嗎?”晏沉輕笑了一下:“同門師兄是當世第一高手,逐月劍法問鼎巔峰,我這做師弟的雖比不過,但也略通一二?!?/br>楚暮云說道:“您的馭獸術無人能及?!?/br>晏沉睜眼看他,微揚的眼角含了絲輕柔緩和:“想學嗎?”楚暮云驀地睜大眼,滿是驚喜和不可置信。“你想學我便教你?!标坛列τ乜粗?。楚暮云張張嘴,有些激動地說不出話。晏沉在他眉心點了下:“別學那勞什子劍術了,我教你馭獸?!?/br>這話到讓楚暮云覺出一些熟悉的‘妒忌’的味道,他面上不由地露了些笑容,是真心實意的。晏沉靠在軟榻上,由下往上看,在柔柔的光暈下看著他的笑容卻只覺得心臟被狠狠刺了一下。真好看,可惜……晏沉眼簾垂下,極快地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楚暮云覺得時候不錯,輕聲說道:“能與尊上相遇真是阿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br>這是句挺平常的奉承話,晏沉很明白,但聽他說著也覺得額外動聽。楚暮云輕輕瞥了一眼,見晏沉神態舒緩,又繼續說道:“真希望能長長久久地和尊上在一起……”晏沉明顯怔了下。楚暮云似是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慌忙放下布巾,起身跪在地上,惶恐道:“尊上息怒,是阿云妄言了?!?/br>晏沉微微起身,定定地看著他:“你當真是這么想的?”楚暮云低垂著頭,肩膀緊繃著,可是卻極輕地點了點頭。晏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沉默著。楚暮云非常有耐心的等著,這是他的一個試探,若是晏沉答應了,求婚成功;若是不答應,他也確定晏沉是有防備了。那么一切都得從長計議。似乎過了很長時間,晏沉微嘆口氣,卻是說了這樣一番話:“這天底下哪有長長久久?幾年前我養了個孩子,本想著能長久,可是卻一不小心失去了他?!?/br>“阿云?!标坛粮┥?,勾起他的下巴,迫他抬頭后與他對視,“有些東西,越是想要,越是握不住,一切單看緣分二字?!?/br>楚暮云眼底盡是茫然,顯然是聽不太明白的。晏沉卻沒再解釋,只把楚暮云扔出去的鉤子輕描淡寫地拂了過去。這態度看起來模棱兩可,但楚暮云卻已經確定了。晏沉知道了,知道的還不少。無論是怎么知道的,總歸是不好拿下了。兩人打著啞謎,就在楚暮云準備再加點兒料的時候,一個消息落到他掌心。是夜劍寒傳給他的,楚暮云看到其中的內容后,瞳孔猛縮。晏沉下了帖子約其它六位魔尊賞梅。第235章零寶寶:“我勒個天!”楚暮云:“……”零寶寶:“這哪里是賞梅?這是要賞……賞……”他不敢說。楚暮云輕嘆口氣:“看來得認真試試妒忌的深淺了?!?/br>求婚是不成了,晏沉一定是小心謹慎的,肯定不會掉進坑里。按理說楚暮云該先離開避避風頭,以他現在這模樣,出現在其它幾位面前,那妥妥是要炸了照梅宮的節奏。莫九韶、沈水煙、凌玄是知道他身份的,謝千瀾已經知道他復活了一次,一看肯定也就明白……到時候這幫人涌上照梅山,可就真不是賞梅,而是要賞一下天邊的焰火了。嗯,那焰火就是他飛上去炸開的。可這樣走了也不行,且不提晏沉八成不會放他走……而是他若借助夜劍寒的幫助離開了,那么晏沉究竟會做出什么事,就徹底不知道了。這陣子一直有份不安在他胸腔里盤旋,他必須要盡快將其確定,否則后患無窮!假設晏沉全部知道了,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他知道了卻一直隱忍不發又是在籌劃什么?這兩件事,楚暮云必須要弄清楚。處于被動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為此而選擇逃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