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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盡瞇睜開眼,模模糊糊認得了宋熙明,又悲傷起來,淡淡喚一聲:“熙明……是你啊……”“還好還好,南兄的藥果然能救命,你一直不醒,我還以為你……”宋熙明唏噓一口氣,又輕輕拍拍他的手問:“好些了嗎?”花盡緩緩點點頭。“這次真是多虧了南兄了?!彼挝趺髡f道。花盡沒說話。宋熙明又小心問:“阿盡,你與南兄……我雖不知你們有什么不和,但此回多虧了南兄趕去趙國取藥,我看他氣色不好,定是日夜兼程累壞了,我看你就別生他氣……”“我還有些難受?!被ūM打斷他,沉沉閉上眼睛。宋熙明見狀,只好無奈作罷,搖頭笑著,起身說道:“你剛醒,多休息吧,我這身都要臭了,這就回去了?!?/br>花盡這才轉頭,溫起臉來說道:“熙明,這幾日多謝你守著我?!?/br>宋熙明又走回來,握住花盡的手:“花伯父過世時,我說過要照顧你一輩子,我不守你誰守?”南尋還待在藥廬里。剛才試了幾番藥,現在的他感到很不舒服,現下正坐在藥爐邊就著火休息。那等宋熙明來跟他說花盡醒了,他也只是點點頭,沒有要動一下的意思。宋熙明見他只是坐在藤椅上撐頭皺眉,臉色很差,便問道:“南兄怎么了?”“沒什么,數日奔波,有些累了?!?/br>宋熙明點點頭,在他身邊坐下來,說道:“你上次與我說,要解開阿盡的心結,我當晚便做了一個夢,總覺得奇怪?!?/br>南尋看向他,示意他說下去。“南兄,我夢見阿盡的那只琥珀了,夢里是一個人將它送給了一個叫阿術的人?!彼挝趺鲹u搖頭:“也不知怎么的,就是覺得莫名其妙的......醒來有些心下凄切?!?/br>南尋聽后,稍作思索,問道:“你可知這只琥珀是從何而來?”“上回與你說過,從我朋友那兒買來的?!?/br>“我是想請你去向你那朋友問一問,這琥珀他是從何而來的?!?/br>“那我回頭便去問清楚?!彼挝趺鼽c頭應下。南尋便站起了身。“南兄去哪兒?”“我去看看阿盡?!?/br>管家送走了宋熙明后,南尋便去了留鶴閣那邊。已是夜晚,推開花盡的房門,南尋輕聲進了最里面的暖間。見人已經睡熟,他不忍打擾,便在花盡的床頭靜靜坐下,看著他的臉出神。他終于注意到了那條自己從不以為意的墜子,鑲嵌的是只藍色的琥珀,下方墜的是數圈銀絲纏固的青流蘇。琥珀的色澤濃艷純正,通透無暇。以前見花盡成天系在腰間,原本以為是寧緒安神,明心定魄之用,又或是他喜歡。現在看來,這只琥珀里包裹的是一個秘密。是什么樣的秘密,讓他耿耿于懷,讓一個看上去厭生的人,卻堅持活下去,這個秘密和那具白骨又有什么關系?南尋注視著花盡沉睡的臉,出神的想著。看到他腰間的腰袋,他又附身貼近他,剛一伸手,花盡便警覺的醒了。南尋覺得自己脖頸一涼,對方強行清醒的冷眼看著自己。他身體不好,睡覺很淺,最近更是一碰就醒,此時喘息還有些不勻。南尋嘴邊緩緩一笑,看來從那晚以后,他不僅對自己厭恨疏離,還時時刻刻掖刀在枕下。“涼刀在側,既于你身子無益,又于我無用?!?/br>南尋無視他那把小刀,繼續著動作,伸手向他腰側去了。“你做什么?”花盡將匕首更抵近他一分,刀刃上瞬時有了些血跡。卻被南尋輕易按回了耳側,動彈不得。南尋溫和笑道:“憑我這天義莊大弟子的身份,將你全莊拿下也是小事,你這區區小刀,又能傷我如何?”“你出去?!?/br>南尋繼續著在他腰間的動作,坦蕩說道:“我只是要給你換個藥袋?!?/br>“我自己來?!?/br>“我來?!彼p輕說道。他總是用溫柔的方式不由分說。花盡冷冷將臉轉開。南尋將新的腰袋在他的腰間系上,還精致的打了個漂亮的攀緣結。花盡始終偏頭不看他,他冷眼無視的態度在南尋眼里,無時無刻不像個小孩子鬧別扭的樣子,他每每看在眼里,只是笑笑。花盡突然覺得脖子上一陣濕潤,敞在空氣里一陣冰涼,涼的他一個激靈!他憤怒的揮手去打,手卻被對方壓在耳側不能動。他掙扎著伸腳踢被,剛踢出一下,就被南尋連被壓住了動作,南尋雖然手上力道大,但親吻的動作卻仍是熟諳溫柔。直到花盡被吻得沒了力氣,他才放口,目光柔和的注視著他。“你……”花盡已經無話可說,幾乎是使出所有的力氣猛掙開他的手,翻身朝里,不再看他。南尋在他身側的空閑躺下,說道:“不是答應了我,不再去那間密室了嗎?”花盡沒有回答。“你是想看到他活在你眼前,還是想就此看他活在棺中?既然答應過我不再去看他,就不要再偷偷去了,你思慮悲傷,睹物傷思,對身子不好,而且那地方冷,我已經讓管家將門封了?!?/br>花盡一聽,猛地轉過身來,又正對上了南尋的鼻尖,他明顯是生氣了,剛伸手要推對方滾下去,南尋直接將他手腕握住,猛一朝自己懷里拉入。花盡在他懷里掙扎,卻鬧得他心里一癢。“誰給你權利封密室的!”花盡吼道。他真是很少歇斯底里,除了那晚醒來那一次。“那晚你似乎很傷心,背著我喝了酒,是想起他了?!蹦蠈ず鋈徽f道。“放開我!”花盡瞪著他。南尋蹭著他的鼻尖,溫熱的氣息相觸,輕聲說道:“那晚可不怪我,是你把我錯認成了他,我便遂了你的心意,說起來,我從未見過你那般溫和......”他還記得那晚,他一直喚著那人的名字,哭泣的嗓子,聽著自己心如刀絞。“你住口!你住口!你不配,你不......”花盡惱悔的聲音有了些哽咽。南尋吻堵了他后面的話,一個翻身將人覆在身下,不管對方的掙扎,將被子一扯,蓋住兩人。“我想讓你這次看清楚了,和你溫情的人不是他?!?/br>“你敢?你混賬……你放開我!”被子下的衣物摩擦著,南尋已經解了花盡的腰帶,隨手幾下便撥開了他的衣服,他的身子輕輕的,肌膚涼涼的,似乎不管多少暖被都捂不熱。南尋抱著他,將人擁進懷里,沉沉的閉上雙眼。花盡仰著頭吼道:“你混賬!南尋,我要殺了你......來人!”“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