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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戰況如何?”“高闕四日前糧草接援上了,又增援了五萬兵馬,現在準備再攻江原城?!比A戎走回來拍拍他肩膀,笑道:“沒事。有我活著,我保證那幫人連江原城城門上的一顆門釘都碰不到?!?/br>沈涼淵笑笑,又問:“何時開戰?”“就這兩日?!?/br>“這一戰將是敵我雙方復原后的大戰,高闕糧草已備,如今四日整頓,又增加五萬勢力,相信士氣回歸,戰力驟漲,很有一鼓作氣的可能。所以此戰的性質不同以往,此次若是哪一方敗了,就可能真敗了?!?/br>華戎笑道:“所以此戰我軍也定當與他們來個解決。趙國的軍隊可是“吃葷不吃素的”!”“敵軍起先是三十萬,連番交手折了十萬,如今增了五萬。而我們的將士如今只有二十萬,并且現下,我們的士氣和軍心也需要助增?!鄙驔鰷Y道:“我這身子最近也好多了……”“不行?!比A戎打斷他,分明知道他的主意。“你是主帥還是我是主帥?”“本王是王爺!”華戎急道。沈涼淵無奈,笑問:“這里不是公庭也不是你的琪王府,是兵臨池下的江原城,是戰場。見過軍中有誰敢阻止主帥上戰場的么?”☆、第四十章斯人已逝華戎沒辦法,在一旁坐下來:“沈涼淵,我華戎可從沒拿過王爺的身份壓過你,就這一回,你別想讓我同意你去送死?!?/br>“我何時去送死過?難道我如今就連槍都握不住了?”華戎不讓:“你就是不能去。這樣,我領十萬出城迎戰,留你十萬守住城中?!?/br>“高闕雖是扎營駐地,但就是留守也不會超過十萬。你領十萬人迎戰敵方十五萬未免太冒險,就是贏了,只怕也會造成損傷慘重。慘勝猶敗。我們要保全更多的將士,保證最穩的勝算?!鄙驔鰷Y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和林慕帶十五萬出戰,留你五萬守城?!?/br>不管他怎么說,華戎也是不讓,擔心道:“你現在這樣子我怎么能放心讓你出戰?還是我領十五萬出戰,你留守后方?!?/br>沈涼淵搖搖頭,拍拍他肩膀,道:“我是主帥,我們的士兵也需要士氣。從半月前倒地到現在,我一直在歇戰,這讓全軍將士怎么想?你讓敵人怎么想?”“你現在發作頻繁,如果到時候疼的脫力還怎么握槍?你現在的情況讓我怎么……”“此戰我必須出面,只為了軍心。華戎,我想我不用說你也知道,軍心是什么?是勝利最堅恒的力量?!?/br>沈涼淵看著身后墻上的地圖,看著地圖上的江原城,輕長的嘆息,語氣里有些了卻:“華戎,此戰才是我們的生死決策,十萬百姓,二十萬將士,三十萬個家,還有我趙國的江原城,這些皆不容有失……如果用我一個沈涼淵一命可以換下,是我殊榮?!?/br>華戎心中怔松,微微有些顫動。這個沈涼淵,執拗的真是讓人想打想罵,可偏卻動不了這手……“你沈涼淵一個人就能換這么多,你也配?”華戎氣的冷他一眼,站起來反拍他肩膀:“不過,再加上本王,就配了。留林慕駐守城中,不日我與你出城同戰!”見現下談妥了,沈涼淵點點頭,淡淡回笑,袖子里的手暗暗握緊了那潤白的流云佩,不再說話。他心里比誰都明白,自己還能活多久?如果自己注定是等不到活著回去的命,他愿意戰死,愿意馬革裹尸尸埋沙場。起碼那個人會明白,自己永遠不會背叛,愿意讓塵沙埋忠骨,他,從無背叛。一只落單的冬鳥落在海棠枝頭,旋翅飛走,震的枝桿顫顫,抖落一枝積雪。華延站在樹下良久,終于收回伸遠的神思,抬手拍落抖在肩上的雪,轉身走回重瀾殿處。已經是年后化雪,現在是立春,此戰持續了四個多月,人是不是也要回來了?七日前趙軍火燒高闕糧草,兩軍鼓勢出戰,現在幾場戰役打下來,戰況越發嚴峻激烈。華延沉臉在殿中慢慢踱了幾步,又問一遍:“江原近來的戰況如何?涼……”他言語一轉,聲音依舊很冷:“華戎他們可有戰報回來?”殿監弓身過來幾步,小心道:“回皇上,戰報在案上,七日前就抵達京都了,您......都看過好些遍了?!?/br>華延似乎有所思索,眉擰了擰也便沒再問什么。轉身過去提了殿監手中的鳥籠,一副面無表情的逗著鳥去了。殿監心中納悶,以往征戰,皇上都會一天三遍的問沈將軍如何怎樣的?現在每回倒是不問了,竟是幾月未提沈將軍一字。殿監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又小心問:“......皇上可是要問沈將軍如何了?”華延臉色一黑,殿監臉色一白,趕緊不動聲色的退了幾寸小碎步,低頭不敢再多言。殿外侍衛此時急步入內,單膝跪下道:“皇上,江原有戰報?!?/br>華延道:“宣進來?!?/br>戰前的傳卒士兵風風火火的加急趕到,幾步入殿后單膝跪下。“皇上,江原大捷,高闕退兵……”單膝跪下的士兵首先將奏本捧在頭頂,高聲報道,然后神色又有些變化,猶豫著開口:“信威……”“涼淵何時回來——涼淵何時回來——涼淵何時回來……”傳卒士兵尚沒說完,就聽皇上手里的鳳頭雪在籠子里撲翅,不停的“說話”。士兵的臉色和那半句話,就這么猶猶豫豫的哽在那兒了。“多嘴?!?/br>華延臉色一黑,低聲呵斥一句后,揮手讓殿監把鳥提開。然后拿過士兵手里的奏報來打開看,捷報上,華戎寫的是下月便能抵京……心中有一絲異樣,卻不知是異在哪里?捷報是華戎寫的,而不是沈涼淵。華延眉心一緊,卻不敢再看下去,轉問道:“傷亡如何?”士兵的臉色立刻悲切下來,低下頭去,捧出一個玄色漆盒,舉至頭頂:“皇上,這是王爺吩咐要親自交給皇上……”不知為何?華延的心顫了一下,眉頭一直松不下來。他不去接盒子,截道:“說!”士兵一頭磕在地上,聲音悲慟:“皇上,信威將軍......殉亡了!”此一聲是晴空霹雷,華延臉色驟白,他才看完手中的奏報,主帥沈涼淵身先士卒,不幸殉亡……一手摔出去:“他沈涼淵,不可能......”士兵跪在地上,聲音微顫,手將漆盒捧高到原來的位置,略有哽咽:“皇上......”殿監見皇上臉色發僵,只是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只沒接過來的黑色漆盒,他立刻抖手去傳盒子過來,卻被華延突然的橫手奪過,啪的打開......他手指關節發白,緊緊握著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