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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來見。心知自己這皇弟閑來找自己都沒什么要緊事,本欲不見,不過他在殿外又站著不走,就揮手把他宣了進來。華戎自入殿后,就開始七繞八繞的說著話,最后華延聽出了些訊息,他是要接著半年前的那件事繼續商量——還想讓自己賜婚。華延拿眼冷他,任他收幾個小倌小寵倒是無妨。但他是堂堂一個王爺,自己這個國君豈能賜他與一個男人成婚?“不行?!?/br>“皇兄,我日后再大戰大捷,絕不求賞賜,不求旁的,就這么點兒要求了?!?/br>“下去?!?/br>“那我不做這個王爺可成?”“胡鬧!”見皇兄只是板臉不同意,華戎一副苦情的形容:“難道皇兄忍心讓臣弟孑然一身?”“那你就孑然一身吧?!?/br>“……”“皇兄……那樣臣弟會很可憐的……”華戎低頭翻著奏折也不再看他:“朕可以賜你姻緣,王公大臣的千金,哪怕是異國公主,你看重哪個與朕說一聲,朕都許你?!?/br>華戎一聽,嚇道:“.......皇兄勿要錯點鴛鴦!臣弟有諾于他要......守身如玉!”守身如玉?華戎終于受不了他,笑了出來。不耐煩道:“這種事你倒是能拿來宣揚?”華延不耐煩的要轟他走,好繼續忙完手上批閱。華戎心中拔拔涼,微惆悵的要出殿門,是時嘉壽宮的人就跟著趕來。華戎就又將頭勾回殿中,一聽,是太后下了懿旨給武相侯和錦安郡主賜婚的事。他立刻收腳回殿。華延心中不悅,本來要找去嘉壽宮,但是一聽說這回是沈涼淵主動請的旨,并且已經接旨。華延臉色一凜,抬手摔出硯臺,那方硯臺直接飛出幾十米外,出了殿門咣當一聲碎了個精細。嚇得滿殿宮人撲通撲通跪地,都不明白:皇上這是怎的?以往動再大的怒也不見這般發作,為何近來是連連發作?華戎心知這回嚴重了,眼看華延的臉色比上回還要難看,他不敢往刀口上沖,但又怕沈涼淵這回完蛋,于是猶豫著要開口:“皇兄,也許沈......”“閉嘴!”就聽華延一手猛拍案上,手下龍案竟是裂痕!華戎撐眼一震,脖子一縮。“把沈涼淵叫來!”“皇兄......沈涼淵身染風寒......”“你敢欺君!”“不不不。這回是真的!”華戎急匆匆找到侯府時,沈涼淵正在鋪紙作畫,氣色似乎比以前好了不少,一副坦然輕松。“你倒是有心思畫畫?”華戎奪過他手中的毛筆:“皇兄這回大有要治你的勢頭!你怎么還學我去請旨賜婚了?”畫上的一筆被碰壞,沈涼淵低頭把畫紙不急不慢的疊起來:“他該怎么治我?我領旨受婚,不犯法吧?”“皇兄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么做就不怕他......”“怕他什么?”沈涼淵抬起眼來,神情依舊是無動于衷的淡然,說出的話卻讓華戎不能反駁:“我將死,沈家不能絕后?!?/br>沈涼淵把華戎手里的筆又拿回去,又鋪開一張宣紙。“涼淵?”華戎眼睛泛紅的看著他,竟是無言可對。頭一次見華戎這樣的性子還能紅眼圈兒的,一聲涼淵喚的無奈又心疼,也有自責的意思。被他這一聲喚出,沈涼淵的神情也落寞下來:“華戎,也許這是我一生......做過唯一的錯事?!?/br>兩人策馬入宮去。沈涼淵站在殿門外,殿外的宮人之前已經受過一陣驚嚇,此時鎮定了不少。對沈涼淵道:“侯爺,皇上讓您去蘭場?!?/br>華戎一聽說是蘭場,趕緊問:“做什么?”“皇上要侯爺陪著練劍?!?/br>蘭場是先皇專門給自己的諸位皇子們建的習武之處。華戎記得自己小時候在那兒受了不少罪,尤其是他的大皇兄華延,每回對練時,對自己下手也不留情。這些年皇兄依舊是樂此不疲的在那兒練身手。蘭場上華延穿著一身冰凜凜的鎧甲,高冠束起長發。本就嚴酷的神情,現在被一身玄甲收的更加冷肅。靶心又一次被射穿。看著沈涼淵的身影出現在蘭場入口,慢慢走近。華延臉上不露一絲情緒。“臣參見皇上?!鄙驔鰷Y近前行禮。華延繼續著拉弓的動作,然后慢慢的將箭指向他,目露寒光。沈涼淵目無慌措,沉靜的迎目看他。華延冷笑一聲,扔了箭弓。幾步朝他去,在他身前半步停住,又看他一身輕袍緩帶,便道:“去換了戰甲再來?!?/br>等沈涼淵換了衣服再出來,第一眼沒看見華延。身后無聲,但聽耳側一陣疾風殺來!沈涼淵本能的避開,轉身就見華延已經一劍掃過,立身指劍的對著自己。他看著自己的神情已是不同,冷意已至眼角。他將一旁的長.槍挑落在自己面前:“讓朕看看如今你變成了什么樣子?”此話有些別有深意的口氣。沈涼淵撿起槍,不等華延出招,就像他們第一次比試那樣,他依舊是主動出手。一槍挑向前去,華延側身躲過旋即就回了一橫劍給他。沈涼淵接了,險些接不住。華延此回動了真格,手上的力氣重的發狠,只震的沈涼淵虎口發麻。此招過后,華延招招發難,大有像華戎說的那樣,想要殺人的架勢。自從十一年前那次初識比試,他們此后再未動過手,原以為這些年他忙于政務,身手有些怠慢,卻不料是越發的精進。沈涼淵本料到華延不會輕饒自己,所以出招也未虛讓,他與他全力相擊,只是沒想到,自己到最后竟是無暇出招,只余騰手接招的地步。沈涼淵手中的長.槍被挑落,旋翻兩聲后,堪堪扎入了身邊的地面。這情景,多像是十一年前。“十一年至今,你還是這么沒用!”華延看著出神的他,一如當年那般隨意的嘲諷著。可是他顯然是沒了當年的那份興致,此時眼中怒意升騰,像是在剛才那一招一招中被完全激發出來。這兩次見面,他們似乎再也不能平靜的面對彼此。沈涼淵道:“臣輸了?!?/br>“輸?你這回是贏了!你成功的惹怒了朕!”華延冷聲詰問:“是你請旨要娶錦安?你好大的膽子!”“是?!鄙驔鰷Y顯得異常平靜,他早能想到他聽后的情緒有多大。只回道:“如今臣已領旨,已無反悔的余地?!?/br>“你盡可反悔,朕替你擔著便是!”沈涼淵低頭,顯得十分恭敬:“抗旨便是大罪,臣犯錯卻要君受,是為不忠不義,大過。臣做不到?!?/br>話中拒絕之意已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