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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手刃了我。你想要知道是誰在背后害你,我的確是知道,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不可能報得了仇——”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忽然低落了下去,把后面的幾個字念得越來越輕,宛若耳語,李清凰也順勢湊近過去,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 李葉原猛地往前一撲,想要咬住她的耳朵,人體脆弱的地方有很多,耳朵就是一處,只要死死咬住,她就沒法掙脫,從前那個欺負她的宮人就被她生生咬下半只耳朵來??墒抢钋寤嗽缬蟹纻?,還不等她咬上來,直接一個手刀正好砍在她主動送上門來的后頸,把她給砍暈過去。 李清凰望著她的面孔,眼中仿佛浮起了一層血色,就像關外的頭狼盯著自己的獵物:“傻meimei,我都把我最大的秘密暴露給你了,你怎么不想想,現在我還怎么可能還會心軟放過你?” 惻隱之心她有,但是絕對不是白白浪費給一個幾次三番想要陷害她的人。 就在這時,龍舟的麒麟撞上了岸邊的石頭,整個船身一震,又平穩地停了下來。外面是鋪天蓋地歡呼雀躍的喝彩,這場龍舟賽已經出了結果。因為領頭的三艘船一直都勢均力敵,咬得死緊,還要依靠裁決人來排出最后的排名。 李清凰俯下身,一把將李葉原扛在肩頭,悄悄地溜到船尾,時刻準備著開溜。她現在不走,還要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那就是裁決人當場宣布前三甲的排名,那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停留在裁決人身上,而所有船上的船員都只會注意自己的排名,只要她動作夠快,是能夠抓住這一瞬間的盲區。 她打仗的時候,也時常會啟用冒險而大膽的策略,利用敵軍在視覺上和思考上的盲區,正因為承受了巨大的風險,給她的回報也是巨大的。 “各位,本年龍舟賽的魁首——”幾個裁決人商議好了,推舉了其中一人起身宣告結果,“正是襄陽侯府的蛟龍龍舟!” 襄陽侯府那支船隊的船員立刻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能在龍舟賽上得到魁首,會有整整五百兩銀子的獎賞,就算把五百兩平攤到個人頭上,每個人所得就只有十兩出頭,可是那十兩銀子啊,對于一個普通百姓之家來說,能夠吃上一整年的白米飯,還能時不時吃上一頓rou!更不用說,襄陽侯還會再給賞賜。 李清凰抓住李葉原的腰帶,從船尾縱身一跳,嘩啦一聲,踩進過膝的河水里,然后幾個跳躍,輕輕松松地跳上了河岸。的確也是有人看到她從船上跳下的,可那些人看到歸看到,也沒太在意,只當是有船員急著去茅廁。 “第二位,是由長平大長公主府的朱雀龍舟!” 裴殊耳尖一動,不動聲色地往后瞟了一眼,又和群情激越的人群一道喝了兩句彩。他突然捂住小腹,裝模作樣地呻吟了兩聲:“哎呦,堂哥,我可能早上吃了不太干凈的東西,我先走一步??!”他也不等裴桓之做出任何反應,嗖得一下就從船頭蹦跶了下去,船頭離岸邊還有些距離,可是他就安安穩穩地落在地上,還好整以暇地打開折扇,遮住半邊臉:“各位,麻煩讓一讓——讓一讓!我內急,真的是很急了,你們不要逼我!我急起來萬一當場就大解出來,肯定很臭的!” 他都這么說了,那些圍觀的人群離開分開一條細縫,讓他順利地擠了出去??傻人麛D到外面,哪里還能看到可疑人物的半點影子?他轉了轉眼珠,帶看到附近那面墻上的幾點深色的水漬,又笑了起來:“看我不抓你個正著!” …… 李清凰越過高墻,一眼就看見停在巷子盡頭的那輛馬車。她肩上扛著一個人,飛快地跑過去,直接把李葉原往車上一扔:“搞定!” 讓她做這種半路擄人的事情,實在是大材小用。 每到這種時候,端墨就會被林縝抓著當車夫使喚,幸虧他什么都會,就算不會也能很快上手,可他還是覺得自己根本學不會對林夫人那跟大家閨秀截然相反的一面熟視無睹,每次看到都要瞠目結舌。他也是很納悶,不是說林老爺是個舉人嗎?夫人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小姐,可怎么做起某些事情來就這么熟練呢? 他偷偷瞟了李清凰一眼,還跟她貧嘴:“夫人,你打扮成這個樣子,小的差點認不出你來了!” 林縝直接把他的話頭給打斷了:“行了,趕緊走!” 李清凰往自己跑過來的那條路看了一眼,又把車簾給蓋了回去:“你們到前面那條巷子口等我,就是甜水胡同那里?!彼f完,又直接往回跑了幾步,一踩墻壁,又順溜地翻到了墻頭上。 這身手!端墨還是頭一回親眼所見,咋舌道:“夫人這是屬貓的吧?”翻墻是這么容易的事嗎?怎么感覺她翻一面墻就跟走平地一樣輕松。他嘴里不閑著,手上也沒停,直接把馬車趕出了巷子,轉去甜水胡同那邊。 ☆、331終局(1更) 李清凰剛翻上墻頭,占據了最高位置,就看見裴殊也堪堪爬了上來,一只手還按在墻頂上。李清凰朝他微微一笑,直接一腳踹中他的胸口,把他給踢了下去。裴殊被她一腳踢下,身子在半空中來了個漂亮的后空翻,又穩穩地落地,笑道:“我們這是頭一回見嗎?若只是第一回見,怎么你就直接動手打人,若不是頭一回見,從前我也沒得罪過你啊?!?/br> 李清凰坐在墻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客套話就不要說了,你一路跟著我想干嘛?” “不是我想要跟著你,而是你劫走了長楹公主,難道我想救公主立功不行嗎?” 李清凰不耐煩道:“得了,你要是想救公主立功,那還跟我歪纏什么,沒看到我現在就一個人嗎?” 如果真是想要救人,在看到她只身一人的情況,就該知道不能再跟她繼續糾纏下去,而是去別處截人,最好立刻通知五城巡司,直接封鎖附近的街道,哪里會像裴殊那樣,還笑瞇瞇地跟她聊天? 裴殊嘖嘖稱奇:“我說林夫人,你覺不覺得你林家祖上出過這么多秀才和舉人,書香門第,從沒想過要學武,還覺得學武是粗俗不堪的事物,而你這身功夫是打哪里學來的???” 他一下叫破她的身份,倒是讓她有點驚訝。她還以為自己裝扮得很好,至少之前船上的掌舵手都沒看出她哪里不對。 李清凰仔仔細細地盯著他那張臉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戴面具的……” 就是那個鬼鬼祟祟來林府的后院偷窺,還往裴桓之府上送信的那個面具人。他甚至還能模仿她的字跡。 李清凰道:“上回你被我一拳打中下巴,你竟然說是騎馬摔的,你是把別人當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