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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猜測她從前的身份。 李清凰聽到一半,忽然被一聲瓷碗破碎的聲音打斷了,她退后了兩步,用力推了一下木門,這木門雖然算不上十分牢固,卻從里面被人反鎖了。 她有抓住門把手用力搖晃了幾下,木門松動,開了一道正好可以伸手進去的縫隙,李清凰從頭上拔下了一根簪子,把簪子尖銳的那一頭送進鎖扣里,熟練地開始撥動鎖芯。 趙鈴蘭:“……”原本在她心里隱約成型的猜測突然間嘩啦一聲碎了一地,她不但是能熟練地偷聽,還能熟練地開鎖撬門,所以……她從前到底是什么人? 只聽李清凰道:“啊,總算開了?!彼苯影汛蜷_的鎖從里面撤了下來,堂而皇之地把門推開,大步走了進去。這間院子十分狹窄,除了角落里的一個簡陋廚房,就只有一個房間。她沖進去的時候,只見一個強壯的男人正扼住一個女人的脖子,他手臂肌rou鼓起,看得出是下了死力,那女子被他這樣兇狠地卡住脖子,臉色漲成了紫紅色,連舌頭都吐了出來。 李清凰兩步沖到那男人身后,手掌落下,正砍在他的后頸,然后一腳踢在了他寬闊的、肌rou緊繃的背上,一腳把人踢到一邊,又立刻把那個臉色漲紅到發紫的女子平放在地上,一面輕輕按壓著她的腹部,她很快就能自己呼吸,剛吸進一口空氣的時候,劇烈地咳嗽起來。 趙鈴蘭忙去廚房看了看,灶上還有煮著一鍋熱水,她直接把水舀到空碗里,又在兩個碗里交互倒著,等熱水可以入口了以后才端到她們的身邊。 李清凰接過碗,直接把這照顧人的位置讓給趙鈴蘭,她不太會照看人,現在需要照看的又是一個弱女子,她還怕把人給照看壞了。 那女子被喂了幾口熱水,漸漸緩和過來,這才警惕地看著她們:“你們是誰?我記得我鎖了門的,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趙鈴蘭:“……”是啊,她是鎖了門的,這讓她怎么說,難道說她們是撬鎖進來的嗎? 然后她就見識到了李清凰面不改色說假話的好本事。她奇道:“你鎖了門?是不是記得錯了,我推門進來的時候發覺這鎖只是虛虛地掛著,一推門它就自己掉下來了?!?/br> 一推門它就自己掉下來了。 不知道為什么,那只竹雞就在我面前一頭撞到樹上撞死了。 這頭野豬自己撞在石頭上碰死了。 趙鈴蘭忽然回憶她過去說過的那些話,發覺……她再也沒法相信她了。 那女子被她如此篤定的神情給唬住了,許久才吶吶道:“是這樣嗎?哦,那可能是我忙亂地昏了頭了……我……”她死里逃生,立刻就想起自己的丈夫,她現在還是手腳虛軟,根本站起來,幸虧她的丈夫就躺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她膝行幾步,便爬到了他的身邊。 李清凰一本正經道:“對了,她是趙衡的親jiejie,我是個大夫,我們其實是來探望張家大哥的,剛才在外面聽見了響動,就直接推門進來,這的確是太失禮了,現在有什么是我們可以幫忙的嗎?” 那女子聽見她說自己是個大夫,立刻抓住她的手,急切道:“大夫?你快幫他看看,他從前前日回到家里就變得很奇怪,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可是找了城里的幾個大夫都說這根本沒什么!”她也是急病亂投醫了,李清凰這個年紀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個可靠的大夫,可她已經求了好幾位大夫會診,包括那位濟世堂的所謂神醫,他們都說張祎并無大礙,只是這幾天太疲累了,只要睡一覺就能好轉,還給他開了點補氣血調養的藥。 結果睡了一覺非但沒有任何好轉,反而還在喝過藥后兇性大發,差點把她這個結發妻子掐死。 再這樣拖下去肯定是不行,病情只會不斷加重,而不會像那些大夫所說的好轉,她也顧不得驗證李清凰的大夫身份,直接請求她來醫治自己的丈夫張祎。 李清凰已經把張祎打昏了,她抓起他的手腕裝模作樣地號了號脈,她根本就不懂醫理,脈象有幾種她都說不全,可這并不妨礙她裝得像模像樣。她號完了脈,又裝模作樣問了那女子他丈夫現有的狀態。 趙鈴蘭滿臉矛盾地看著她,她不瞎,發覺她號脈的動作就有錯誤。她撬鎖的動作如此熟練,坑蒙拐騙的態度也格外得篤定正經,再加上她那蒙古大夫一般的醫術,她不由再次懷疑她原本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會“掌握”這些尋常人根本不會的技能? ------題外話------ 接下去的劇情是,請看公主是如何自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的。 顧長寧:林縝!你能不能好了!我們的塑料兄弟情完了!絕交! 公主:男人的塑料友情還是那種回收破塑料呢。 ☆、075身份暴露(2更) 李清凰閉目冒充神棍:“唔……張大哥的神志是不是一直都不太清醒?偶爾也會突然清醒一瞬,但是過不了多久又變得渾渾噩噩?偶爾還會突然變得力大無窮,性情暴躁?” 張祎的妻子立刻點頭稱是,急切地問:“是是是,大夫你都說得對,可是你看,他還能不能醫治?” 李清凰拿起那根撬過鎖的發簪,用尖銳的那頭刺入張祎的手指,在刺進去之前,她還悄悄補點了一下他的昏xue,免得這一戳直接把人戳醒了,她還要花功夫再把人打昏。她看了看他手指上冒出來的血珠,又示意他的妻子彎下腰來湊近了看:“你看?!?/br> 張祎的妻子低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血怎么會變得這樣暗沉?我之前看過許多大夫,他們非但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還一口咬定他根本沒病沒痛,只是累著了,還開了些補氣血的補藥來,結果喝了不但沒有效果,人還變得更加暴躁,這些庸醫!” 李清凰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恐怕他們倒不是庸醫。而是你的丈夫碰到了懂行的人?!?/br> 這個時候,對方已經十分信任李清凰,覺得她當真是個很有本事的杏林高手,就算之前產生的那一點點懷疑和遲疑也一并消失了,她忙不迭問:“你的意思是,我家這個是被人所害?” 趙鈴蘭已經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感到一股深深的麻木和無言以對。張祎自己是個混混,成日廝混在賭場里的混混,而他所娶的婆娘自然也是極為潑辣老道的,可是現在他那潑辣的妻子就跟小綿羊一樣祈求地望著李清凰,希望她能夠施展自己高超的醫術,治好自己家那位的怪病。 李清凰驟然嘆了口氣,低聲道:“雖然我能看出張大哥的病因,可我卻沒有把握救治?!?/br>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