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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撓了撓頭:“你是她的兄弟?不對啊,沒聽說過林舉人家還有公子的?!?/br> 對付這些小混混,靠嘴皮子根本就是沒有用的,李清凰反剪過他的手臂,把人砰得一聲按在了滿是飯碗的桌面上,她手腕用力,手上攥著的手臂發出了咯咯的響聲,劉老頭立刻鬼叫起來:“饒命啊——大俠饒命……” 李清凰抓起桌上的一個小點的盤子,直接塞進他嘴里:“閉嘴!” 劉老頭被這一下砸的牙齒都松了,忙不迭地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大喊大叫。 她便把盤子又從他嘴里抽了出來,說道:“是誰給了錢,讓你們做事的?” “這位——唉,這位大俠,真的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能說,我若是說出了雇主的名字,將來還有誰愿意找我牽線搭橋?我這不是砸自己的生意嗎?就算你要揍我,我也絕不可能說出來的?!?/br> “你倒是會講大話,”李清凰微微松開他的手臂,還沒等周老頭緩過一口氣,就聽咔擦一聲,她直接把他的一根小指拗斷了,“你不說沒關系,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掰斷,直到你愿意說為止,要是十根手指頭都斷了,你還是不想說,那我就把你的雙手雙腳都掰斷?!?/br> 十指連心,又是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根本沒給他做好心理準備的時間,他當場就慘叫了出來,但是她動作很快,沒等他第二聲叫完,又咔擦一聲掰斷了他第二根指頭。 劉老頭痛得咬牙切齒翻白眼,連聲道:“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李清凰冷笑了一聲,那笑聲落在他耳后,只覺得后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劉老頭后悔得連牙齒都要磨斷了,叫他貪財,叫他眼瞎,為什么偏偏把這種身份不明的人帶回家里來?!如果不是對方把他們的黑話說得這般熟練,又把他的心里揣摩得這么準確,他也不會平白栽了跟頭! 她捏住了他的手指,輕聲道:“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說得慢了,這就是第三根指頭了……” “這生意——生意是林舉人家里的管家找我談的,那管家姓杜,給了我們十兩銀子,說只要把畫像上的人打暈了然后拖走關上兩天就行,這兩天隨便大伙做什么都行!那個杜管家說,畫像上的人這幾天一定會偷偷摸摸地出門,但凡形跡可疑從后門出來的人就是她!是我財迷心竅,接了這樁辱人名節的生意,是我該死,為了一點錢不擇手段,大俠你饒過小的這回吧!以后小的再也不會做壞事了!我可以發誓的!” ☆、真相之一004(一更) 李清凰松開了手,她其實一點也不相信劉老頭所說的“今后再也不做壞事”的話,而發誓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也是家常便飯,每個地方都會有這類從根子上就爛掉的人,他們就是站在別人的痛苦和血淚之上生活的,她拍了拍他的臉頰:“很可惜,這十兩銀子你們是拿不到了。要是那個杜管家再來找你,你就轉告他,讓他回去告訴林夫人和林二小姐,你們今日做過的事,將來會有人十倍奉還,不必太著急?!?/br> 她一聽那些前來圍毆她的混混們都是林府上的杜管家請來的,就知道真正的主使只會是陳氏或者林碧玉,正因為綠翠回去通風報信,說她最近打算去見褚秦,她們才會收買了混混,對她暗地里下手。這兩人是林容娘的繼母和向來不睦的meimei,一出手就找一群混混把人打暈關上兩天,還隨便他們做什么,若她沒有重生到林容娘的身上,她簡直都很難想象她會有多凄慘的下場。在林容娘被蹂躪兩天兩夜之后,她們盡可以大張旗鼓地把她救出來,讓全平遠城的人都知道林容娘發生了什么,人言可畏,再加上確有其事,這根本是連不給人活路了。 這對母女,實在是太惡毒了。 她現在幾乎已經敢肯定,褚秦若是出了什么事,就是這對母女下的手。 劉老頭痛得滿頭滿臉的汗,都有點嚇破膽了,不管對方說什么的都連連點頭,連連稱是。 等到他有點回過神來,正好一陣穿堂風吹來,吹干了他額上的汗水,他才發現,那個人已經走了。李清凰牽著紅燒rou,悄悄從后門溜了進去。才剛進門,她立刻抽掉了綁在衣服里面的棉花和布條,恢復了身形。她還沒把紅燒rou送回馬廄栓起來,就聽林家的車夫吼道:“你是怎么管馬的?那匹馬都不見多久了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的你也不知道,這是少爺吩咐過要好好照顧的馬,萬一弄丟了你還能找回一模一樣的來嗎?” 李清凰面色如常,一點都沒愧疚之心地牽著馬走了過去:“總是把它關在馬廄里,馬會不舒服的,我就帶著它在院子里溜達了兩圈?!?/br> “……少夫人,”車夫不能對著她吼,只能盡量心平氣和地跟她講道理,“這馬就是該待在馬廄里,如果在院子里沖撞到老夫人和夫人,那可怎生是好?還有大少爺二少爺的小公子也會跑出來,萬一被馬蹄踩傷了……”后面未盡的意思就是,萬一踩傷了,你在林家就要徹底待不下去。 “是嗎?”李清凰摸了摸紅燒rou的脖子,笑道,“它這么乖,怎么會傷到人呢?” 紅燒rou配合地低下頭,湊到她的手底下磨蹭了好幾下,又昂起頭,伸出舌頭舔了她的臉頰一下。 那車夫連臉都要發綠了,這匹馬在馬廄里都待了幾天了,他就從來沒見過它老老實實聽話的樣子,撂蹄子踢人還是小事,還經常跑出去偷吃,啃掉了好幾株庭院里的芍藥,現在怎么就乖順成這樣,就跟成了精似的。 李清凰像是給他證明一般,拍了拍它道:“快點回去吧?!?/br> 紅燒rou自動自發地小步跑進了馬廄,還用嘴把馬廄的門給拱上了。 “……”這馬當真不是成精了嗎? 等她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林縝卻還沒回來,一直到晚飯過后,他才回,說是昔年同窗邀約,他沒好意思推辭,便稍微應酬了一下,以后會早點回來的。 “你今日可有收獲?”他剛進門的時候,又看她在擺弄那個四個很丑的木頭娃娃,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李清凰把娃娃收了起來:“大的進展是沒有,但是我打聽到褚秦出家了,就在榮通寺?!?/br> 她把路上打聽來的消息跟他說了一遍,只是省略了她被混混襲擊的事。那些混混一般都是欺軟怕硬的,經過她這一次的教訓,估計他們不敢再去接林家那兩母女的生意,就算他們狗膽包天,還敢再接第二次,她也根本不怕他們。 林縝在她身邊坐下,他的身上還微微帶著點酒氣,只是這酒氣并不重:“出家?這可有點奇怪了,他為什么要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