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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思來想去,又給小組長去了個電話。“喂……”面對那頭有氣無力的聲音,丁霎選擇性忽視,“再幫boss個忙?!?/br>“boss請講——”小組長不滿地小聲哼哼。“我把賬號密碼發給你,你登錄上那個號,把列表最早的那兩個粉絲移除,嗯……一個是官方號,一個是個人號。別問為什么,我自有用處?!?/br>用來干嘛?當然是哄人啦!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又要上課,連上兩天,周末不一定更。☆、28直到丁霎準備回國,meimei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錯過了一整個新年的中國美食,開始旁敲側擊地探父母的口風,看看自己能不能跟著哥哥一塊兒回國耍上幾天。丁霎一直提著口氣,直到父親果斷拒絕meimei的請求,命她好好留下學習,才放心地加快整理行李的進程——他可不想帶著個熊孩子回去,還有一堆事情沒解決呢,沒空管她。母親拍了拍丁霎的手:“等四月底五月初,你meimei放春假的時候,我們再一起過去看你?!?/br>丁霎應了聲好,朝母親后頭不動聲色地一瞅,確認meimei正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而非躲在他的的士車后箱,才悄然安心地勾起唇角。國內的出租也換上了一樣顏色的鐵皮外殼,致使丁霎有些恍惚,從機場回小區的路上,半夢半醒間總忘了自己身在何方。直到余光瞥見熟悉的保安亭,心才陡然被人拳進掌中。不過顯然是丁霎多慮了,初八已過,所有機關單位都恢復了正常工作,此時又是陽光大好的點,那個朝九晚五的人影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自從那日關于“你聽”一聊后,丁霎再找不到更合適的話題點開對話框,喻心也真沉得住氣,不再主動說過一句話,連朋友圈都沒有多余的更新。丁霎有一種隱隱的預感——喻心像是準備徹底從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了。他當然不信,甚至笑罵自己多心,兩個人住得這么近,自己斷不可能拋下公司一走了之,喻心在體制內,也不是說調走就能調走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總要再面對面,聊一聊的。那人揣那么沉重的感情,走進自己的生活里,怎么可能輕易撤出?丁霎想當然地這么認為,卻被接下來的日子狠狠打了臉。補上了過年紅包,請公司全體員工胡吃海塞了幾頓,新軟件上市……直到人們再也不提“晚年”二字,喻心都未曾出現過。這下,丁霎才真正意識到,之前的自己,錯過了多少次“偶遇”。丁霎又忙過了一陣,終于后知后覺地開始心慌,甚至去喻心那棟樓的樓下轉悠了一圈。他手里緊緊握著沒來得及歸還的喻心家的鑰匙,卻不敢上樓。萬一他真的走了呢?自己這算是……失戀了?萬一他沒走呢,自己要說什么……我們分手吧?“不……”丁霎懊惱地捂住臉,頹然地盤在小區的木頭長椅上。“小強盜”不諳世故地歡樂跑來,在他腳邊繞了一圈,沒聞到熟悉的火腿腸味道,又氣咻咻地跑遠了。丁霎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八點,晚飯還在肚子里鼓鼓地體現存在感,他站起身,扭扭脖子踢踢腿,渾身關節都咿呀呀地鬧著脾氣。又是一個平凡的夜晚,連廣場舞的背景樂都沒有更令人聒噪。丁霎轉身,與喻心迎面撞上,四目相對。“小強盜”喵喵叫地跟過來,也在喻心腳邊轉了一圈,依舊一無所獲,更加氣憤地離開。沉默片刻,喻心先開口。“你在這里干嘛?”喻心蹙額,對他的到來似乎只有驚訝沒有驚喜。丁霎瞇了瞇眼。不過一個月不見,喻心卻變了很多——鬢角被推得干干凈凈,五官都隨著發型的改變而顯得立體。初春的天還很冷,他卻只穿了薄薄的一件運動衫,下巴還滴著汗。整個人結實不少。“你去哪里了?”丁霎找不到更適合的話頭,只得干巴巴地開口。喻心摘下耳機,眨巴眨巴眼睛,“啊”了一聲。丁霎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喻心忘了是自己先提的問題,老老實實回答道:“我辦了張健身卡,就在隔壁小區?!?/br>丁霎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練身材?”喻心一哂:“你家好像在另一頭?!?/br>丁霎被堵了話題,郁悶得說不出話,他覺得喻心整個人都活絡不少,但他看向自己的時候總是笑笑地微合著眼,也不確定是不是在借此躲避自己的眼神。喻心看丁霎鼓起嘴不說話,心下了然,卻不點破,沖他一點頭:“剛流完汗,被風吹得有點兒冷,我先回去了?!?/br>說著就要擦著他的肩往樓道口走。丁霎靈光一閃,急中生智:“欸,那個畫稿……”喻心一拍腦門,剛要開口,卻凍得打了個哆嗦,他干脆直接進了樓道,隔著鐵門對丁霎喊:“過年之前就發到你們公司美術部的收件箱了,部長說很滿意,稿費也已經打給我了?!?/br>丁霎在心中痛罵美術部長不爭氣,完全忘記是自己讓人全權管理此事。面上卻公事公辦地頷首道:“那就好,那就好……”喻心的腦袋在鐵門后晃了晃:“啊……電梯來了,我先上去了。外邊風大,你也早點回去吧?!?/br>明擺著是來找人的丁大男神被晾在寒風里,出師未捷身先死。緊接著他又埋伏了幾天,吃夠了冷空氣,果真發現喻心改變了作息,每天不再早早出門,而是傍晚才往外走,然后入夜時分大汗淋漓地回來。疑竇漸深的丁霎終于忍不住攔下人,單刀直入:“你你你都不上班了?”喻心像是根本沒發現自己被跟蹤了,又是一愣,才點頭應道:“嗯,把公務員的工作辭了?!?/br>丁霎咋舌:“???為什么!”喻心毫不在意地雙手抱臂搓了搓胳膊,丁霎眼尖地發現他的上肢已經有了肌rou的輪廓。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戳了戳,覺得不夠,又用掌裹住胳膊,捏了捏,確定健身的確起了點作用。喻心往后縮了縮,避開他的接觸,回答他的問題:“自己想了想,還是更喜歡畫畫,朋友幫我接了幾個稿子,想專心在家里畫商稿?!?/br>丁霎哦了一聲,不做評論,還想問,但問不出什么了。喻心垂眸看地不看他:“那,我先走了?”丁霎勾手想挽留,卻被喻心輕飄飄地躲過。丁霎啞然地駐留在原地,見他腳步匆匆地走遠。不知道到底是誰更尷尬一點。如此又幾天,這天boss丁好不容易在辦公室坐穩了身子,深陷柔軟的老板椅中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