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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起來。男生本來還在嘻嘻哈哈地聊著天,筆下漫不經心地填著星座、座右銘、口頭禪、寄語,這會兒就被女生感染地有些鼻酸,但到底自認男子漢,有淚也不好意思流出來。徐澤環視全班,望著那些越來越熟悉的臉,心里頭多少也有了一絲澀澀的感覺。畢業了。不知何時再相見。第69章徐澤中考過后,分數一出來,就要開始選擇學校。不過徐澤的分數在那里,他也不用擔心今年的分數線會波動太大。因此,學校的一中推薦名額并沒有留給他。像杜云杰,雖然在班里成績不錯,但在年級里就得排在二十名左右,如果發揮失常,很可能進不了一中,而學校的保送名額只會給前五到前十預留著,他沒有這樣的機會。這就是他轉學去塘中的原因。學校官網上早早就貼上了新一屆錄取名單,但錄取通知書卻很晚才寄過來。將近7月下旬,時延帶著徐澤去了一中,繞著偌大的學校轉了一圈,在周圍小區的布告欄上,很容易就找到了出租信息。一中附近這個小區,是專門蓋給老教師老職工住的。畢竟是省立的公辦學校,家底兒還是挺厚實的。小區蓋起來有將近三十多年了,房子規規矩矩的,但紅白相映,綠樹成蔭,很有些文藝氣息。時延用剛買不久的諾基亞給出租房主打了個電話,接聽的是個女的,聽著很年輕,讓時延他們等會兒,她一會兒過來。時延就帶著徐澤站在圍墻朝里看,這個學校也是奇怪,外頭地勢低,里頭地勢高,圍墻是鐵欄桿,也很高,估計足有三米。挨著馬路的是大cao場,綠蔭地,紅塑膠跑道。往北是籃球場,再往北是乒乓球臺。往東面是教學樓和大花園,花園的外側立著不少的塑像。一中的宣傳手冊上寫著呢,那些塑像都是中國科學院的院士,各個姿勢不同,底座上都有文字介紹,加起來足有一百多個。正是夏季,花園里頭密密的樹,外圍是開得濃烈的花,看上去就叫人心情很好。叫時延更高興的是,徐澤喜歡這個學校。沒多久,一個年輕的女人朝他們走過來。“我是施源,你們是來租房子的吧?”女人笑得熱情。“是。你好,我是時延。這是我弟弟,徐澤?!眱蓚€人沖施源點頭。施源笑著看向徐澤,“是不是要念一中了?”徐澤點頭,施源就笑,“這個月來租房子的特別多,不過你們來得算早得,跟我走吧,我帶你們看看房子去?!?/br>“好?!?/br>施源帶著時延和徐澤走進小區里,兩旁的綠樹長得非常高大,遮住了路面,非常陰涼。“我呢,就是一中的老師,現在在教高二幾個班的化學。我丈夫、婆婆、公公都在這個學校任教,這房子原本是我婆婆的,現在她們退休了,就搬到別的地方住了,這房子就空下來了。哦對了,我丈夫是教高一數學的,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教你?!?/br>施源能說會道,也很開朗,一路走一路說,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她身上有一股香味,淡淡的,不太刺鼻。房子在12幢304,離小區的門有一段距離,但離學校的直線距離很短,只要站在東邊的窗口,就能把學校一覽無遺。屋里很小,但五臟俱全。兩室一廳,還有廚房、衛生間、空調,有些落灰,估計有一陣子沒人住了。“水電暖齊全、網線也有,上網很快?!笔┰词疽饨o他們看。時延點頭,他倒是打算盡快買臺電腦回來。因為之前徐澤的微機老師說過,徐澤很有這方面的天賦。時延看了看徐澤,徐澤笑著點了點頭,時延就決定下來,果斷地跟這位施老師簽了租房合同,押一付三,一共付了兩千八。等施源走了,兩個人又繞著屋里轉了一圈,仔細地打量了沒什么問題,就把門鎖了,回家收拾東西。陳青這邊早就說好了,雖然陳青和老郭都舍不得他們走,但徐澤要上學,時延要跟著照顧,也是沒有辦法的。時延跟陳青結清了房租,收拾了東西,下午叫了個車,拉了一車基本就把東西給送到了新的住處。除開新海外國語中學,一中基本囊括了新海大部分的尖子生。徐澤原本學習就隨性,在這種大浪頭里,自然優勢就變得相當不明顯,掉到了第二梯隊。不過,高一二班的班主任有個雅號叫拼命十三郎,哪里肯讓自己班的學生輸給一班的?要是已經夠努力還上不去也就算了,偏偏他最看不慣徐澤這類人,明明有本事卻喜歡半死不活地吊著,實在是讓人又氣又急。徐澤因此淪為十三郎重點觀察對象。徐澤的個頭如今已經竄到了一米七六,在班里還算是比較高的,但在十三郎的堅持下,他硬是坐在了班級的第二排,也幸好他數十年如一日地保持偏瘦體型,要不然后面的人估計得被他結結實實地擋住。十三郎教英語的,上課最愛叫徐澤。瞅見他用筆在紙上頭點啊點的,不管自己在做什么,嘴里就會順溜地冒出一大段英文,“徐澤,來翻譯一下?!?/br>徐澤不勝其擾。除開十三郎,班里還有另外一個讓人頭疼得人物——錢宏。這個錢宏也真是奇了怪了,長得瘦干骨頭,人精的要命,但最愛黏著徐澤,簡直撕都撕不下來。班里的人都嘲笑他像個奶娃娃,他想了想,隔天過來,張口就叫徐澤老大,于是黏得更緊,并且勇敢地在徐澤冷淡的目光里存活了下來。10月底,高三有個男生來找茬,說徐澤搶了他的女朋友,抬起拳頭就揍。徐澤被時延鍛煉地身體還算是結實,但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幾乎被人壓在身下打。錢宏一見就沖了過來,對準了那個領頭的男生的脖子就是一口,男生吃痛,一把鉗住他的脖子,抬手就摔了出去。其他男生一擁而上,攻擊對象變成了錢宏。幸虧后來老師來了,高三的男生背了處分,徐澤和錢宏也被送到了醫院。時延被通知到的時候,差點兒沒把手里的紙撕爛了。當即打車到醫院,缺見一小子拉著徐澤的手膩膩歪歪地,一腳就踹邊上去了。“你是誰,干嘛摸我老大?!”錢宏倒是皮實,明明挨得拳頭更多,還加了時延這一腳,愣是蹦的比誰都高。“他是你老大,我是他哥!”時延瞪他一眼,壓低聲音惡狠狠道。時延說完就回頭摸著徐澤的臉,查看他身上的傷。錢宏小心翼翼地湊過來,“你真是老大他哥???”時延懶得瞅他那蠢樣子,更想不通自家低低居然會收這么個家伙當小弟。但轉念一想,估計這家伙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來的,也就松了一口氣。“老大哥,老大沒事。醫生說只是需要多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