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話?!?/br> 蕭曼只看著沈漱溪,垂下眼,說了聲:“好?!?/br> 沈漱溪帶著蕭曼只來到沈家后院的回廊上。此時春暖尚未歸,回廊又四面透風,縱然披著厚厚的披風,沈漱溪依然免不了咳嗽起來。 “聽清惠說你病了,此處風寒,換個地方說話吧?!?/br> “你如今待嫁之身,我卻是外男,沒有什么要比此地更好說話的地方了?!?/br> 蕭曼只聞此,輕嘆了口氣,緊接著道:“我方才在房里與清惠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你不需要覺得有任何負擔,我也是聽了你的話后,才有些頓悟過來?!?/br> “頓悟?” 沈漱溪看著回廊旁種植的臘梅,終是放下了,“生而為人,皆為父母所出,既不能報答他們什么,又何必再讓他們平添煩惱。我這病,終究是讓親人掛心了,不過今后我定然不會再這般。表妹,陳定方,他是個怎么樣的人?” 想到與陳定方少有的幾次見面,蕭曼只仿佛暖了一塊,“見他次數不多,但應當是個很好的人?!?/br> “是嗎,如此便好??瓤取?/br> 聽著沈漱溪撕心裂肺般的咳聲,蕭曼只擔憂地看著他,“表哥,這里風大,我們先回去吧?!?/br> “好?!鄙蚴獩_著蕭曼只寬慰地笑了笑。 面前的女子如畫的眉目,是他一直放在心里所珍視的,如今也該撤下了。 “曼只?!?/br> “嗯?” “還記得我曾送過你一支珠花嗎?”回去的路上,兩人原本靜默無言,沈漱溪卻忽然出聲道。 “記得?!笔捖粵]想到沈漱溪會忽然提到那支珠花。 “一個男人,若是心悅一個人,便應送珠環首飾給她,那只珠花,便是我的心意,如今,卻是要從你那收回了?!?/br> 蕭曼只沒想到那支珠花竟還有這般寓意所在,這不禁讓她想起陳定方送她的那支羊脂白玉簪子,莫不成,也是這個意思。 “珠花我在回府后會讓下人帶來還你的。表哥,保重好身體,我先回前廳母親那去了?!?/br> 與沈漱溪告別后,蕭曼只走得很慢,回想著剛才與沈漱溪相處的場景,本以為與表哥獨處,會很是尷尬,沒想到竟這般輕輕揭了過去,但愿表哥真的能夠放下。 從沈家回去之后,蕭曼只打開被她鎖在梳妝匣最里面的那支珠花。 當時收到這支珠花時,她并沒怎么細看,戴了幾次后便一直鎖在這里面,這會拿起珠花,蕭曼只仔細端詳了會這支珠花后,便用帕子包了起來,讓人將此物送回沈家去。 而后,她拿出了另一支簪子,簪子通體雪白,毫無雜質,且觸手升溫,蕭曼只拿著簪子,心中不住猜測陳定方送這支簪子的來意。 若真是代表他心意的信物,那他必然是心悅于她,才會送上這支簪子,可他又什么都沒表現出來。只是想到沈漱溪在送珠花時也沒表現什么,蕭曼只不禁愈發疑惑起來。 難道送簪子只是個過場,畢竟時下習俗如此。 蕭曼只琢磨不透,便不再多想,把簪子收進之后,便喊了云巧將她做好的一個墜子拿來。 明日正月初三,蕭府宴請的親戚好友里面,會有世寧伯爵侯府,他應當是會過來的吧。 第30章 手爐 因著蕭縱的關系,陳定方沒少來蕭國公府做過客,只是想到府中那位讓他上心的人兒,這是頭一回讓他這般迫不及待,。 蕭國公府的門房們得知今日未來的姑爺一家要上門來,大早便在門口等候,這會見到世寧伯爵候府的馬車駛進,忙迎了上去,將人引到了前廳。 如今陳蕭兩家已經交換了帖子,定下了日子,是以女眷并不用避諱著對方的男眷,是以當陳定方剛邁進前廳,就看到蕭夫人身側,蕭曼只正嬌俏而立。 在見到陳定方進來之后,朝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 今日蕭曼只著了一身竹青色的短褂馬面裙,尋常人穿這一身,難免顯得臃腫肥大,可穿在她身上,卻絲毫蓋不住她那纖細的腰身,行走間,衣裙款款,仿似沾了人間煙火氣的下凡仙子,更顯得近人了些。 陳定方看到她今日梳著一個相較簡單的發髻,只用點點珠花加以固定,而那根白玉簪子在此番之下,宛若被眾星環繞的月亮,生出皎皎的光華來。 也因此陳定方沒來得及收回眼,正好蕭曼只抬眸一望,見陳定方一直瞧著她,嗔了他一眼,隨后睫毛輕扇,垂下眼不再看他。 陳定方也覺自己似乎孟浪的些,哪有一進門就盯著人姑娘瞧不停的,活像個浪蕩子,哪怕對方姑娘是自己即將過門的未婚妻。 這會陳定方愈發盼著大婚之日早點到來,到時候自己的夫人,想看就看,誰敢說孟浪看看。 而蕭縱卻是粗腦筋地沒發現,陳定方自進門來眼神就沒從自家小妹身上落下過,這會見陳定方進來,立馬招呼了過去。 “我后院有箭靶,我們來幾場?”見陳定方同意,又喊上了蕭曼只,“小妹,干坐著多無聊,也來看我們賽幾場?!?/br> 蕭曼只聞言,便隨著兩人來到了后院的射箭場,披上斗篷,捧著手爐,坐在一側看兩人比試射箭。 蕭縱的本事蕭曼只是知道的,就沒有他射不中的靶子,哪怕在馬背上舉弓開射,也是靶靶中紅心的。 但她卻不清楚陳定方本事如何,只知道哥哥多次提起過,說放眼京都各家子弟,他僅逢的對手唯陳定方一人而已。 能被哥哥視做唯一的對手,那騎射當面定然是十分出彩的。于是蕭曼只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比試,卻讓場中的兩人愈發較起了勁。 蕭縱想著好好殺一殺陳定方的威風,而陳定方卻想著不能在未婚妻面前落了下風。 原本看似隨意的比試,卻被兩人卯上十成十的勁。一共十箭,箭箭正中紅心。 “蕭兄,還比嗎?” “比,怎么不比。只是這般比試好生沒趣,你且等著,我將我那吊瓶子拿來,咱們再比上一比?!?/br> 蕭縱所說的吊瓶子乃是一架專門用來掛箭靶子的架子,但因為架子十分纖細,箭靶掛架子上,風一吹,便會被吹的四處飄蕩,且架子本身輕柔,風在吹動靶子時不準也會把架子一同吹晃動起來,是以十分難瞄準,哪怕瞄準了,因為沒個著力點,想一箭入靶子,也是十分的困難。 只是這吊瓶子雖然看著輕柔,但因用料堅固,加之總得體積大,想抬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蕭縱怕下人笨手笨腳把它心愛之物給弄折了,不免親自督促著。 離了蕭縱,其他下人又離得遠,靶場上唯陳定方與蕭曼只兩人前后站立著。 原先蕭縱在還不覺得,這會子離了蕭縱,兩人相顧無言,一下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好半天,陳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