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合，不如說是彼此靈魂完美默契的呼和。

枕旁的那個小東西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一號拾起旁邊留下的一張字條，這一定就是昨日在現場的那幾個神秘人物拼命尋找的玩意吧。他早有預感，那個人一定會幫他弄到手的。他從不懷疑那個人對自己的忠誠，盡管其情緒近來又有些波動，可他堅信，那個人一定會作出正確的判斷。

一號看著自己的身體，那上面滿是被蹂躪的痕跡，年輕人果然有使不完的蠻力。他笑了，那個人對他這個老頭子，應該還滿意吧。那天晚上，他費了多么大的氣力才拒絕了對方的那份致命誘惑，他必須這樣做，否則就會失去了那個人。

他從來沒有放棄那個人，他當然渴望得到那個身體，但是他要的是對方的心甘情愿，而不是因為感恩還情。他不在意與人分享那個rou體，但是那個人的靈魂，卻只能屬于他一人。

走出屋外，仍有些亢奮的意識在旭日的撫摸下漸漸恢復平靜，他深深吸入一份早晨的清涼，長假結束，一切又該重新開始了。

☆、尾聲

天，好藍，一個絕佳的試飛之日。

螺旋槳的咆哮轟鳴，發動機的尖銳刺耳聲，機翼呼嘯而過掀起的陣陣強風，巨大的輪胎與地面摩擦激濺出的火星，還有空氣中彌漫的煤油味道，都絲毫不影響看臺上眾人的激動和興奮。當兩架灰綠色鴨嘴型的戰機穩穩降落在基地停機坪時，人群沸騰掌聲雷動，尖叫歡呼聲不絕。

褚恒坐回車里，將喧囂擋在門外。他并不熱衷這樣的熱鬧紛雜的場合，這會讓他感到窘迫和無所適從。以前，他都是躲閃在爺爺或者父親身后，如同害羞的小孩子一般?，F在，駱驊則成了他厚實的保護傘。

此刻，他默默地看著圍聚在戰機旁的那組人群，他看的不是爸爸，而是悄立在人群之外、拎著個公文包的駱驊，永遠都是那么不驚不徐，不浮不躁，如今，越發多了幾分老練和穩重。他的駱驊。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您覺得爸爸知道他在做什么嗎？”

林叔躊躇著：“首長......已經看過幾回心理醫生，也去見過神父，可......似乎效果不大?！?/br>
“爸爸只是用情太專太深，還算不上走火入魔吧。他現在這樣，不過是暫時的情感移位，遲早有一天，他會明白的?！?/br>
“可苦的就是你自己了，而且你至少也應該為小驊著想，我看他現在已經快扛不住了?！?/br>
褚恒舔舔發干的嘴唇，聲音嘶?。骸傲质?，換了您，您會怎么做？當然，忘掉您是忠臣，也忘掉我是孝子?！?/br>
林叔托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狀：“恐怕要先砍掉那兩棵樹，再一把火燒掉那個天堂屋，眼不見心為凈?！?/br>
“讓爸爸喪失記憶也不錯，把過去全部忘記，一了百了?！瘪液阋舱Z氣輕松。

“你剛才講情感移位，我還真的找過兩三個跟他們父子相貌比較像的，結果首長只看了一眼，就全部給打發了，還把我訓了一通?！绷质鍩o可奈何地撓撓頭。

“那么，看來最理想的辦法就是，讓駱爸爸死而復生，皆大歡喜?！?/br>
老林盯住褚恒：“對首長來說，那不就是小驊嗎？”

褚恒臉上的笑容隱去，扶著額頭：“如果爺爺還健在，您說，他會怎么做呢？我現在終于明白爺爺臨終的話了，他說他曾經把爸爸傷得好深，因此改變了爸爸的一生。所以，他對我的唯一請求就是，要好好孝順，不要再傷了爸爸?！?/br>
老林輕輕“哼”了一下：“還真是代代相傳啊，我聽首長講，這也是你的曾爺爺對他講過的。你難道想走他的舊路嗎？哪怕傷了你自己，傷了小驊，還有你mama？”

人群漸漸向這邊移動，門被打開，一號和小老板一前一后探身坐了進來：“小恒，看到新飛機了嗎？是不是很過癮？”

褚恒將

一條薄毯鋪在父親的膝蓋上，從駱驊手里接過那個公文包。

“小驊啊，你們這大半年來的忙碌總算有了成效，辛苦了。今天正好是你跟小恒的一周年，有什么計劃嗎？”

駱驊看了眼褚恒：“這幾天都不行，爸爸。我還有很多收尾報告要寫完呢，小恒明白的?！?/br>
“來一頓個把小時的二人餐總是可以的吧，就這么決定了，要不我去替你跟小種請個假，不要試飛搞成功了，他的兵卻一個個全都成了不回家的人?！?/br>
“爸爸今天的情緒特別的好，還格外體貼人?！?/br>
“今天這樣的大日子，人人不都是這樣嗎，況且爸爸向來最會體貼人了?！瘪液憬o駱驊呈了一碗湯。

“我聽說爸爸這樣有些日子了?！瘪橋懣戳丝瘩液?，眸子閃了閃：“說吧，趁我這些天在外面忙得昏天黑地，你都做了什么？而且我知道你有幫手?！?/br>
“我就知道，你在這大院里布下了一堆眼線。爸爸精神不錯，應該是我們的福氣。你就不要犯職業病，疑神疑鬼了?！?/br>
駱驊放下湯勺，若有所思：“我當然愿意爸爸能夠一直像現在，那是一種真正的幸福感覺，只不過，我覺得來得有點突然而已，特別是你和我都不常在他身邊，我不希望有什么差錯。也許你說的對，應該是我想得太多了，這樣也好，我就可以安心地去南邊了?！?/br>
“調令下來了？”

“應該差不多吧，爸爸今天和高部長談的就是這件事?！?/br>
“要去多久？”

“起碼得有三四年吧?！?/br>
看駱驊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褚恒遲疑著，要不要說出真相呢？

當老林從浴室里出來時，神色依然疲憊不堪。他拋過來一身衣服：“拿去吧，原來小驊的肩寬比我要窄一點?！?/br>
褚恒抱起衣服，鼻子發酸：“謝謝林叔?！?/br>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為了你們倆個小的，也為了......首長?！?/br>
褚恒正要出門，被老林叫?。骸八麆偛乓恢焙暗氖?.....小驊爸爸的名字?！?/br>
“怎么又像個小媳婦那樣神不守舍了。等你明年畢業，你就來找我，咱倆就可以在一起了?！瘪橋懶奶鄣赜H了親褚恒的鼻尖。

褚恒緊緊摟住對方的臂膊，憋悶了半天終于吐出一句：“我愛你?！?/br>
“我知道，我也愛你，不過你最好吃快點，如果你想把這個‘愛’付諸實際行動的話?！?/br>
“果然年輕人啊，永遠都那么精力充沛，還那么知人解意，您真是有福之人啊?！毙±习骞ЬS著：“小恒跟小驊的這段佳緣，一直都是現在年青人的談資啊。我也是他那博客上的?？?，好喜歡這孩子的文風，既知風雅，又懂居家，更有一片癡心哪。不過，傳聞是真的嗎？說小驊很少看小恒寫的

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