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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自己真的是感動了。就在張野說起小野在床邊陪著他的時候,蘇煜突然發現這不就是他一直在期盼的所謂的家人么?在自己生病脆弱的時候陪在他的身邊,以前他也期待過,但是從來就沒有那么一個人。而現在,只是一個認識了不到一個月的五歲的孩子,卻在自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給了他溫暖,這讓他怎么不感動?怎么不流淚?“別哭了,哦,有我呢?!?/br>張野伸出手,用手指輕輕的一點一點擦掉了蘇煜臉上的淚痕。低沉而又溫柔的聲音卻是堅定的像許下了承諾似的直擊蘇煜的內心,感受到在自己的臉上輕柔的為自己拭去眼淚的一只大手是那么的溫暖,蘇煜忍不住抬起頭看向自己面前的這個正經的不像話的男人。一時間眼淚就更加洶涌的冒了出來,蘇煜從啜泣變成了大哭,整個人也顫抖了起來。這可嚇壞了張野,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對了還是哪句話又說的不對了,手足無措的用手不斷的擦著蘇煜那如洪水一般爆發的淚水。“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哭了!我錯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錯了,但是蘇煜哭了,張野就要首先認錯。不斷的向蘇煜道歉,張野跑出去打算拿點兒紙巾過來。“嘭!”的一聲,張野因為實在是動作太匆忙了,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倒在了地上,膝蓋直直的磕在了地板上,發出了一聲巨響。“噗嗤”一聲,坐在床上的蘇煜笑了出來,眼淚還掛在臉上,但是被張野的傻樣子逗笑了,終于揚起了嘴角。從地上爬起來,張野看向蘇煜,傻傻的撓了撓頭,也咧開了嘴,露出兩排整齊的大牙,“嘿嘿,終于笑了?!?/br>本來就因為生病而紅彤彤的臉頰變得更加燙,蘇煜不再看一臉傻相的張野,扭過頭去盯著另一邊的墻壁,但是側面仍然能看出嘴角勾起的弧度。拿過放在客廳的紙抽,張野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表,“時間差不多了,把溫度計拿出來吧,我看看?!?/br>蘇煜點了點頭,抬起酸痛無力的手臂把夾在腋窩下的溫度計拿了出來。因為沒有戴眼鏡,張野的身影在他的眼睛里就是一團模糊的樣子,也分不清具體的方向,隨手一伸,把溫度計遞了過去。接下溫度計的同時,張野拿出一張紙巾輕輕的擦掉了蘇煜臉上殘留著的淚痕。“多大人了,還跟小野似的?!?/br>張野一邊擦,一邊說著。“哼?!?/br>蘇煜聽出了這人話語里的調笑,有些不滿的撅起了嘴。張野手里的動作頓了一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蘇煜微微撅起的嘴,像是被一支箭狠狠地戳中了紅心,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恨不得撲上去咬住這人的小嘴。終于還是忍住了,張野把蘇煜哭花了的臉擦干凈后舉起溫度計對著燈光仔細看了起來。“三十八度七,還是燒著呢,你趕緊躺下吧?!?/br>蘇煜搖了搖頭,“我躺下頭暈,還是坐會兒吧?!?/br>“嗯,那喝點兒水?!闭f著,張野又端起了杯子,送到了蘇煜的嘴邊。順著張野的勁兒,蘇煜又稍稍抿了一口。水有些涼了,一陣清涼順著因發燒而火熱的快要燒起來的喉嚨一路流進了肚子里,這讓蘇煜感覺舒服了不少。“換個退燒貼?!?/br>張野這人停不下來,剛給蘇煜喂了水,又拆開了一個新的退燒貼,起來把蘇煜頭上那個已經開始發熱的揭了下來,換上了一片新的。反正蘇煜也看不清楚,只是面帶著微笑,任張野在自己的身邊忙來忙去,噓寒問暖,而他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手的人,要什么只要吱一聲,就立刻有個人為自己辦了。老實說,這種被人用心照顧的感覺真的不錯……獨自一人生活了近二十五年,每次生病蘇煜都是一個人凄涼的窩在床上迷迷糊糊等著天亮,有時候他自己也害怕萬一沒有看到黎明該怎么辦。而今天不同,先是小野對他的真情,再是張野這個大傻子對他的實意,就像是家人一樣陪伴著自己的那種溫暖,蘇煜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戀上了這種感覺,戀上了有個人照顧自己陪在他身邊的感覺,有那么一瞬間就像這樣一輩子下去。“吃蘋果不?我給你削一個?!?/br>看向說話的張野,蘇煜輕輕點了點頭。至于這個大傻子么……蘇煜感覺自己好像有那么一點點喜歡上他了……吃了藥后,藥效終于上來了,蘇煜的眼皮發沉,又昏昏欲睡了起來。“困了就睡吧?!?/br>張野坐在蘇煜的床邊玩著手機,一抬頭就看到這人的腦袋垂著,一點一點的像個磕頭機似的,很是好玩。“嗯……”慢慢的縮回了被子里躺好,蘇煜勉強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你也去睡吧……”“我在這兒守著你,萬一晚上又燒起來怎么辦?”張野坐的穩穩的,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那小野……”蘇煜還有些猶豫。“臭小子早睡著了,別管他,你睡吧,我等會兒睡地上就成?!睆堃罢f道。“地上太涼了……”因為把被子全都蓋在了蘇煜的身上,已經再沒有被子來給張野打地鋪了。蘇煜擔心因為下雨兒涼下來的天氣讓張野也生病,如果兩個人都病倒了就真不知道怎么辦了。“沒事兒,我身體好?!睆堃白孕诺呐牧伺滦馗?。“那也不行……”蘇煜猶豫了一下,看來要讓張野離開是不可能了,看著自己睡著的大床,有些別扭的說道,“不然,你也睡床上好了……我們兩個擠一擠……”張野那肯定是求之不得??!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當即開始脫起了衣服。蘇煜看著張野越脫越光,整個人都慌了神,撐起身子,“你脫衣服干什么!”“???”張野脫衣服的手停住了,還露著大半個腰,傻乎乎的問道,“電視上不是演的,有一個人生病的時候,另一個人要脫光了給他取暖么?”“……”蘇煜鄙視的看向張野這個大傻子,“人家是在野外,”頓了一下,“而且你什么時候見電視上演過兩個男的……”“哦……”把衣服放下來,張野悻央央的應了一聲。“去把睡衣換上……”蘇煜說完這些話已經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意識漸漸的模糊了起來,眼皮也越來越沉,只感覺身邊的床陷下去了一些,然后自己的背貼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整個人不自覺的向溫暖的源頭蹭了蹭,蘇煜又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