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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天帝再抬頭時,精魄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融入他的體內,一時天帝渾身金光暴漲,冷淡的金眸里也閃過了一絲亮色。“免禮罷?!?/br>酆都大帝站起身來,滿目肅穆。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那你便瞞著他?!?/br>天帝冷下一雙眸子,忽然打斷酆都大帝之言。【作者有話說】:1.緊急通知,由于我校為迎接大一新生樹立良好新風,特調改開學時間為831,且不準大三以下(除專業需要外)攜帶電腦,網絡全面整改,因而你們現在看到的是存稿箱君。2.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作者君將于9.3(國家規定假日)坐火車趕回來私拿電腦偷渡回學校,大家放心,9.3晚上22:00,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不見不散。第27章不信人間有白頭(下)凌霄寶殿一派仙霧繚繞,宮殿樸素淡雅,隱隱中透出的威壓卻逼得人不自覺放低了姿態。端坐于帝座上的掌權者滿目漠然的俯視著腳底的一切,淡漠的金眸中倒映不出對世間的半點渴望。天帝每天例行公事,一絲不茍,無情無欲甚少發怒,仿佛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應該完成的任務和必須擔起的責任而已。偶爾有人也會私下揣測,或許天帝也不想坐那個位子,雖說仙人或多或少都在升天時剔除了些許不必要的七情六欲,但像天帝這般拔除了情/欲,從而對萬物無感的先例,倒是少之又少。畢竟這樣沒有情感卻必須擔起自己職責的生活,對于一般人來說,大抵都是一場無止境的折磨。“北帝,你為獄界所做之事,我自記在心中?!碧斓畚⑽⒌晚蛘驹谙挛坏嫩憾即蟮?,本是冷清的眸子里忽的透出了幾分淡淡不悅,“三綱有常,獄帝此次犯下彌天大錯,本應拔情剝骨棄于異世流放,是你中途找我求情護他,我才放他一馬。望你以后安守本分,再莫如此?!?/br>酆都大帝聞言一愣,隨即猛然抬頭望向天帝,本是平淡的眸子快速閃過一絲詫異,“天帝不怪我趁機為你驅情?”“當初我算得獄帝命數,帝星閃爍,情劫起,本是墮入魔道之命。雖說帝王之劫我不得干涉,可三界太平放于眼前,我也不能袖手旁觀?!碧斓鄞瓜乱浑p金眸,不知在思索什么,單手無意識的在空中抓撓,似在下意識挽留著什么東西?!爱敃r情況危急,我只得傳你上界商討此事,情劫還需情/欲除,你這番做法,本就無錯。但三常有綱,我此番做法惹得命數有變,天罰可阻,但情/欲難除,因而驅情失敗,情/欲重封。得虧我留了一抹靈識在外,才得以讓它留有半分俗愿?!?/br>酆都大帝神色一動,腦子里的一根線忽的串接了起來,他神色一動,語氣忽然變幻:“敢問天帝,你保下獄帝是按我所愿,可為何要專設幻境之界穩住獄帝,還留有這抹靈識,幻化成獄帝心中所念?”天帝冷冷的看了酆都大帝一眼,一雙金眸里如慣常般冷漠。“獄帝入魔,需得沉入化練池水洗凈魔氣,本應心安養傷??伤咽Ч碜?,心智難安,如若未得一人撫慰,怕是又要惹得一身罪過?!碧斓蹤C械般的解釋,似往常般疏離,卻又似添了幾分人氣,“留有靈識進入幻境,一來幻化成獄帝所想,可穩他心神;二來那抹靈識與我相通,也便于我監視獄帝,以防不測?!?/br>“那天帝可知獄帝所念之人是誰?”酆都大帝不知怎地,心中忽的難受起來,他明知天帝所行無錯,更是應該感謝才是,可他只要想起那個孩子離開時不敢回頭的身影,胸腔里就憋著一口氣難以發泄,“天帝此番能應我所求保下獄帝,我感激不盡,可獄帝所作所為,也當是屬人情。他努力一切,卻失卻所有,我又怎還敢告訴他,他千萬年來期待之景,僅是一場穩住局面的幻境!”“那你便瞞著他?!碧斓劾湎乱浑p眸子,忽然打斷酆都大帝之言,“此事僅有你我二人相知?!?/br>酆都大帝聞言猛地睜大一雙眼,再不復慣常淡然。“天帝……”酆都大帝遲疑的望向高高端坐于帝座上的帝王,開口的話語里也帶上了幾分猜忌,“您是否…還有情/欲未除?”天帝望著他,神色淡漠,卻是沒有應話。酆都大帝執著的望著天帝,見他實在無意回答,只得低頭嘆了口氣。他躬身讓步對天帝行了個禮,應下再不得讓獄帝出入三界的承諾,這才一揮風袖召來青雀,轉身便消失在凌霄寶殿中。天帝穩坐于帝座之上,面無表情,神色漠然,一雙金眸里仿佛失了焦距。案幾上的奏折擺在一旁,看上去似是還未整理,可一貫勤政而又講究效率的天帝,卻仍是靜坐于座,沒有絲毫批閱的動向。靈識歸位,獄帝除魔,他也還了北帝一個人情,現如今一切已上既定軌道,從此三界如常,一切人情/事往情感糾葛,便與他再無牽連。可為什么……天帝忽的抬手捂住心臟,眉頭微皺,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復雜,一雙金眸里閃爍的光芒讓人領會不清。他猛一咬牙,生生從身體里逼出了一團沉淀著七彩光芒的仙氣,那縷仙氣掙脫開后也似是感受到危機,即刻便脫離天帝飄于凌霄寶殿上空,它沒有規律的亂游著,仔細望去,又似在舞動著什么固有的旋律。天帝微微瞇起一雙眼,眼底的淡漠一如往常,真正無半分波動。那是他身體里最后還未來得及封印的情/欲。剎那,一縷金光猛然向那某仙氣襲去,七彩光芒猛然在上空炸開,走馬燈的容器即刻被炸毀。原先在幻境里由著獄帝而生的記憶順著炸毀的碎片燃燒開來,宛若鳳凰涅槃之火,七彩火焰透著說不分明的色彩舞于凌霄寶殿中,那番模糊,卻又那樣清晰。“琰兒,你到底在怕什么?”“這些年來,你過的還好嗎?”“最近怎么總看你一個人在笑?”“琰兒笑起來很好看?!?/br>“剛剛突然很想帶你去人間的花燈會,明明從未去過,卻是徒然生出了這樣的想法?!?/br>“你很難過嗎?琰兒?!?/br>天帝合上眼眸,長長的睫毛打落,給眼簾圍出了一圈陰影。他聽著耳畔熟悉的聲音,明明那就是從自己嘴里說過的話,可他卻頭一次覺得如此陌生。那不是他說的,幻境中的一切投影皆有獄帝心中所念控制,從一開始天帝就不打算從中干預,除卻抽取靈識由著獄帝所念成人外,其余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