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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抵命相吼,似是他若不如此拼搏,遲早一日醒悟,便會孤苦一生,不死不休。鬼子感受到體內另一種極為相似的靈力波動,當即也顧不得其他,他轉過眸子,驚愕的望向立于蒼穹之頂的天帝。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何,他竟會如此熟悉?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你若動他,我便覆了三界?!?/br>【作者有話說】:高能預警:1.請調整好心態2.請做好準備3.猜猜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猜對有獎哦。第17章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上)殘風掃落花,紛擾的紅艷從天而降,鋪滿了整個黃泉道。原本極為絢麗的血紅散開在眼界所望之處,一晃眼,竟分不出這是熱烈的綻放,還是死亡前最后的悲鳴。獄帝狼狽的跌坐在一旁,一手緊緊按住胸口迸涌著鮮血的傷口,一手死死撐住地面讓自己不再倒下去。他努力昂首抬眼,滿目復雜,看著眼前這個為他分擔天罰反噬之怒、抱著鬼子逐漸向他走近的男人,心中不受控制的一緊。那是……哥哥?“哥……天帝?!豹z帝咬牙,被血氣布滿的眼逐漸泛出些許清明,他輔一咬唇,心下一涼,半道生生改了稱呼,腦中不斷提醒著自己天帝已除情/欲的事實。他也有自己苦楚,切忌胡亂任性。獄帝再抬眸時,眼白處的赤紅已散,如墨之目也漸漸褪去漆黑的色彩,露出原先泛著火焰的紅。“爹——!”鬼子剛一落地,便一路小跑至獄帝跟前,他小心的鎮住獄帝胸口上不斷流血的傷處,一雙眼里是停不下的淚,那模樣帶著極為恐慌的內疚,仿佛正遭遇著世上最絕望的悲慘一般。獄帝虛弱的對著鬼子笑了笑,他搖了搖頭,隨后做了個手勢,借著鬼子之力站起。天帝看著獄帝對著他冷清的笑,心下也不知突然泛出的是什么感情。“天帝……也是來捉拿罪臣的?”獄帝咳嗽一聲,隨手抹去唇角泛出的血沫,手上動作不停,一雙眼卻死死的盯著天帝,仿佛在警惕著什么。天帝望了他一眼,感覺到獄帝在接觸他目光時渾身控制不住的輕顫后,隨即別開目光看向護在獄帝跟前的鬼子,他沉默良久,最終卻什么話也沒說。忽而半斂下一雙金眸,轉身提步,作勢離開。“等等!”獄帝猛然一驚,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天帝為人他最清楚,可今天這番舉動,卻讓他不得不心生奢望。他望著眼前天帝驟然停住的背影,喉頭禁不住滾動了一下,緩了一會,才努力按住顫音輕聲道:“天帝……就這么放我離開?”“獄帝乃獄界之帝,此間之事,你自有決斷?!?/br>說完,天帝再不多做停留,一個縱身便消匿于獄界如墨之空。金色的粉末在剎那鋪滿了獄帝的眼界,他呆呆的望著天帝消失的方向,一時還回不過神。這是…什么意思?“爹……剛剛那個人是在幫我們嗎?”鬼子察覺不對,當即扯了扯獄帝的衣袖,將他從漫天的思慮中拉回現實。獄帝一愣,也不回答鬼子的問題,只是抱起他就往人間結界處走去。鬼子趴在他胸前,小心的避開他前襟處猙獰翻開的傷口。獄帝皺著一雙眉頭,不知在思索什么。哥哥專程過來救他于天罰反噬,刻意快速離開以免招惹是非,獄界之事的確由他掌管,可此番所為實在過于荒唐。明明哥哥有足夠的理由捉拿自己后滅絕鬼子,這樣才符合他的綱常之道,可這次他為何選擇放棄,不僅如此,還放話不會多去干涉自己獄界之事?太詭異了。獄帝心下隱隱有些擔憂,天帝轉變太快,讓他一時沒有頭緒追究線索。若是平時,他一定會好好的追查個清楚,但此刻不同往日,他必須快些帶著鬼子離開,尋找一處地兒躲避養傷,才是最佳的法子。鬼子窩在他懷里,眼簾半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在獄帝即將強硬穿過結界時,一道凌厲的掌風忽然向他襲來。獄帝心中暗道不好,摟著鬼子就往后退去,不料背后猛然一痛,那可將人撕碎的痛感連著寒冰之力猛然入侵他的身子,讓他一時半會提不上半分氣力。他暗道不好,只怕是后頭的鬼帝在此埋伏多時,說時遲那時快,獄帝拼著元珠破碎的危險猛一使力,還來不及對鬼子說些什么,便將他遠遠拋開,只想將他送往人間去。鬼子還來不及反應,便已在獄帝保護下被甩到了人間結界處,他立馬翻身站起,剛想說些什么,金眸卻在看到眼前一幕時猛的收縮起來。那是……吠琉璃!南方鬼帝杜子仁冷著一張臉,利索的用捆仙索將獄帝雙手反剪至身后,他俯身低聲道了句得罪,手中的吠琉璃卻牢牢抵住獄帝后背的琵琶骨。吠琉璃是獄界極陰之尊,能從極其細微的傷口深入內臟,從內到外,逐漸腐爛彌漫至全身。若是仙家背后的琵琶骨被它洞穿,即便是獄帝,也扛不住如此折磨。千百年前,一代天將朝陽真君,便就是因為這個散了一世修為,落為rou體凡胎,隨著另一人的魂魄投入于轉生殿。獄帝咬碎了一口銀牙,才沒開口低吟出半聲痛楚。他狼狽的跪倒在一旁,睜開雙目努力聚焦,才看清鬼子惶恐的模樣。鬼子看著獄帝遠遠的對他勾起唇角,拔腿就想沖過去救人,卻不料那人卻高喝一聲,猛然止住了自己前進的步伐。“安兒!過去!往人間去!”獄帝拼命掙扎著怒吼,背后捆仙索束縛的力道加強,一道道勒緊的痛感逼得他已結痂的傷口再次掙開。杜子仁見狀臉色微沉,猛一發力,直把獄帝生生按下幾寸,背后的吠琉璃刺破血rou,腐爛的陰氣狂涌而出,使得獄帝再難開口說出半句話。鬼子死命咬牙,眼眶通紅,表情猙獰得可怕。他握緊一雙手,指甲劃開血rou,不同于常人的血液順著指尖滑落。血液所到之處,草木枯萎,土地焦灼,一片生靈涂炭之景。入魔之物,不容于世。他這個孽障,究竟害了多少人?南方鬼帝望著手下被折騰得直冒冷汗的獄帝,冷清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忍,他生性冷淡,卻也記著獄帝的好。若不是此帝改了獄界綱常,他羅浮山的怨魂不知還要累積多少,一路走來,他無法否認獄帝不符為帝之道,但作為一個有血有rou的人,他的確是個值得稱嘆一句的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