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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瑾瑜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阿雅, 慎言。陪同公主游玩,是父皇交代下來的事情,豈能馬虎?” 慶雅撇了撇嘴,不以為然,不過是送來議和的禮物, 竟然還拿喬,還以為自己是在西涼國不成?不過她也沒有再多說。 她坐在洛伊兒身旁,離洛齊彥也只有一臂之遙, 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她一只手緊緊握著洛伊兒,歪靠在洛伊兒的秀肩上,悄悄地揚起嘴角。 方瑾瑜輕搖了搖頭,瞥見洛伊兒身前的茶杯未動,斂下眸色的波動,溫和道:“這茶葉是一商隊從虞國帶回來的,深受虞國人喜愛,伊兒不妨嘗嘗?” 洛伊兒抬眸沖他淺笑,蔥白的指尖抵在茶杯上,頓了頓,方才端起,輕抿了一口,方瑾瑜見此,問:“如何?” 洛伊垂眸,如實說道:“挺好?!庇輫鴲鄄?,可那方茶葉總余些苦澀,洛伊兒并不是如何喜歡,自然不會為這茶水驚艷。 方瑾瑜聽懂了她的意思,捏了捏杯子,便聽慶雅說道:“五皇兄總是偏心,知道伊兒喜茶,總不記得皇妹我愛吃點心?” 她這一番話引得人發笑,方瑾瑜也是無奈搖頭,失笑后,他掃了一眼案桌上的茶杯,嘴角笑意微淡。 而洛伊兒卻是微蹙起眉尖,朝一旁看了一眼,才推了推慶雅,輕聲斥道:“又在胡說什么?” 慶雅反應過來,打了打自己的嘴巴,歉意道:“是是是,我又說錯話了?!?/br> 話落,卻是依舊笑著,顯然是沒有如何放在心上,洛伊兒輕抿唇,心下無奈,慶雅說話時,并無他意,可這卻并不妨礙落入他人耳里,會不會變成另一個意思。 就在這時,一旁的洛齊彥猛然咳嗽起來,臉色通紅,洛齊衡快速站起來,倒了一杯清茶,遞給他,擔憂:“怎么了?” “我沒事……咳咳……”洛齊彥剛說了一句話,就側過頭一陣咳嗽,單薄的身子微顫,讓看見的人有些揪心。 慶雅站了起來,著急地看著他,一手緊緊拉著洛伊兒的衣袖,站在原地有些無措。 洛伊兒有些擔憂地上前扶住洛齊彥,慶雅也跟著走過去,擔憂地緊咬著唇瓣,聲音極輕地問他:“洛公子,你可好?” 洛齊衡能感覺到抓著他手臂的力道一緊,隨后咳嗽聲有一瞬的停頓,他心下了然,抬頭仔細看向因著擔憂緊蹙眉尖的慶雅,下一刻,便聽見他那位二弟帶著溫柔的聲音: “公主不必擔憂,齊彥無礙?!?/br> 洛伊兒上前一步,朝著方瑾瑜服了服身子,歉意道:“抱歉,溫王殿下,請容我們先行離去?!?/br> 方瑾瑜握著茶杯的手指微緊,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后,輕笑一聲:“伊兒不必多禮,本王派人送你們回府?!?/br> “若是需要,本王派人進宮請御醫?!?/br> 洛伊兒低垂著頭,輕聲道:“王爺不必如此麻煩,伊兒替二哥謝過王爺?!?/br> 說完,她也不管溫王是什么反應,同洛齊衡一起扶著洛齊彥,便離開了樓船,一條小船將三人送回岸上,直到上了馬車,洛齊彥的咳嗽聲方才停了下來。 洛伊兒緊捏著帕子,有些不好意思道:“辛苦二哥了?!?/br> 洛齊彥靠在馬車邊上,臉上的潮紅漸淡,他輕笑了一聲,搖頭并未接話。 洛齊衡此時也反應過來,不滿地推了推洛齊彥:“好啊你們,什么商量好的?怎也不告訴我,害的我以為你真的病發了呢?!?/br> 洛齊彥笑著解釋道:“還是公主說了那番話后,伊兒朝我看過來,我便了然了她的意思,方才做了這一場戲?!?/br> “我們齊侯府本就與其他王爺有所嫌隙,更何況……”洛齊彥看了垂眸不語的洛伊兒一眼,沒有往下說,移了話題說道:“總之,不管于公于私,我們都不應與溫王一起久留?!?/br> 洛齊衡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想當年,伊兒尚在宮中伴讀之時,我們與溫王關系還算不錯,誰知如今,竟會走到這一步?!?/br> 洛伊兒掀開簾子,朝外看去,淡淡道:“世事無常,何必多憶前事?!?/br> 洛齊衡和洛齊彥對視一眼,也不再說話,其實他們也只是有些擔心洛伊兒罷了,畢竟當初溫王對伊兒的態度,他們還歷歷在目,只是從始至終,他們都不知伊兒是如何想的。 此時的畔湖,慶雅也已經離開,方瑾瑜還坐在原處,想著剛剛洛伊兒的舉動,突然輕笑出聲,眼底莫名帶著陰鷙,他伸出去拿茶杯,在即將送到嘴邊時,倏地扔下,茶杯落在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后,在地上滾了幾圈,方才停下。 安崇無聲跪在地上,方瑾瑜陷在椅子里,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安崇覺得有些腿麻的時候,他才帶著些許溫和的地出聲: “和儀公主來了大明朝許久,怎得還是學不會大明朝的禮儀?” 他似乎百思不得其解,低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再如何說,本王也和她共處了一月有余,著實不忍心看見她日后犯錯?!?/br> 他向安崇求問道:“你可有何辦法,能讓她不會犯錯呢?” 安崇額頭微有些冷汗,穩住聲音道:“屬下不知?!?/br> 他敲了敲案桌,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一樣,眼睛一亮:“對了,只要她少說話,那便不容易犯錯了!” “對,讓她少說話?!彼蝗粋阮^看向安崇,嘴角勾起一抹笑,聲音越發溫和。 安崇埋低了身子,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屬下知曉?!?/br> 方瑾瑜像是解決了一件心事,面上又有了溫和的笑意,他起了身,向外走去,卻在茶杯跌落處一頓,腳底踩著水漬,他掃了一眼,隨意道: “府中的那些茶葉,扔了吧?!?/br> 余光瞥見安崇不解抬頭,他嗤笑一聲:“無用的東西,留著作何?” 有丫鬟掀起紗幔,他話音剛落,便跨步走了出去。 安崇從地上站起來,面無表情地低下頭,想著他剛剛的命令,什么不忍和儀公主犯錯?除了洛小姐,他何曾擔憂過其他人?便連麗妃娘娘,也不見他如此上心過。 對于和儀公主,他自然也沒有什么憐惜之情,無事去招惹那人作甚?憑白為自己找來禍端。 安崇微皺眉,心底有些擔憂,近期主子的脾性,越發令人捉摸不透了。 …… 之后,洛伊兒便不再出府,她在府中同楚氏學習管賬之事,半月轉眼而逝。 翌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之日,也是洛伊兒的生辰,府中早早備好月餅之物,更是給府中眾人又做了一身衣衫,因著明日要去宮中參加晚宴,楚氏特意吩咐她今日早些休息。 洛伊兒這些日子,也聽到些風聲,那位和儀公主回去后,不知怎的,當夜突感風寒,等病好以后,就很少說話,慶雅悄悄傳信來,說是在和儀病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