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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至于理由……記不清了。“相爺,我們該如何?”南鳳辭收回目光,退回了黑暗處。……燕城肩胛骨被鋼釘所穿,他強行掙脫的結果,就是整條手臂不能動彈。為了不讓血滴在雪地上,暴露蹤跡,他這一路都是用皮革包裹著手臂,擠壓著傷口,不讓血淌到地上?,F在,該去和將軍會和,再……前面又是一隊搜人的士兵,燕城反身躲了起來,他看到浩浩蕩蕩的禁軍從面前走過,而后他在最末尾,看到了囚車里,被重重鐵鏈困住的令狐胤。將軍!燕城差點抑制不住沖出去,但是他現在這副模樣,沖出去也只是送死。他按著自己的傷口,又退了回來,直到那一隊禁軍從面前走過,才緩緩走了出來。將軍落入謝縈懷之手,便是死路一條,而如今臨安形如鐵桶,從里面逃出,只是妄想?,F如今,將軍又被抓住,他只能……即便違抗軍令,也不能棄將軍于不顧。燕城哆哆嗦嗦的從胸口逃出一支信號彈來,他另外一條手臂已經麻木了,血rou和衣服凍在了一起,但他現在沒有空管這些。當初將軍退居山野,跟隨他的將士被他趕走,但實際真正歸心于他的軍隊并沒有遣散,他們駐扎的營地,離這里并不遠,現在一試,還有一線生機!天色漸暗,煙花自天幕炸裂,謝縈懷于南鳳辭同時抬頭。……臨安城已經叫謝縈懷翻了一遍過來,但仍然沒有南鳳辭蹤跡的下落。城中巡邏越來越頻繁,連周府都叫士兵來來回回的搜了兩遍。謝縈懷心里已經隱隱有些焦躁,明明就在城中,為什么抓不???前來稟報的人看到地上倒著的那具尸體,匍匐在謝縈懷面前的身體,越壓越低,“皇上……”“找到南鳳辭了?”“尚,尚且還沒有……”“那你來做什么?”謝縈懷的金刀入鞘,血跡從嵌刻的寶石紋路中淌了下來。“臨安城外!來了一隊兵馬!”那人趴在地上,手上沾滿了從地上流過來的溫熱血液,“他們打的是令狐的旗號!”南鳳辭昨晚看到那煙花,猜就是信號彈一類,那時他以為是南鳳辭向外面傳信,現在看來,卻是令狐胤了。想不到他退隱一年,手下卻還有些兵馬。“大約多少兵力?”“一萬?!?/br>嗤笑一聲,一萬對十萬,又失去了令狐胤的統率,當初那戰無不勝的軍隊,到如今也只是散沙一片。“城中搜尋繼續,剩下人隨我迎戰?!苯袢账还庖獨⒘肆詈?,他還要擊垮他殘存的軍隊,拔出這前朝的余孽。“是!”猩紅的斗篷展開披在了肩膀上,從門外出去,狂風卷來,直吹的獵獵飛舞。……謝縈懷登上城墻的時候,看到了那一支軍隊,因為太久沒有受人統率,已經失了當初令人望而生畏的戰意。謝縈懷按著城墻上的積雪,冷冷俯視著。這一萬人馬的統帥,就是肖時卿,令狐胤有五萬舊部,但離得最近的,只有他,昨晚看到臨安城的信號,他連夜趕來,臉上都凍裂了一塊。他不懼謝縈懷,手握□□和城墻上的謝縈懷對視著。謝縈懷抬首,他將胸前斗篷按的更緊一些,“如今天擎已亡,你們這些殘兵舊部,回來是歸順我這個新皇的么?”肖時卿騎著的戰馬,打著響鼻在雪地里來回踱步,他聽到謝縈懷的話,□□一指,“我等只效忠于令狐將軍?!?/br>“若我說令狐胤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上,你待如何?”輕飄飄的話一落地,城墻下的一眾將士,臉色已然陰沉。“殺——殺——殺——”令狐胤已退隱一年,手下將士早已散了許多,現在還跟隨他的,便只有那些與他出生入死數十載的忠義之徒。如今他們聽聞令狐胤身死,戰意直壓那天地間肅殺的冰雪。謝縈懷看著他們,神色也慢慢冷淡下來,而后他抬起手,城墻上弓箭手張弓拔箭,只等他一聲令下,萬箭齊發。在這一觸即發的大戰中,南鳳辭仍舊隱在暗處觀察,他如今勢力都不在這里,與他們正面硬碰硬,實在不是什么明智的決定,他只等著兩方勢力打起來,自己好趁機脫身。至于令狐胤……蠢的叫謝縈懷抓住,那么是死了也活該。就在他準備退去的時候,一道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讓他的動作頓了頓。“周公子,這幾日城里多了好多士兵,哎,不知又是什么事?!?/br>在巡邏而過的士兵中,兩道身影并肩走著。一隊騎兵忽然而過,女子來不及閃躲,嚇的大叫一聲,身旁男子攬住她的腰肢,“小心!”而后一個轉身,抱著女子躲在了一旁。女子受了驚嚇,躲在他懷里嚶嚶啜泣。“都說了這幾日城中動蕩,你非要出來看什么梅花,瞧瞧你,嚇壞了吧?!蹦凶訙芈曍焸?。女子依偎在他的懷中。“回去吧,等安寧了,我再帶你出來逛,好不好?”說話的自然是周瑯,他本來準備這幾日都躲在家里的,沒想到那流光姑娘,非要吵著看什么梅花,他又是憐香惜玉的人,自然就帶她出來了。躲在暗處的南鳳辭,看著兩人,不免有些出神。剛剛看背影,他差點都要以為,是他回來了……但是,怎么可能呢。周瑯勸好了流光,準備送她回去的時候,一道破空之聲傳來,而后在前方巡邏的士兵大叫,“攔住她??!”那一聲戛然而止,馬蹄聲踩踏而過。周瑯看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從他面前疾馳而過,馬上的女子,一身紅衣艷麗如火焰,這滿城風雪,都恨不得叫她一人融化。那女子根本沒有看到周瑯,她手握長鞭,凡是攔路的人,都叫她一鞭抽的皮綻骨裂。周瑯一下屏住了呼吸,這一幕,是何其的眼熟。“滾開!”來人自然是令狐柔,雖然兄長因為父親的事,與令狐家恩斷義絕,但她又怎么能眼看著兄長慘死。長鞭沾著的熱血,在空中打了個旋兒,落在了周瑯的臉頰上。冰冷。等到周瑯反應過來抬手去擦的時候,那血已經從臉頰流到了他的唇角。……令狐柔一路殺到了臨安城城門,她攥著長鞭的手,因為太過大力都出了血。謝縈懷本來和城外令狐胤舊部對峙,忽然城中又殺出個令狐柔,令他實在煩不勝煩。令狐胤被關在囚車里,他胸口已經中了一刀,氣息微弱。令狐柔殺了看守他的士兵,劈開牢車,斬斷鎖鏈,將令狐胤拖了出來。“兄長!”令狐胤抬眼看著她,嘴唇動了動,“你……”曾幾何時,他們兄妹也是這樣縱橫沙場。只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