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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無骨一般的腰肢,看他仰著脖頸哭著喊疼。周瑯想的,自然和他不同,他從臨安來了這里之后,還真的沒碰幾回女人,聽謝縈懷講到這樣的尤物,心里也不免有些蠢蠢欲動,“謝小侯爺,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家的女子?”如果有機會,就算不能碰,看一看也好啊。謝縈懷望著他濕潤的黑眸,舌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回去我就帶你見見?!?/br>周瑯不疑其他,點頭應了下來。兩人又玩了幾回投壺,各有勝負,但因為那壺口里裝的筷子都傾向一邊,周瑯擲的時候,不小心砸的花瓶滾到地上碎了一地。這時周瑯才注意到,天色已經晚了,“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就作罷吧?!?/br>謝縈懷抖了衣擺站起來,“那早些回去歇息吧?!?/br>周瑯點了點頭,回房里去了。謝縈懷此時有些后悔沒將兩人安排到一間房里去。他原本也像是將兩人安排到一處,但實在尋不出一個好點的借口,又怕叫周瑯生疑,才作罷的。但等到他回到房里躺下,一閉眼眼前盡是那一日周瑯哭泣發抖的情態。本來已經是難忘,他今日還當著原主說了一回——這令他心里更是激蕩。等回來臨安,將周瑯拐到侯府里,他定要……謝縈懷本來就難以安寢,一往深處想,他更是渾身燥熱的難以入眠。又在床上輾轉反側的一陣,謝縈懷起身往周瑯房間里去了。周瑯剛在解衣裳,聽到謝縈懷的敲門聲,就過來開了門,“謝小侯爺,你怎么過來了?”謝縈懷道,“我房里總有蚊蟲嗡嗡的聲音,實在不甚煩擾,就想過來和你擠一擠?!?/br>周瑯對謝縈懷不設防,聽他這么說,也沒有懷疑。只是,他這床,睡一個人尚可,兩個人怕真的只能擠一擠了。“明日說不定就將馬牽回來了,早些休息吧?!敝x縈懷說完,就帶上門往榻上去了。周瑯將衣裳掛好,也跟著躺到了榻上。謝縈懷睡在外面,周瑯睡在里面,兩人合衣安眠的時候,隔壁又傳來了奇怪的動靜。周瑯跟令狐胤已經聽過一回,算是習慣了些,閉上眼還是睡著了。謝縈懷本來心思就不純,聽著這動靜哪里睡得著。周瑯近在咫尺,他撐著胳膊過去含住周瑯的耳垂,另一只手要去脫周瑯褻褲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種奇特的腥香氣。那香氣實在古怪,像是——他的戒備剛一提起來,神志就已經跌入了混沌中。第54章周郎顧(54)令狐胤這一覺睡到了正午,他睜開眼,眼前因為床幔的阻隔而顯得昏暗的很。榻上只剩下他一人。“長青?!?/br>門口捏著竹笛的長青應了一聲,“將軍?!?/br>“周公子走了嗎?!?/br>長青垂下眼,“天一亮就走了?!?/br>這一覺睡的從未有過的安穩,醒來心里卻比從前更要空蕩。令狐胤躺在榻上,只問了一聲,“什么時辰了?”長青回答,“午時了?!?/br>令狐胤起身,將面前的床幔掀開,因為下了雨的緣故,沒有平日里毒辣的日頭。久久沒有聽到將軍的回應,長青又提了一聲,“將軍,韓護軍今早來求見了一回?!?/br>“不見?!绷詈酚謱⒚媲暗拇册7畔?,“今日不要讓旁人來煩我?!?/br>長青心中也低落的很,聽令狐胤這么吩咐,也應了下來。躺回到榻上,閉上眼,看不見那晃動的人影和血光,只有厚厚的陰云一樣的黑積壓過來。怎么比平日更煩躁許多?在榻上又躺了半個時辰,令狐胤嗅著枕邊的紫述香,又沉沉睡了過去。只是這一回,他做了一個夢,那夢斷斷續續的,一時是當初臨安,周瑯在那桃花林里影影綽綽的背影,一時是那重重暖帳下,周瑯凝脂一樣的肌膚和鮮紅刺眼的紅綾,一時又幻化成了周瑯醉酒時面頰緋紅的模樣。仿佛那周瑯正偎在他懷中,輕啟檀口,酒氣和那紫述香的香氣層層向他包裹而來……令狐胤忽然睜開眼,面前依然是那空蕩蕩的床榻。枕邊那紫述香的香氣也淡薄的幾乎聞不到了。他已經走了。空茫茫的內心里忽然因為這五個字而痛了一下,像是被薄如蟬翼的袖劍,在他心口上不輕不重的劃了一道。掀開床幔,煩躁的內心因為陰沉的天氣而變得更加郁郁。“長青!”門口的長青悚然一驚。令狐胤赤腳踩在地上,走到桌邊,那日的死局還擺在桌子上,他盯著那棋盤,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傳令下去,我要一千騎兵?!?/br>長青似乎已經要猜到令狐胤準備做什么,但是他還沒有開口,令狐胤就自己說了出來,“半個時辰之后,出城去平埠鎮?!?/br>……滴答——滴答——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只生著蒼綠色青苔的石壁還在往下滴著水珠。黑黢黢的山洞深處生著篝火,因為下過雨的緣故,不夠干燥的樹枝點燃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冰涼的露水澆下來,貼著面頰滑落到脖頸上,周瑯低低叫了一聲,抬手去擋那落下的水珠。那露水冷入骨髓,周瑯哆嗦了一下,才終于睜開眼來。眼前是一處山洞,他面前燒的正旺的篝火將那兩道站在他面前的黑影烙在他的身上。看到他醒了,那人就將盛露水的樹葉丟到了一旁。周瑯從地上坐起來,打濕的發貼在他的臉上。面前兩道黑影看模樣是兩個成年男子,俱是穿一身黑衣又帶著蒙眼的面具,在黑暗里只能看到兩雙熠熠的黑眸。周瑯只記得自己與謝小侯爺在客棧共寢,現在一睜眼自己卻在一個山洞里,就以為自己是遇到了打家劫舍的匪徒。他連抬眼看那兩人的眼睛都不敢,生怕就如那些江湖傳聞里說的一樣,看到不該看的被滅口。其中一人蹲下來,伸手捏住他的下頜。周瑯對上他的黑眸,忽然覺出了幾分熟悉感,但那人眸光一利,他就又慌亂的避開了視線。如果是匪徒,將他劫持到這里,應該只是圖財……那捏著他下巴的人看見他低了頭,伸手去扯他身上的褻衣,周瑯只當他是要找他貼身的財物,也不敢還手,任憑那人將他的褻衣扯開。解了褻衣,另一人又去撕他的褻褲。周瑯牙關發抖,瑟瑟的曲著腿縮成一團。他本就生的白,來了邊陲又鮮少出門,身上皮膚就養的更白,好似能掐出水來的白。他臉上被淋了露水,墨色的濕發貼在他的面頰上,讓這俊秀非凡的公子顯出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來。這匪人看到他身上沒有財物,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