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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胤就看著他吃。“哥哥不吃嗎?”周瑯問。“我已經吃過了?!绷詈繁戎墁樒饋淼脑缍嗔?,等他將軍營里的事都處理好了,過來客棧這邊,發現周瑯還在睡。也沒有讓人去叫他,自己就在樓下等著。周瑯聽到令狐胤這個回答,覺得自己被吃到嘴里的包子莫名的噎了一下。這真是……受寵若驚呢。周瑯吃了兩個包子,又喝了一碗稀粥,就將筷子擱下來了。“吃飽了?”周瑯點頭,“吃飽了?!?/br>“那走吧,今日還有一段路要趕?!绷詈氛玖似饋?。周瑯這才想到,今日還要趕路。只是……為什么沒人叫他起床……令狐胤看出周瑯的心思,就道,“上午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又累了,多睡下也無妨?!?/br>“上午有什么事?”不怪周瑯多嘴,是他實在想不到能有什么事能讓令狐胤早起趕去處理。令狐胤腳步一頓,“懲罰了些不聽從軍令,深夜私自離開軍營的人?!?/br>周瑯心里當即咯噔了一下。他想到了昨晚的事,莫非,令狐胤聽到了?令狐胤還是笑著的,“也不算罰,只是責令他們今日行軍,需負重前行?!?/br>周瑯,“……”這一路走都勞累不堪,還負重?還是在縱情一夜之后?周瑯忽然覺得,令狐胤內里,不似表現出來的那么好說話。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周瑯:大舅子無事獻殷情,害怕,怎么破。令狐胤:從了他謝縈懷:閹了他第35章周郎顧(35)中午啟程,到傍晚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此行的終點。周瑯從馬車往外看了一眼,入目是孤城落日的景象。他這時才知道,這邊陲原來是一座城,由朝廷派來的士兵駐守。馬車跟隨行軍的隊伍進了城內,城里駐守的將軍應該和令狐胤是舊識,早早的就等在這里,令狐胤一下了馬,就被一群接風洗塵的人請走了。周瑯是從軍的家屬,自然有特別的對待,為了區分,劃了城中一個院子給周瑯居住。周瑯此行帶了許多東西,搬進新的住處,還需一段功夫,但這些事,都是千葉他們幾個在做,周瑯只要在一旁等著就可以了。阿七幾個在搬周瑯的衣物,千葉卻鉆到馬車里去收拾。馬車里空間本來不大,一眼望過去,一目了然,更別說能藏住什么東西了。千葉將周瑯的一些瑣碎玩意收進箱子里,去收拾那榻上的白熊皮時,動作卻頓了一頓。白熊皮還是溫的,還帶著主人留下的溫度。千葉兩指按著柔軟豐盈的白熊皮,滑到鼻尖,還有幾分似有若無的香氣。周瑯這一路上,大半時間都是在這白熊皮上躺過去的。指尖縈繞的香氣很淡,好似被吸入身體里就嗅不到了,千葉就將白熊皮卷起來,貼著聞了聞,那上面香氣果然更重一些。但因為他這個動作,那裹在白熊皮里的話本就掉出來了,砸在千葉腳上,千葉看見了,彎腰撿起來,翻了幾頁,就忽然合上。他本來要將書一并丟進箱子里的,但是到最后不知怎么,將那話本挾進袖子里。阿七將周瑯在臨安買的那些小玩意都搬進了屋子里,千葉才抱著白熊皮從馬車里出來。四人手腳麻利,很快就將東西收拾好了。周瑯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怕出去惹出什么禍事,就安生的呆在自己院子里。他這幾天一直在趕路,澡都沒有洗過一回,東西搬好了之后,就在屋子里燒水洗了澡,又換了身衣裳,一掃這幾天身上的土色,恢復了那在臨安的風采。周瑯這邊剛沐浴完畢,就有人來請他。這一回卻不是令狐胤,而是那只見過一面的肖時卿。周瑯還在猶豫去不去,去,他和那肖時卿不熟,不去,他初來乍到,這么好的一個結識人的機會就沒有了。“公子,天色已晚,這個時候出去怕是不妥?!鼻Ш诱f。“肖郎將請我過去,我推辭了怕不好?!碧焐淹砗退鲩T有什么干系?千河欲言又止。一邊的千葉卻從那來請周瑯的人自報家門之后,就一直陰沉著一張臉。“公子,今晚是為將軍擺的接風宴,肖郎將也是想請您過去熱鬧一下?!贝r卿傳話的人說。令狐胤那邊,他已經推辭過一回了。“那煩你稍等,我換身衣裳就過去?!敝墁樥f。他才沐浴完畢,本來準備就寢的,現在要去赴宴,自然要換正式一點的衣服。傳話的人聽周瑯如是說,躬身應了一聲,就退到門外去了。周瑯換了身深藍色的衣裳,這衣裳周雍壽宴的時候穿過一回,繡工大氣,顏色莊重,算得上是不失禮儀。只是等周瑯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門口的千葉忽然冷哼一聲,周瑯這個時候自然不好同他計較,只當做沒有聽見就是了。周瑯跟著那傳話的人走,才知道自己院落偏遠,走了不知道不知道多久,才看到前面掛著的幾排燈籠。“公子,就在前面了?!眰髟挼娜苏f。周瑯應了一聲,往里面走。因為是替令狐胤接風洗塵,為了凸顯身份,來的人都是在軍中位居要職的,周瑯從那掛著的幾排燈籠下走過去,迎面走來三個并肩的人,那三人都佩著刀劍,體格魁梧,周瑯有意避讓,就往旁邊退了一步。那三人中有一人望過來,藍色的眼珠,鷹鉤鼻,煞氣騰騰。剛好那三人與周瑯擦肩而過,燈籠掩映投下的陰影正好將周瑯的臉遮住,那人看了周瑯打扮,就收回了目光。周瑯等那三人走了,卻還回頭看了一眼。這軍營里,怎么還有番邦人?但他腳下沒有停,跟著那人轉過那面墻,眼前就一下豁然開朗——原來是那人設宴是在一處露天的地方,地方寬敞不說,抬首又可望見明月,暢快痛飲時候又有微風。只是地方太寬敞了一些,所以坐在主位上的令狐胤周瑯連臉都看不清。那肖郎將是令狐胤愛將,自然是坐在挨著令狐胤的位置,周瑯才進來,一時沒有找到他坐在哪里。那傳話的人就讓周瑯在這里等著,他自己則穿過喝酒的眾人去找那肖時卿。周瑯還是頭一回來軍營里,這些個沙場男兒沒有舞姬歌舞佐酒,只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喝酒,不時拍肩大笑。酒氣沖天,見慣了歌舞聲色的周瑯就有些不支了。還好那傳話的人很快就過來了,和他一起過來的,就是喝的面頰通紅的肖時卿。肖時卿是令狐胤愛將,接風宴上自然少不了灌他喝酒,但軍營里的男兒哪個沒有好酒量,只是他這一回喝的太多了些,遍體發熱,就脫了上衣與眾人對飲,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