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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鎖且渾身打顫。白染始終不發一言,只為他展平身子、擦去汗水,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安撫他的肩背,靜靜聽旁人討論病情。你在怕什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自房梁處落下一縷灰,緊接著,地面劇烈震顫。接連的敲打、踢踏從地底向外動作,撼動整座驛館。尖叫聲自四面八方涌來,將驛館緊緊圍繞。透過窗向外看,黑壓壓一片鬼族人對著地底膜拜狂笑。這地下有什么他們不得而知,但必然是與之有益之物。橫豎皆是妖物,一并除去便是。冷惜羽握緊劍柄,環視周圍一周,心涼半截。姑娘、孩子、病人、仇家……罷了,憑我一人之力,即便無法取勝,也算是不辱家門了。冷氏破鴻劍法雖是犀利,但只有在陣中才能盡數發揮作用。心懷赴死決心與思念同門之情,冷惜羽提劍翻身下樓,于人群中剜出一片凈地。鬼族群中爆發出陣陣驚叫,除恐懼外,更多的是面對獵物時的驚喜與貪婪。往日這種場面他并不生疏,卻從未獨自迎敵,不免心中不安。余孽們一擁而上,剎那間他眼前竟沒有一絲光亮。劍花帶血起,紅衣染上點點深印,分不清是誰中招。一道清冷月光將他籠罩,不,不是月光,是劍氣!前半夜方才領教過,他想都不必想,來人不是白染,還有誰?冷惜羽向他踢去一人,隨口道:“你怎么會來?!蓖?,你怎么才來!白染揮劍正中,順原路還他兩個,道:“這還要理由?”紅光耀目?!澳阄覂杉疑跏遣粚Ω?,你大可袖手旁觀不必幫忙。我不逃,既應承照顧你幾人,便不會食言?!焙?,算你小子有良心。白光清寒?!伴w下人品固然可信,但此邪物天理不容,我無法無動于衷,更不能見你一個好人陷入困境?!?/br>“隨你?!崩湎в饋G下二字,手中劍舞得越發肆意暢快。紅白兩光交織,眼看對方攻勢漸弱,腳底再次顫動,強度層層遞進。那東西要出來了!驛館向一角傾斜下陷,揚起漫天塵土,仿佛將瞬間崩潰瓦解。困于其中的過路客有的搶先逃出,立刻被鬼族余孽拖去咬死撕碎,剩下的再不敢輕舉妄動。他二人揮劍對敵已是應接不暇,此刻又分心去顧驛館眾人,慌亂間,一高壯男子近身,咬上白染右肩,撕開一片皮rou。白染忍痛回身補上一劍,將他劈成兩截。“你……還好嗎?”傷勢似乎很是嚴重,他只要略動一動便血流不止。“一點皮rou傷?!彼挠米笫殖謩?,威力不減。“咯咯咯……”遠遠傳來一陣輕笑,聲音迅速接近,仔細一聽,約有上百人聲。數量仍不斷增多。驛館向上傾斜處散發出耀眼青光,照得四周如同白晝,無數靈體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涌入青光之中,圍繞中心盤旋。所有鬼族余孽皆停下一切動作,癡癡地抬頭仰望那片青光。對他們來說,這便是一場盛宴。青光中心飛身躍起,環繞著靈體大軍向著遠離驛館的方向退去。鬼族人便也似追逐信仰一般緊緊跟隨。“要拉不住了,快救人!”驛館地下之物與墨澄空來回拉鋸,相持不下,聚靈珠與御靈之術并用竟只能與它打成平手。視線再次模糊,他一狠心割破手掌,為保持清醒也為引誘余孽倒戈向他。蟲毒未清,身子虛弱,意識仍有些恍惚,難免有些力不從心。方圓百里之內召不來厲害點的角色,他也很無奈。后背撞上一人,未及回頭,衣領忽被提起,接著天地顛倒,回神時已身在某草堆。身前那位黑衣兄弟丟給他一枚嫌棄的白眼,持樹枝三下兩下解決數人。這身手,若配上一柄犀利仙劍,保準起手滅一片啊。墨澄空全然不顧自己正是被大兄弟扔到地上的,坐著欣賞感嘆一會兒,回復體力好趕回去協助白染等人,哪知起身便暈。黑衣兄弟只得暫且脫身,剝去他兩只衣袖,摸出把匕首沿臂劃下,深可見骨。墨澄空痛得面色扭曲,強忍著不喊出聲,咬牙擠出句話:“哈……哈……這下清醒多了?!?/br>黑衣兄弟并不搭理他,換上一副金針,扎進創口處翻攪,沒多會兒戳出幾只黑蟲,擲于地上一一碾死。再翻出兩顆藥要他服下,道:“修骨生肌,好得快些?!?/br>得救后墨澄空重回本性,開始扯皮:“咳咳……能再給我兩顆么,兄弟你下手太狠,痛死我了?!?/br>黑衣兄弟不為所動:“沒了?!?/br>“真的嗎?我懷疑你在騙我……”“騙你就騙你,你此刻除了躺著,還能跳起來搶不成?”“那……我朋友傷得挺重,可否給他兩顆?”“不給?!彼叱隼线h,又返回來問道:“你哪個朋友?”幾條人影飄然落地,白染上身幾乎被鮮血染透,冷惜羽也是狼狽至極,兩人相互攙扶著,身后跟著孟清揚與高見,以及幾名冷氏弟子。黑衣兄弟行至二人面前,倒出僅剩的十余枚藥丸,分給冷惜羽一顆,余下的盡數塞入白染口中,強逼他咽下去。“修骨生肌,好得快些?!彼残须x去,掩入夜色之中。見墨澄空渾身是血,孟清揚大驚,忙探他脈象。除失血過多體虛外一片清明?!跋x毒已解,諸位放心?!痹傧蛩?,“方才你怎會忽然驚醒?唬了我倆一跳?!?/br>“這不是因為擔心你們嘛,哈哈哈……對啦,你們怎么都過來了,驛館安否?”他急于掩飾,強行轉移話題。眾人仍未從今夜苦戰中解脫,一時未有人深究他的話。“你帶走大半人數,后又有冷氏弟子趕到救急,自是無事?!卑兹绢D了頓,又繼續道:“可惜放跑了地下那東西?!?/br>“到底是什么?”敲擊、踢踏、抬起驛館、吸引鬼族群聚膜拜……“一副手臂腿骨?!?/br>甘棠夫人憑幾截活白骨便能使鬼族眾人臣服,其主莫不是鬼王本人吧!他迫不及待求證心中設想,全然將疼痛拋諸腦后,掙扎著就要起身。孟清揚好言相勸將他按下,取來藥粉布條粗粗處理了傷口,邊道:“別折騰啦,那是副女子的手臂腿骨?!?/br>“好吧?!奔仁墙浰_認,便不會出錯,他也從未聽說鬼王是位女子。但至少能肯定,尸骨主人于鬼族群眾而言意義重大。“我倒有一事求教……”回到馬車中,她再次替墨澄空把脈,雖難以相信,可他體內蟲毒確實已是消除干凈。通常施毒為害人命,必將毒蟲種于人的腑臟要害處,可這……“你怎知毒蟲藏在手臂中的?”話出口她才覺不對。墨家以一雙妙手著稱,自是一探便知,且她外人如何能學?“毒蟲?在哪?”眼前人卻一副后知后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