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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自己相似的臉,在皇上的注視下,兩手相疊,終究還是行了一禮,退出去了。 “兒臣明白?!?/br> 蕭承文自御書房出來后,正看到徐右相走來。 他走上前,一臉恭敬道:“徐老?!?/br> 徐右相匆匆與他行了一禮,便進去面見皇上。 蕭承文看著他的背影,方才臉上和煦的笑容一點點冷卻下來,轉身離去。 東宮內,貼身宮女見太子回來便迎了上去,在他身邊低聲道:“殿下,劉學士正在宮中等候?!?/br> 蕭承文走上前,就看到一男輕男子背著手立在那里。 那人聽到他的腳步聲,便轉過頭來,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賬冊一案中被賜死的裴胤。 蕭承文轉身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br> “是?!毕氯岁懤m退了出去。 “坐吧?!笔挸形脑谧狼白讼聛?,看著他道,“你如今身份不能暴露,有何事要到宮里來?” 裴胤這人,天生便是一副精明之相,誰人見了也要多幾分心眼來跟他打交道。不過,有一點,倒是和蕭承文如出一轍——縱然算計多,卻總是一副帶笑面孔,又很容易令人生出好感來。 此刻,他便笑吟吟道:“特意犯險到宮里來,自是有要事與殿下商量?!?/br> “何事?” 裴胤偏要賣關子,不緊不慢道:“最近可常有人彈劾徐若宏?” “不錯。不過都不是什么大事,無非就是利用官職之便做些生意買賣罷了,算不得什么罪?!笔挸形南氲椒讲艔挠鶗砍鰜頃r看到了徐右相,冷笑一聲道,“況且,皇上就算對此不滿,總也要給徐右相幾分薄面?!?/br> 徐右相身為開國元老,當年大俞初建,國庫緊缺,右相徐博明設兌銀票,以宮中之名,發放給各地商人,籌集銀兩。一年后,可憑此票可在各大錢莊兌錢,比當初籌銀時多一成。 當年,徐博明以此化解了朝堂初建時錢糧危機,后續兌銀票一事也一直由他掌管,手中握著財權。不過徐博明此人清正廉潔,辦事嚴苛,并無一絲差錯,縱使朝堂上有人有心彈劾,也無話可說,因此皇上也極其器重他。 徐若宏身為徐家獨子,長姐又是宮中貴妃,入了朝堂,自然有許多雙眼睛盯著。 “徐若宏此人喜投機取巧,凡有差事,少不得要鉆空子謀些私利?!迸嶝穭e有深意地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看他謀的是什么利了?!?/br> 蕭承文神色一動:“你是說……”(?′з(′ω`*)?棠(灬? ε ?灬)芯(??????ω????)??????最(* ̄3 ̄)╭?甜?(???ε???)∫?羽( ?-_-?)ε?`*)戀(*≧з)(ε≦*)整(*  ̄3)(ε ̄ *)理(ˊ?ˋ*)? “我聽聞,皇上正欲派一人到修泰一帶巡視,眾所周知,那修泰乃是大商匯聚之處,官商時有勾結,此去不管查出什么與否,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br> 裴胤意有所長地看著他,“殿下覺得這個美差若是落在徐若宏手里,會怎么樣?” …… 郁府中。 “主子,我這趟沿著南泊一帶查過去,探聽出一些此人的消息?!?/br> 牧風道,“聽聞此人三年前,曾出現在南泊附近的城鎮上。當年鎮上有一員外稱家中夫人走失,在鎮上貼了啟事,稱如若有人替他找到夫人,定當重金答謝。有一年輕人路過此地,揭了那啟事,此人正是云辭?!?/br> “那員外將云辭請去,云辭不過要了她夫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就推算出了他夫人的方位,員外率人前往查找,果然找到了他夫人。當時鎮中知此事者,無不覺那云辭是個奇人。只是后來……” 后來那夫人被員外尋回后,不出一月便病死家中。 這夫人死后,才有鄰里透露出真相。原來,那員外平日里慈眉善目,背地里卻是個十分殘暴之人,時常在家中虐待妻子,員外夫人尋了機會向鄰里求助,鄰里知道了事情原委,十分可憐她,便想法子助她逃走了。 只是那員外當初尋人時,情真意切,每談及妻子便兩淚縱橫,在外人面前又是一貫的好人面孔,城中人皆認為她對妻子情真意重。鄰里怕他得知自己幫助他夫人逃走的事情,對此也一言不發。 不想,那夫人被尋回來后,員外對她逃跑一事極其憤怒,將她囚禁家中,手段比以往更是殘忍,不出一月,竟生生將妻子折磨死了。 云辭后來輾轉于此,聽聞此事,默然離開。 后來,便再也沒有云辭的消息了。 “這么說,莫中何每日去道觀,是為了讓云辭幫他尋人……”郁子肖思索,“只是那云辭經了此事,恐怕再不愿出手尋人?!?/br> 不過,莫中何既是來京城找云辭,又為何會替太子做事。 難不成是尋云辭未果,才轉而投靠太子? “你可查到這云辭是何來歷?” “回主子,屬下多方探尋消息,都未能探得此人的底細,只知他三年前突然出現在南泊一帶,似是在到處游歷,時常往返于那一帶,后來這事發生后,便再無音訊了?!?/br> 只憑姓名與生辰八字即可知人方位,又頻頻接近姜柔。 郁子肖想著牧風的話,思及近來云辭對姜柔所為,心中一點隱隱的猜測逐漸變得清晰。 如若關于柢族的傳言并非有假,柢族人當真有卜算之能的話——云辭,極有可能是姜柔的族人。 姜柔進了書房,就見郁子肖坐在那里,手中拿著一東西正在把玩。 看見她來了,他便將東西快速收進袖中。 “侯爺在做什么?”姜柔走上前,端了幾道小菜,擺在桌案上。 郁子肖咳了兩聲,拿起筷子:“沒什么,只是在府中待得乏了,尋幾個小物件玩罷了?!?/br> 姜柔也沒有多問什么,在他身邊坐下來,與他一同用菜。 “姜柔?!庇糇有ね蝗粏?,“你可知你們族人生活在哪里?” 姜柔搖了搖頭:“不知,母親從未跟我提過?!?/br> 郁子肖想了一會兒,又問:“你們族人可有什么特征?” “特征?”姜柔頓住,柢族人的特征,確實是有的,不過與他人說起卻有自夸之嫌。 姜柔猶豫了一下,道:“母親曾跟我說過,柢族之人,大都相貌清秀,氣質清和,與常人站在一起,也是好分辨的?!?/br> 母親便是個出眾的美人,至于她自己,也有人贊賞過,應也算是清秀的。 郁子肖問:“除此之外呢?” 姜柔耐心道:“除此之外,便是人人得知的,有卜算之能?!?/br> 這話著實算不得什么信息,郁子肖想到了云辭那容貌。即使同為男子,他也不得不承認,云辭確實是極好看的,而且此人氣質,確實清塵脫俗,較常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