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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著傷又吃不得油膩,我看等這傷養好,我差不多也退層皮了?!?/br> 姜柔問:“那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郁子肖想了一會兒,漫不經心道:“你那日做的粥,倒是勉強可以入口?!?/br> 聽到他還有些胃口,姜柔便道:“那我晚上再做給你吃?!?/br> 郁子肖同意道:“可以?!?/br> 過了片刻,他又問:“既是你娘教給你的,這粥可有名字?” 姜柔手一顫,筷子差點沒拿穩,低著頭小聲道:“有名字的,叫和夫粥?!?/br> “和夫?這名字夠奇怪的?!庇糇有ひ宦牨阈?,隨口道,“這也是你們柢族的東西?” 他不過是隨口一問,姜柔聽了卻點了點頭,臉上泛起一點紅暈:“柢族有傳統,女子新婚之夜,都要將這粥做給夫君喝的,意喻著兩人成親后,心意相通,和和美美?!?/br> 郁子肖:“……” 作者有話要說: 郁子肖:有什么比面子更重要? 作者:媳…媳婦? ☆、第二十二章 “那你還做給我吃?” 郁子肖欲言又止了半天,才蹦出來這么一句。 姜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做給你,還能做給誰呢?” 郁子肖頭一回被她噎住,這會兒也不嫌菜味道淡了,一言不發,自顧自地吃起了菜,沒再理她。 姜柔倒是把他的話放在了心上,念著郁子肖難得對這粥有些胃口,就每日做給他吃,偶爾郁子肖吃厭了,姜柔還會變著法子做些別的給他嘗嘗,這人胃口倒是好了不少。 這些菜大都是母親身體還好時教她做的,是柢族的一些小吃,原先她也做給盼晴和念冬吃過。只是不同于她們二人,姜柔這些日子在做這些給郁子肖吃的時候,心里總是存著些心思,想著他能喜歡是再好不過了。 念冬在廚房幫她打下手,看起來也很開心:“小姐,念冬好久沒有跟著你一起做吃的了?!?/br> 姜柔想著近來郁子肖對她態度的變化,淺淺笑了一下:“在這里自在一些,你和盼晴若是喜歡,可以自己做些小零嘴,不會有人管的?!?/br> 她在郁府住了這些日子,也發現府中伙食確實沒什么出彩的地方,大都是味道平平,吃久了難免覺得無味。 大抵是當年閔宜夫人跟著郁侯一起四處征戰,不多講究,飽腹即可,她掌管郁府這些年,也不在這些事情上講究,難怪郁子肖總喜歡往外跑。 念冬如今在郁府待得也很快活,閔宜夫人將府中事物大都交給了姜柔,她自然也不用像過去在姜家那樣處處受人冷眼,人一開心便什么都忘了。她湊到姜柔身邊,悄悄笑:“小姐,自上次你和侯爺落水后,侯爺可是一直待在府中,都沒出去過了?!?/br> 姜柔看著她瞇起的眼睛,笑著回道:“侯爺受了傷,自然不能像從前那樣整日到外頭去?!?/br> 郁子肖此時估計又和往常一樣躺在書房里看書,姜柔做好了吃食,便叫念冬同自己一起端了過去。 書房里,郁子肖接過牧風帶回來的東西:“你這趟可還順利?” 牧風回道:“主子,那門主一看到你的信,就同意把這疊冊交出來,不過我看他們,似乎是還有其他打算?!?/br> “那就是他們的事了,雇主的消息被別人知道了,他們肯定會想辦法脫責,至于用什么方法,與我們無關。我這里還有他們的把柄,無妨?!?/br> 郁子肖看著手中的疊冊,冷笑道:“果然是裴胤這條毒蛇,他倒是做得隱秘。就是不知,這事被抖出來,蕭承文怎么幫他脫罪?!?/br> “主子打算怎么做?” 郁子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看來今日,我要出去一趟?!?/br> 牧風剛從書房出來就看到姜柔走過來。 “夫人?!?/br> “嗯?!苯彷p輕頷首。 牧風才從湮沙回來,一看到姜柔端著吃食,爽朗一笑:“屬下還從未見過侯爺在書房吃東西?!?/br> 姜柔想到最近這些天一直是將吃食送到書房里,疑道:“他過去不曾在書房吃過東西?” “夫人有所不知?!蹦溜L笑道,“咱們府中啊,除了屬下幾個替侯爺辦事的,其他人都不得進入書房?!?/br> “不過夫人自然是不一樣?!蹦溜L拱手,留了這句話就離開了。 姜柔沒多想,進了書房,就看到郁子肖靠在椅上,不知在想什么。 “侯爺,吃點兒吧?!苯岚褨|西放在桌子上,讓念冬出去了。 看郁子肖動了筷,姜柔便在旁邊坐了以來,靜靜看著他。 郁子肖不知怎的,覺得自己去綺春閣的事情應該告訴姜柔一聲,手放在嘴邊咳了一聲:“下午我要出去一趟?!?/br> “嗯?!?/br> 郁子肖看她毫無波瀾的樣子,忍不住道:“你不想知道我出去做什么?” 姜柔:“侯爺自然有自己的事要做?!?/br> 郁子肖看著姜柔,只覺得這是塊木頭化成的精,不然怎么如此沒有情趣。 這時候就該拉著他問他去哪里,若知道他去的是綺春閣,就該小眉一蹙,鬧著小別扭才是。 他一邊想著一邊端詳著姜柔,只覺得姜柔若這么做起來,定然是有趣極了。 姜柔見郁子肖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她覺得很不自在,遲疑了一會兒,試著問了一句:“侯爺出去是做什么?” 郁子肖往后一趟,如愿以償地笑道:“綺春閣?!?/br> 姜柔點了點頭:“嗯?!?/br> 嗯?郁子肖簡直要氣笑了,看著她道:“你知不知道綺春閣是什么地方?那里的女子一個比一個嬌媚,男人進去就沒有想出來的?!?/br> “知道?!苯嵊行┕之惖乜粗?,“不過,在荷花塢的時候,侯爺不是告訴過姜柔事實了嗎?” 郁子肖頓住,他倒是忘了有這么一茬了。 這么一想,方才他的行為豈不是像一只招搖的孔雀。 太蠢了。 郁子肖咳了兩聲:“前幾天,表兄來信了?!?/br> 姜柔見他主動提起了,便問:“可是衛大人的事有了進展?” “嗯?!庇糇有ふf,“他在東嶺,收到了衛及理死前發出的密信。我到衛家去了幾次,都沒發現有什么線索,原來他竟是將所知道的事寫信送往東嶺去了?!?/br> 姜柔細細一想,便也明白了,衛及理應是為了避開太子的耳目,又得知宣王要去東嶺,索性將自己查到的一些證據直接傳去了東嶺。 “衛及理手下門生眾多,有一人在戶部做事,發現了賬有問題,此事似乎與太子有牽連,那人不敢下決斷,就將此事告知了衛及理?!?/br> “衛及理順藤摸瓜,發現那賬冊果然有問題,他懷疑戶部有陰陽賬冊,兩本記錄有差,太子定然在其中抽取了不少。只是,他一直沒能找到那本真的賬冊?!?/br> “那日他去見皇上,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