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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電腦打過幾把rank了,只是這會兒人不在訓練室而已。 周湉雖不驚訝他的勤奮,但想到他們今早回酒店休息的時間,難免還是有點咋舌。 “Further啥時候來的???”她問王刃,“電腦開著呢?!?/br> 王刃一臉懵逼:“???謝哥電腦開著嗎?我不知道啊?!?/br> 周湉:“……”行吧。 “我五分鐘前來的啊,當時這里一個人都沒有,我還當我難得比謝哥勤快一次呢?!蓖跞惺诌z憾,“算了,我就不該做這種夢,我怎么可能比謝哥勤快?!?/br> 周湉聽到這里,心頭一跳,之后忍不住問道:“所以他一直都這樣嗎?” 王刃停下手上的動作,思忖片刻,道:“我年前來了之后,他的確一直都是這樣的,聽阿遠說,前兩年他好像比現在還拼,現在已經緩了不少了,畢竟他還有手傷呢?!?/br> “手傷?”這下周湉真的有點急了,“嚴重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謝哥也不會在隊里講這個?!蓖跞姓f到這,忽然停頓了下來,表情也隨之一變,“謝哥!你來了!” 周湉忙回頭看去,果然看到謝奕拿著手機進了訓練室的門。 他神情十分嚴肅,看得她十分緊張,以為自己和王刃的對話被他聽到了。結果他都沒多看他倆一眼,只嗯了一聲就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周湉和王刃都察覺到了謝奕大概沒有開口說話的心情,面面相覷了一陣,也坐回了自己座位上。 可惜周湉人坐回去了,心思去沒從王刃之前那句話上回來。 說實話,謝奕有手傷她不意外,他打了好幾年職業,又是那種以對線強硬出名的AD選手,最吃cao作,長時間的高強度cao作下來,手上沒傷反而不正常。 而且以謝奕在YYG的地位,隊伍一定不會放任不管,再退一步,就算隊伍方面覺得職業選手手傷很正常,沒怎么管過,以謝奕的職業態度,為了多打幾年拿到該拿的榮譽,也會好好注意舊傷,不讓其影響自己競技狀態的。 可就算理由這么充足,在得知他有手傷時,周湉還是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擔憂。 她抓著鼠標,心煩意亂地點了好一會兒,也沒注意到自己到底點開了些啥。 回過神來時,面前的屏幕已經被她搞得亂七八糟,她忙一個個關掉。 “排一把?”忽然,熟悉的聲音從右側傳了過來。周湉側首看過去,發現不知何時,令自己出神的罪魁禍首已恢復平時的神情朝她看了過來。 周湉一怔,而他等不到她回答,又挑了挑眉,道:“傻了嗎?沒睡醒?” ☆、Rank40 結果這局rank他們排到了三個孤兒隊友, 不僅輸了, KDA還特別難看, 一個死了八次,一個死了十二次。 換了以往,周湉肯定一打完就跳起來了,畢竟打到韓服前幾名后, 輸一場掉的分比贏一場要多。但今天可能是因為本來就沒怎么認真打,被隊友坑了也就坑了,一局結束,她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靜。 倒是謝奕似乎對今天的隊友運不太滿意,摘下耳機后第一時間嘖了一聲。 周湉聞聲瞧過去,想關心一句,但話到嘴邊只變成干巴巴一句:“再打一把?” 謝奕一偏頭就看到她不同以往的緊張目光, 有些莫名,卻也不自覺放緩了些語氣才開口:“來不及, 一會兒就訓練賽了?!?/br> 對哦,她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周湉撓了撓耳側的碎發, 默默退出了游戲。 此時YYG五位首發已經到齊,教練在外間跟隔壁訓練室的TSD確認人員和時間,離訓練賽的確沒幾分鐘了,周湉也只好收起所有無關的心神準備訓練。 洲際賽決賽安排在后天, 也就是說他們滿打滿算只能再訓練一天半,在這種時候,手感的保持就變得尤為重要, 所以這天四個隊交叉訓練結束后,教練們去開戰術討論會,隊員們則一個不漏全留在訓練室里繼續打排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洲際賽版本比之前聯賽里用的版本更吃野輔配合,三場訓練賽下來,周湉和應遠俠直接被要求雙排了。 “TSD那邊是按頭中野雙排啊,SF是下路?!迸盼坏却臅r間里,應遠俠查了一下隔壁幾位兄弟的雙排情況,開始瞎猜,“教練們不會已經想好到底要怎么田忌賽馬了吧?” 洲際賽的半決賽和決賽和小組賽一樣,以賽區論輸贏,但對陣賽區可以自行選擇隊伍出戰順序,所以一向有“田忌賽馬”之稱。 但不到臨上場之前,誰都不知道對面到底準備派哪支戰隊,所以這一策略的風險也極大。 至少去年的洲際賽,LPL賽區就在這方面吃過虧,當時所有隊伍包括粉絲都覺得LCK在輸了一局后,應該會上最有把握贏過LPL的強隊,結果人家派出了小組賽表現最差的隊伍,反倒是讓代表LPL的那支壓力巨大,覺得一定不能輸,最后還發揮失常了。 “半決賽還沒打完呢,也不用想這么遠,說不定只是根據今天的訓練賽情況調整,復盤的時候不是說了嗎,你今天三把視野都被對面壓了?!?/br> “我靠!只是分壓了而已,論效率還是我贏啊,我精打細算,不隨便插眼刷分的好嗎?!”應遠俠立刻拍桌爭辯,“謝哥都說了,眼不在多,精髓就行?!?/br> 周湉本來沒打算參與隊里的中輔互掐,然而聽到應遠俠最后那句,實在沒憋住笑了出來。 “Further真的說過這句話嗎?”她很好奇。 “當然!”應遠俠一邊點頭一邊試圖拉本人給自己作證,“當著謝哥的面我哪敢胡說八道,是吧謝哥?” 謝奕這會兒已經進了排位賽,戴著耳機目不斜視,完全沒理應遠俠。 這架勢搞得應遠俠十分好奇,忍不住看了看他的屏幕,“這把很激烈嗎?咦謝哥你怎么在大亂斗啊?!?/br> 周湉一愣,在她印象里,謝奕是個很少會去打大亂斗的選手,至少她入隊之后,還是第一次看他出現在嚎哭深淵的地圖上。 再聯想他這回從出發來臺灣時就相對反常的一些表現,她不禁又一次擔憂起來。 果然,這天夜里謝奕就沒進過峽谷,他連著打了七把大亂斗,勝率倒是很喜人,只輸了一把。 凌晨回酒店路上,他也一言不發——雖然就沉默這一點來說,他常常如此就是了。 理智告訴周湉,以謝奕的性格和一貫行事風格,不論她再怎么斟酌語氣小心詢問,也極有可能問不出什么結果來。 可如果一句不問,她又實在憋得難受,恐怕連覺都要睡不好。 ……事實上她也的確沒睡好,直接輾轉反側到了天亮,還差點因為翻身太多次吵醒隔壁床的官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