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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粉絲的小粉紅,還擁有了一堆慕名而來的鐵粉——據說是被她寫的花里胡哨的名牌和豪宅給吸引的。 為此,哪怕她隱姓埋名又改了幾次作者號,至今還有人在微博私信她問“jiejie你覺得C家/G家/卡地亞……今年的新款怎么樣,值得入手嗎?”/“jiejie你文里寫的季時是不是有原型???”/“姐你是不是什么隱藏白富美,當年大V群體轉發維護你誒,姐你為什么不寫文了,被綁回家聯姻了嗎?” 開什么玩笑。 她是直接被嚇退圈了。 想也知道這件事里頭會不會有某人的cao作,雖說也不算對方主動來找,充其量也是出于維護雙方名譽的需要,但當時正值她產后心緒不穩定的時候,索性直接就改了筆名試圖銷聲匿跡,作品欄也從此只有那么孤零零一棵小樹。 ——咳,雖然后來確實也賣了版權,給她的小金庫好好充了一大筆穩定基金就是了,但是說到底,那種差點自曝身份的事,她確實是從此再沒做過。 可惜故事至此,并沒有到此打住。 過慣了平中見奇人生的卓青,從此好像就默默地……走上了一條歪路。 當時剛坐完月子,一邊恢復身體機能一邊帶著小謝,卓青閑來無事,瞄到了橙花居的宣傳廣告,于是那么隨手一下,開始了以前從沒嘗試過的游戲生涯。 不為別的,就是想說嘗試嘗試以前沒經歷過的人生。 她每天固定只玩三個小時,其他時間跟著李云流、謝飲秋他們學學畫畫,種種花草,后來也學著寫劇本,還把以前遺憾沒有修完的碩士學位給念了,過的跟個隱居高人似的。 雖說起先確實只把游戲當做一個小樂趣,然而,卓青忽略了自己從小到大一個極為變/態的隱藏性格——潛在來說,她其實是個無論做什么事都想要做到最好的勝負欲狂魔。 當然,還因為她莫名其妙陰差陽錯……就,很有錢。 所以哪怕每天只有三個小時,可是她持之以恒,各種汲取學習加隨意氪金,玩到第二年的時候,已經是全區第二;第四年,縱橫五大區,把血刀這么一個脆皮雞肋職業巔峰造極;第五年,被高薪聘請,誠邀進入橙花居就職。 起先公司以為她是個程序員,不然不可能對各種數據信手拈來,裝備搭配堪稱無可挑剔,還專門把她安排進腳本數據組,但事實證明……她真的就只是有點強迫癥而已。 最后便做了老本行,文字劇設。 最后,便成了一年更比一年紅的大神榜第一,青山應如是。 ——卻萬萬沒想到,還真的有從差不多六七年前就一直關注她至今的老粉啊啊啊啊??! 卓青原本甩不脫的瞌睡蟲,瞬間便被那些黑歷史嚇得四散無蹤,只剩下恨不得以頭搶地的羞恥情緒。 平復了好一陣,她這才滿頭黑線地站起,走到自助區那頭,試圖先給自己端杯氣泡酒醒醒腦子。 很快有人迎上前來,“您好,請問需要什么?” “啊,沒事,”她擺擺手,想起那頭還有一位沉默的鄰居,連忙放輕聲音,沖人做了個口型,“我自己選就好了,辛苦?!?/br> 女人奇怪的睨了她一眼。 面上揣測神情一閃而逝,也只躬身退開。 剩下卓青獨自一人在飲料臺前站定。 掃了圈布置過后,剛準備探手去拿倒放在側的高腳杯,旁邊忽而伸出一只筋骨分明的手掌,先她一步,拿起酒杯,轉而遞到她面前。 卓青:“……?” 她霍然抬頭。 映入眼簾,是個陌生的西裝革履青年,生著一張老成持重的長臉,黝黑面皮,戴著副黑框眼鏡,姿態舉止間,頗有些商務精英的氣派。 不熟,沒見過,老油條。 她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只客氣地說了句“謝謝”,依舊親自伸手,拿了個新酒杯,這才放心地往杯中斟酒。 倒滿半杯。 對方卻仍沒有走開的意思。 等她作勢扭頭往回走,又湊上前來,進退有度地寒暄幾句。 無外乎是關于航班信息、有否疲累、去北京做什么之類的話題。 卓青真假參半地答一答。 雖掛著笑臉,實則漫不經心,直到最后交換了名片,走回座位的路上,這才“大發慈悲地”瞄了眼對方姓名。 也不過就這么隨便掃過一眼。 【陸堯】 …… 【紀氏基建集團總裁辦公室,特別行政助理】 她幾乎無比清楚地感知到,聽見,身旁仿佛一瞬間萬籟俱寂。 唯獨自己心頭鼓噪的動靜,一下一下,一下一下,重擊某處,由輕到重。 不是疼痛。 只是說不出來的憋悶,好似堵著一口氣在喉嚨口,不上不下,不痛不癢,可它就是鮮明地存在著,由始至終。 她眉頭緊鎖,攥著紙片邊角的手指用力,瞬間便將那名片揉皺成一團。 而后下定決心,霍然回頭—— 休息室內空空如也。 方才還背身向她、“忙于公事”的某位,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 = 陸堯深感自己最近是真的犯了太歲。 本來,跟著頂頭上司混得好好的,結果突然莫名其妙,就被當成了老板和緋聞女友中間的夾心餅干,兩頭不是人; 本來,大學后單身幾年,好不容易遇到個足夠令人心動的女人,靠著七寸不爛之舌,好不容易向那高冷莫名的女人換來一張名片,結果一轉身,就被自家老板攔在廊橋口。 對。 就是距離休息室百米之外的廊橋口。 不知道的,還以為老板是什么百米賽跑選手。 本來好好待在休息室里,忽然就說是要提前準備登機,通知他也跟著馬上離開,再匯合時,忽而黑著張臉,沖自己攤開右手。 光明正大到連疑問句都省略,直接就是兩個字:“名片?!?/br> 還能有誰的名片? 陸堯就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把那張名片貢獻出去,一邊默默心底流淚,感慨自己眼光太好,居然和老板相中同一個女人,一邊,又順帶獻寶似的跟老板分享起,自己剛剛從那個叫謝青的女人嘴里套來的諸多信息,試圖挽回一點在老板心中的形象。 譬如她是個游戲公司從業者啦; 譬如她沒結婚但是有個兒子,新時代了,這種情況很正常,大家都能理解啦; 還譬如—— 他瞥了一眼老板的臉色,察覺到自己后續那些準備說來溜須拍馬的逢迎,確實不是時候,這才識相地收聲,保持沉默。 紀司予一個字也沒放過,仔仔細細,把那張藍白名片反復看了數遍。 【謝青?!?/br> 原來她改了姓氏。 所以,是因為她姓謝,所以那個孩子,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