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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小瑕呢?他媽的叫老子把兩個崽子綁來,她人呢?” 周玉沒有理他,反問:“崽子們呢?” 靳天風自鼻子里哼了一聲,正要發火,卻又不知道想起什么忍住,扭頭重重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這邊!” 周玉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趕緊跟上—— 這地方荒郊野外的,又下著大雪,實在是冷得很。 靳天風凍得鼻子烏青,忍不住掏出兜里的酒壺灌了一口暖和一下:“媽的,還要在這里呆多久?小瑕到底跟那個賤人說了沒有?” 周玉的表情有些奇怪,悶不吭聲地跟在他身后往里走。 等看清兩個崽崽就那么穿一件外套躺在光禿禿的地上的時候,周玉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不忍:“你怎么也不給人搞個被了什么的,這么冷萬一凍壞了!” “凍壞了那也是靳喻那個賤人沒及時把錢打來!能怪老子?” 靳天風瞬間暴怒,抬手沖著云朵就是腳跺下去。 嚇得周玉慌忙推了他一把:“你別喝酒了!你這一腳下去,兩個崽子又在睡覺不知道躲,不得出個好歹?” 雖然靳瑕說要讓靳喻人財兩空,但也不是這樣空法啊。 或許是因為知道等待兩個崽崽的命運是什么,周玉難得地對云朵起了一點同情心,跑到屋子一角翻出一床不知道被什么人扔在這里的睡袋,把兩人搬上去。 睡袋上臟兮兮的,滿是塵土,還有些不知明的蟲子在上面爬來爬去。 被上面的灰塵嗆到,朵朵開始咳嗽起來,小臉潮紅,看樣子似乎是要醒了。 周玉驚叫一聲去推靳天風:“快去拿點藥來?!?/br> 靳天風不耐煩地搡開她:“早就沒了!” “那咋辦?” 周玉著急忙慌地轉身就往外面走,“我去車上找找,看還有沒有藥?!?/br> 她可不想讓人看見自己,聽說小孩子變的冤魂最是厲害。 哪知她腳還沒邁出去,就見靳天風唰地掏出兜里的酒壺:“哪用那么麻煩,灌口酒就安生了!” 周玉心里一驚本想阻止,但一想云朵今天也是活不成了,便又頓住,任嗆人的酒氣在這狹小的空間里蔓延。 被灌了酒的朵朵重新又安靜下去,只是那張臉卻是越發的紅了。 周玉跟靳天風兩人都沒注意到,就在他灌酒給小姑娘的時候,旁邊的云云手指突然動了動,似乎是想勾住meimei的手。 仰頭又是一大口酒咕嚕灌下去,靳天風把大衣往身上再抄抄緊,“屋里悶得慌,我出去轉轉,你再給小瑕打個電話問下狀況!” 周玉原本也不想在屋里呆,但是一想外面那寒風,便又縮回來,撿了個避風的角落坐好,開始給靳瑕發消息。 “聯系上你姐沒有?再不聯系上,兩個小的估計撐不住了?!?/br> 發完這條消息,她有些擔憂地看一眼躺在地上的朵朵,小姑娘臉色酡紅,額頭還微微冒著汗,時不時難受地哼哼一聲。 “可別死了啊,怪滲人的?!?/br> 周玉起身,低頭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想想又不放心,轉身去包里翻了一瓶水出來,給小姑娘喂了一口,“喝點水稀釋一下吧?!?/br> 小姑娘毫無反應,清亮的水順著唇邊流了下去。 周玉“嘖”了一聲,“也不知老靳給你灌了多少酒,你死了就找他啊,可別找我。我也沒辦法,誰讓你們有個那樣不聽話的媽呢?” 周玉沒注意到,在自己對朵朵說這番話的時候,旁邊的云云眼珠又動了動。 * 靳瑕有點神經質,圍著厚厚的圍巾,把臉整個包住,她時不時地看向手機又狠狠摁一下:“媽的,怎么還不接電話!” 眼看著靳喻的電話不通,而周玉那邊又一直催她。 靳瑕眼底閃過一絲寒光,狠狠掛掉電話:“媽的!再晚就趕不上飛機了,這錢不要也罷,反正今天一定要弄死他們!” 說完,她匆匆出門啟動車子,往錦江上游開去。 一邊走,靳瑕腦子里驀地閃過陳浩然在獄中受苦的樣子。 她突然神經質地拍著方向盤大笑起來:“浩然,我給你報仇了,你等著,馬上就給你報仇了……不過那個賤女人今天沒法弄死,但是你放心,之后我一定會給圓滿報完的,你放心……” 這會兒已經將近天黑,遠處的路燈依次亮起來。 靳瑕的黑色車子無聲地滑過灰色的馬路,宛如一輛幽靈車…… * 就在靳瑕驅車往錦江去的時候,姜郁陶已經強行喚醒智腦,先是叫它聯系了漠市當地的警方,然后又聯系了姜老爺子—— 云朵失蹤不是小事,尤其現在他的智腦還不知道能支撐多久,他必須盡快調動一切可調動的力量來用。 靳喻把車子開得飛快,直接就往關押陳浩然的看守所而去—— 有靳天風在,她下意識地就想到了靳瑕陳浩然。再加上原書中,最后靳天風也是被周玉陷害殺人,被判死刑。 雖然現在事情走向已經跟原書完全不一樣,但是靳喻不敢賭,這次被綁的是崽崽,萬一周玉還是要陷害靳天風呢? 靳喻把這個不祥的念頭甩出腦袋,探出精神力不停刺激智腦—— 當初為了保存婚戒,她把智腦的外圍硬件全部舍棄了,導致現在就是一旦智腦休眠,就只能等它再次醒來,她無法從外部喚醒對方。 到了看守所,接到上級通知的獄警早就把陳浩然提出來,坐在接見室等人。 靳喻臉色難看,沖旁邊的獄警示意自己想要單獨跟陳浩然相處兩分鐘。 獄警剛露出為難的表情,姜郁陶就把手機遞給他。 電話里傳出所長的聲音:“你出去讓他們單獨見面,全程監控就行?!?/br> 獄警敬畏地看一眼手機再看一眼姜郁陶,悄瞇瞇地退了出去,順手把房間反鎖鎖死。 透過面前的屏幕,獄警看到靳喻沖陳浩然說了句什么,陳浩然突然爆發出一陣神經質的大笑:“哈哈哈哈……就算你傍上姜家又有什么用?那兩個小兔崽子一樣得死!哈哈哈哈,死……呃!” 也沒見靳喻有什么動作,獄警突然發現陳浩然死命捏著自己的脖子,一邊掐,還一邊往面前的桌子上撞,沒幾下就撞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 獄警一驚,連忙沖進來。 不過短短幾秒,陳浩然已經把自己撞得進氣少,出氣多,白眼直翻了。 “這……怎么回事?” 獄警大吼,靳喻仿佛是嚇傻了,面無表情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身上臉上濺的全是對方的鮮血。 “算了算了,你們快出去,這人不能會面了?!?/br> 獄警沖著對講大吼:“醫務醫務!8號接見室犯人自殘,需要支援!” 姜郁陶扶著靳喻起身,兩人快步往外走去。 剛出大門,靳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