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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吻好像跨越了一個世紀,又好像只發生在一霎那,這一種時間停頓的錯覺,葉程從來都不曾感受過。路邊依稀好像有人走過,但是這兩個擁吻的男人卻毫不在意,這一刻,他們眼里就只剩下對方而已。半晌之后,三個人一起打開門進入屋里,房子被裝修地很好,實木地板和簡單的裝飾,樓下除了廚房就只有一個大廳,門前有一條木頭走廊。陸明遠說到時候這個廳可以稍微隔一下,弄個畫室出來給葉程用,不行的話樓上也有三個房間,可以抽一個出來當畫室,全看葉程喜歡。樓上有個不小的陽臺,然后是兩間臥室和一個空房間,臥室都不大,但是被那些原木家具襯得十分溫馨樸素,老實說陸明遠在這間小小的房子里花了不少設計費,但是這些錢花得還挺值,因為葉程看起來相當喜歡。除了二樓的幾個房間,上面還有一個閣樓,地方還挺寬敞的。葉程決定把自己那些畫好的作品都放在閣樓,二樓的空房間就用來當客臥吧,或者陸明遠會需要一個書房。樓下的客廳很大,這會兒看起來空蕩蕩的,葉程打算用木頭隔一個開放式的畫室出來,因為他們家肯定也不會經常來客人,所以開放式的就很好,光線好也十分透氣。然后再弄個角落給陸葉秋玩耍,以陸明遠慣女兒的程度,以后這丫頭的玩具只會越來越多,就給她弄個小小的玩具屋吧,也算是給這個小布丁點一個玩耍的空間。陸明遠的動作很快,當天下午就請人過來按照葉程的意思弄個出來兩個隔間。因為要考慮設計上和用料上與這個屋子的協調性,設計師也到場了,是個三十出頭的大胡子,很難想象這么溫暖細致的屋子是出自他的手筆,他經驗很豐富,按照葉程的要求,直接拿出畫筆畫了一個簡單的效果圖,然后再標明尺寸,立馬就可以開工了,陸明遠再次感嘆物超所值。等房子都弄好了以后,葉程和陸明遠就先從汽車后面把陸葉秋的玩具都搬出來,一樣一樣擺進玩具屋里,小丫頭在地板上打滾撒歡,似乎十分喜歡這一片小小的天地。晚上陸明遠叫了外賣,父子三人盤腿坐在走廊上吃了晚餐,不多久,陸葉秋就仰躺在木板上睡熟了,葉程從屋里拿出一條毯子給她蓋上,自己和陸明遠就靜靜坐在一旁。“你想在門前種什么?”陸明遠把葉程的手抓在自己手里輕輕摩擦著,nongnong的愛意展露無遺。門前還有一大片土地,陸明遠只在院子外圍種了一些果樹,里邊除了一個小水池,其他都還沒怎么動。“這會兒中草莓會不會有點晚?”“不晚,我們明天去買苗?!?/br>“再種幾棵葡萄樹怎么樣?”“嗯,我喜歡吃葡萄,陸葉秋也喜歡?!?/br>“再種點西瓜,香瓜也要種,黃瓜西紅柿也挺好的……”夜里把陸葉秋抱會自己的房間,葉程和陸明遠也一起上了兩個人的新床,這是一張寬大結實的木板床,看看底下那幾條粗壯的床腿就知道了,用料十分舍得,葉程坐上去,就感覺像是坐在了地面上一樣,很穩很牢固。“試試新床怎么樣?”這么煽情的一天,陸明遠不可能不做點什么就這么乖乖睡覺。“我還沒好?!彪m然葉程也很想滿足陸明遠,但是以他現在的身體條件顯然不行,負傷上陣不肯能有好結果。“我來……”無論是那種體位,陸明遠都不介意,他知道自己絕對是個天生的同性戀,搞不就是從陸震南那個死老頭的那里遺傳下來的,那老頭子一輩子鄙視同性戀,但是陸明遠不止一次懷疑過他的性向。每次被葉程壓在身下的時候,他心里總會有一種異樣的滿足,也許他是個天生的零號也很難說。他喜歡葉程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喜歡這個男人溫熱的體溫和咸澀的汗水,喜歡他被自己緊緊包裹吮吸的時候,忍不住溢出的輕哼,還有那些火熱的呼吸。80、末章葉程現在的生活很好,如果非說要還有什么遺憾的話,那就是沒有辦法把陸明遠和陸葉秋帶回老家,光明正大的介紹給自己的親人,雖然陸明遠并不十分在意。這一年夏天,葉程和陸明遠開車回了一趟家鄉,但是回村子的卻只有葉程一個人,陸明遠帶著女兒住在鎮上的旅館里。蔡金枝看到葉程回來很高興,她從葉萍那里聽說葉程在國外的美術學院學畫畫,現在一幅作品能賣到好幾萬,就覺得分外神氣,當年村里許多人都看不起葉程,沒爹沒媽的孩子能長大不容易。蔡金枝扯著葉程的手說從前,說他們過去怎么怎么不容易,現在好了,大伙兒都挺順利,錢守萬包的那片山啊,也賺錢了,說到這片山,葉程其實也有份,當初他也是掏了不少錢的,那年頭的錢值錢,也來得不容易,錢守萬和羅月玲也說過,等葉程回來了他們就把賬好好算算。葉程哪里還要他們的錢,這么些年了,山上的核桃都是錢守萬在照顧,自己沒有付出過一點勞動,而且他和陸明遠葉萍三個,打小就是吃錢守萬種出來的糧食長大的,給點錢怎么了,那都是應該的。對于葉程的婚姻問題,大伙兒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就蔡金枝稍微問他一句說找女朋友沒有,打沒打算結婚,葉程搖搖頭說沒有,她就不再多說了。葉程的性向在村里被許多人說道過,當初他在高三的時候輟學,就是為了這個事。聽說這些年葉程和葉萍兄妹倆在外頭過得好了,可能掙錢,村里更是把這事拿出來當笑話說,就是過個嘴癮。葉程去了一趟錢興良家,剛好這一天他在,就拉著葉程喝起了小酒。錢興良在經歷了一場牢獄之災以后,生活得很不順,身體又不好,曾經還因為討要工資跟人起了矛盾,對方顯然是覺得他有案底不敢把事情鬧大,但那一次錢興良豁出去了,他聚集了一群工友把工頭堵了,他那會兒滿頭滿腦就是倆兒子的學費,啥也顧不上了,那工頭嘴里說得挺硬,這一被堵,立馬就慫了。錢興良說這社會他娘的就這樣,你縮頭縮尾小心做人,沒用,誰都敢踩你一腳,你要不怕死橫著走,誰都得讓著你。他后來就當了工頭,憑良心做人,沒坑工友的錢,但也絕不是好欺負的,不管是跟那些管著自己的人還是被自己管著的人,這些年都唱了不少戲,也沒少賺錢。這不,家里的房子都起了,倆兒子都供上了大學,現在都在城里工作呢,他和老伴就還在村里住著,村里好,住了大半輩子了,有房有地,每個月還不用交水費衛生費物業管理費,自個兒種出來的菜天然無污染。說到從前他和葉程在C市的時候,錢興良笑了:“你說他娘的人要是窮起來,怎么就能那么沒出息呢?我那時候真是見錢眼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