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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包子是不是串通好來擠兌自己的,幸好他帶了喻文州。喻文州說話語速不快,但細語輕聲顯得斯文。“行啊,葉神來我們公司別說車了,別墅也買給你?!?/br>“真的假的呀,那我得考慮考慮了?!?/br>副駕駛座的包子立刻不干了:“老大你說什么,你要拋棄我們了嗎?”葉修簡直要被包子這一條筋給打敗了,黃少天在后座哈哈大笑,覺得扳回一城。王杰希一直在角落看著窗外,仿佛這一車的歡聲笑語與他無關。五人去了黃少天經常去的恰克小鎮,坐一個卡座。葉修不喝酒,一邊看著四人玩骰子一邊喝汽水,包子和黃少天輪流當輸家罰酒,喻文州幾乎沒輸過,葉修和他并排坐著像兩個家長監視著各自的小孩。喝到興頭上,黃少天和包子一起去舞池跳了會舞,兩人像一陣小旋風,在人群中竄來竄去。葉修不放心盯著看,喻文州拍拍他的肩勸道:“放松點,舞池這么黑,拍不出什么的?!?/br>于是葉修干脆拿出煙,王杰希心有靈犀拿出打火機,大方給葉修點上。煙裊裊上升,視線所及之處似乎都被模糊了。十八歲的王杰希穿著一件白襯衫,袖子快挽到關節,他落落大方伸出手作自我介紹:“你好,我叫王杰希?!?/br>陶軒頂了頂失神的葉修:“你發什么呆?!?/br>于是葉修連忙回過神把手伸過去:“哦,我是葉修?!睂Ψ秸菩母稍?,指尖冰涼。黃少天跳出了一身汗后帶著包子一起回歸。喝了一肚子酒,去了趟衛生間就排空了,在舞池扭了一陣后肚子開始咕嚕嚕叫,他擦了把汗建議道:“吃宵夜去吧?!?/br>于是五人轉移戰場,去大排檔胡吃海喝,聊聊天喝喝酒又把時間消耗去兩小時。葉修其實已經有點想回家了,但奈不住包子和黃少天兩人精神奕奕。包子下半年一直拍戲,每天晚上和臺詞作戰到深夜,一直到殺青都保持著自我禁足的狀態。如今被帶著去玩,就如一個原始人重回森林一般。他向來酒量好,喝酒就如嗑興奮劑,此刻眼睛明亮無半點醉態。黃少天摸了摸肚子,打了個嗝,包子見狀大咧咧說:“獅子座你是不是不行了啊?!?/br>他其實就是坦蕩蕩問一句,但不行這倆字向來就是男人的禁忌,黃少天受不得激當場變了臉色:“哇靠,誰不行了啊?!?/br>葉修看了兩眼后視鏡,問道:“對了,你們還要去哪里?”王杰希這時開口了:“去肖時欽那邊吧?!?/br>葉修握著方向盤的手頓時一僵。他肯定王杰希一定是故意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喬一帆就在雷霆駐唱。葉修懷揣著心事,一路開的格外小心。車內開足了暖氣,王杰??吭谝伪成?,覺得有些催眠。路過加油站的時候,葉修把方向盤一拐,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么這樣拖時間。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人,他自然愿意欣然赴約,可這一車人鬧哄哄的難免有些尷尬。車停下來后,他開了車門,空氣中一股汽油味,他下車走了兩步后又回了駕駛座。王杰希本來被車上的暖氣熏的快要入眠,此刻冷風一吹,汽油味一聞,頓時也清醒了許多。黃少天在一邊嘀咕道,怎么這么遠,都開了快半個鐘頭了。喻文州在邊上笑瞇瞇解釋道:“那是葉神開車謹慎?!?/br>王杰希在心里冷笑了兩聲,服務員正好遞了油卡進來,于是葉修關上車窗發動了車子,一踩油門走了。喬一帆唱完一曲拿著吉他下了臺子小憩片刻,高英杰從卡座位置換到了吧臺,喬一帆坐到他邊上后小戴遞了杯獼猴桃汁過來讓他潤潤喉。兩人相視了一眼,喬一帆迅速把視線轉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再說酒吧也不是什么安靜的地方,并不適合久別重逢的兩人訴衷腸。肖時欽出來時一眼看到了在吧臺前坐著的兩個少年,喬一帆慌忙站了起來,難得偷懶下卻被老板抓包,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這位是?”肖時欽問道。小戴搶在喬一帆前面回答道:“是一帆的朋友?!?/br>于是肖時欽體諒的笑了笑:“既然有朋友過來,那今天就早點下班吧?!?/br>高英杰想去拉喬一帆手,碰到時又想起什么縮了縮。喬一帆見他四處打探了一番,心里一陣酸,他們早已過了那個可以肆無忌憚牽手一起喝奶茶的年代,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插進大衣口袋。高英杰終于還是鼓起了勇氣,伸出手整了整喬一帆的圍巾。喬一帆眨了眨眼,強忍著情緒說,走吧。出酒吧時,冷空氣讓兩人脖子縮了縮。喬一帆走了兩步,回頭見高英杰還站在原地,他似乎又長高了,也瘦了許多,眼神憂郁,喬一帆根本移不開眼。他的一方世界本來就狹窄,高英杰一出現就占據了大部分地方,他根本看不見不遠處徐徐開過的黑色奧迪車。他問:“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高英杰點了點頭,眼睛在擦肩而過的車燈映照下亮了亮:“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br>喬一帆眼眶一熱:“我也是?!?/br>葉修把車停了下來,熄了火,并沒下車的意思,他給自己點了支煙說:“你們先進去吧,我把煙抽完再進來?!?/br>黃少天狐疑的看了看他,嘀咕道:“古里古怪?!彼矝]多想,跟在喻文州后面下了車。車廂片刻歸于安靜,葉修盯著燃著的煙頭看,剛才是有多近呢,五公分還是十公分,他心里失笑。抬頭再看車外,夜色茫茫,兩個人影早已消失不見。人氣偶像高英杰半夜泡吧的新聞兩天后出現在門戶網的娛樂版塊,配著兩張烏漆墨黑還戴著帽子圍巾曖昧不明的照片,但正好撞上某知名男星出軌的新聞,所以并沒鬧出什么水花。喬一帆發了短信問,沒事吧,然后如石沉大海一般,他并沒收到回復。演唱會前一天,高英杰的經紀人找上門了。“其實按道理公司不應該管藝人的情感生活?!彼麛嚢柚Х日f道,“可是,你知道的,小杰現在正是在事業關鍵期……”喬一帆腦袋昏昏沉沉,對方并不把話說死,永遠只說一半,又把答案說的那么明白卻只讓自己來挑破。他不懂,為什么只是單純的想在一起,卻像是站在世界的對立面,他不知道如何抗爭,可讓步到這份上對方還是不滿意。他幾乎落荒而逃,夢游似得上完班回家倒頭就睡。第二天是個陰天,他一覺睡到了下午,起床后洗了把臉,他下樓吃了個面,便準備坐車去看演唱會。可容納八千人的會館擠滿了女生,喬一帆兩手空空在一眾打著熒光燈的女生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從下午一直站到晚上,他只吃了半碗面,八點開場時,天空飄起了小雨。高英杰出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