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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在他的個性熏陶下, 也有著絕對自主的選擇權。 這個身為她父親的男人,不論她做出任何選擇, 總會百分之百地支持她、鼓勵她、肯定她,甚至暗地里偷偷關注著她, 再適時地幫她一把。 這個男人仿佛活成了無數人艷羨的爸爸形象——高大、帥氣、幽默、富有,對孩子絕對尊重,將她當做朋友,平等對待。 不可否認, 基于這一切,許沐也同樣尊重他,崇拜他, 敬佩他,也非常非常地愛他。 今日這一桌晚宴,江彥初親自下廚,四個人十菜一湯。 雖然奢侈了些,但畢竟是他第一次見老丈人,多多少少都得表現出一點誠意來。 “好吃嗎爸?”許沐勾唇問。 彩虹屁湯圓瞬間上線,和mama一唱一和,“外公,爸爸做的飯菜好吃吧?” 許國盛放下手中的碗筷,搖頭失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少在我面前吹捧他?!鳖D了頓,許國盛輕咳幾聲,口硬心軟道,“哦,對了,他叫什么來著?你們也是的,都不跟我介紹介紹?!?/br> 許沐忍俊不禁,江彥初簡短回復,“叔叔您好,我是江彥初。第一次見面太過倉促,來不及準備,一點小菜,望您不要嫌棄?!?/br> 許國盛冷哼,“怎么?娶了我女兒,還叫我叔叔,生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許沐還不了解他爸的性格,稍微分析就能明白:她爸這是口是心非,接受人家做女婿了,又一時拉不下面子,故意給自己找臺階下呢。 想通一切后,她拿手肘懟了懟江彥初,挑眉使了個眼色,江彥初立即心領神會,一個字脫口而出,“爸?!?/br> 許國盛明明心情不錯,但臉上還是得繃住,“嗯。你……這做菜的手藝都是跟誰學的?” 江彥初回答得從容不迫,“上學那會兒,因為沐沐喜歡吃,特意去學的?!?/br> 許沐,“……” 這狗男人還挺能編,說起謊話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許國盛到底是在商場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也絕對不會出錯。 ——他幾乎一眼就看出了眼前這小子絕非池中物。 換句話說,那就是他這姑娘選人的眼光還不錯。 沒有辱沒他們許家的臉面。 心里雖是這么想,但他仍舊口是心非道,“年輕人萬事要以大局為重,不要什么事都拘泥于兒女情長。特別是男人,怕老婆啊,那就是大忌!” 許沐,“……” 人家老爹都巴不得女婿把女兒寵成公主,他倒好,生怕江彥初對她好一點。 有他這么坑女兒的爹嗎? 簡直要把她給氣死了! 好在,江彥初的表現穩的一批,“爸,我并不認為怕老婆的男人就做不了大事。怕代表在乎,因為在乎才會害怕她生氣、難過、傷心,在乎也是愛的一種,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老婆都無法付諸真心,在大局觀上又怎么會有所擔當?” 許國盛本就是信口胡謅,想讓江彥初別太驕傲,這一下倒是騎虎難下,被他給硬生生地問住了。 他不回話,江彥初也并沒有得勢不饒人,反而話鋒突轉,適時地給了對方一個臺階,“不過,爸,您說得對,做大事的人的確不該太過拘泥于兒女情長,很容易影響判斷力。就比如說我吧,平時還好,可一遇上與沐沐有關的事,就沒辦法冷靜了?!?/br> 許沐,“……” 許沐以前是真沒看出來這個狗男人還挺能說的,短短幾句話,既給了老丈人面子,讓他有了臺階下,又在人家面前換著發地秀恩愛,表決心,告訴他自己究竟有多愛他的女兒。 這樣的女婿,又有哪個岳父不喜歡呢? 果不其然,許國盛漸漸放軟了語氣,和普通長輩與小輩閑話家常那般,快速扔出了話題,“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江彥初回答簡明扼要,“經商?!?/br> 許國盛眸光微閃,莫名就從江彥初的五官里,想起了某個人,一個可怕的猜想呼之欲出,“你和江遠濤……是……什么關系?” 江彥初微愣過后,徐徐回復,“不巧,家父正是江遠濤?!?/br> 聞言,許國盛也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表情古怪得厲害,只一句,“還真是孽緣??!想不到我和老濤多年未見,竟成了親家。不過……你可要好好給你那個頑固老爹做做思想工作了,他要是知道沐沐是我女兒,說不定還真會做出棒打鴛鴦這種老古板的事呢?!?/br> 江彥初眉心微蹙,并不知老一輩的恩怨糾葛,只堅定一聲,“爸,您放心。即便所有人都不贊同我和沐沐在一起,我都已經決定了——這輩子非她不可?!?/br> 許國盛長嘆一聲,“行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不管了。只不過,就一點,我女兒雖然堅強獨立,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但……你要是對她不好,我也有的是法子讓你好看。這是我身為父親,對你唯一的要求。你能做到嗎?” 江彥初黑眸深邃,堅定點頭,“放心吧,爸?!?/br> 湯圓見縫插針,全場最佳捧場王瞬間上線,“外公,您放心吧,爸爸對我和mama都可好了!” 許國盛摸著湯圓的小腦袋,忍俊不禁,“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留在這里打擾你們一家三口休息了。先走了,有時間再聚吧?!?/br> 隨后,他緩緩起身。 許沐望著從前那個背影高大如山的父親,如今漸漸佝僂,就連鬢邊也染上幾縷銀絲時,心底就禁不住一陣疼。 原來,那個曾早年喪偶,堅持多年未婚,含辛茹苦將她養大成人的男人,已經不復年輕。 而在她心中最為偉岸的父親,也有著他不為人知且脆弱的一面。 這感覺就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了她,勒得她心口生疼。 —— 許沐與父親一同出了門。 站在樓道口,她主動攙起許國盛的手臂,如同小時候無數次撒嬌時那般,帶著絲依戀地靠在父親的肩頭,“爸,謝謝您?!?/br> “謝我什么?”他偏頭問她。 “謝謝你從小到大從未逼我做過任何選擇,給予我充分的自由?!?/br> 許國盛笑了,眼尾處勾勒出幾縷淡淡的細紋,“身為父親,難道不應該充分尊重子女的選擇嗎?” 頓了下,他輕拍著女兒的腦袋,搖頭失笑,“不過,話又說回來,就你那個倔脾氣,爸爸就算不支持你的選擇,你又能聽我的嗎?” 許沐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心虛的眼神亂瞟,“爸,你可不能胡說!我多聽話啊,從小到大,我都最聽您的?!?/br> 許國盛忍不住調侃,“哦?真的?那我要是讓你和江彥初現在就離了,你能就這么答應?” 許沐,“……” “怎么?沒話說了?我還不了解你?從小到大,只要是你想做的,十頭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