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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從李小天手中把身份證抓進了手心,僵硬地說了句:“沒大多少也是比你大?!比缓罂聪虺套?,輕輕地說了聲“謝謝”就快速地把身份證塞進了口袋。薄薄的卡片硌得陳非的手心一陣發疼,他有點恍惚,就這么拿回來了?就在要把身份證捏彎的當口,陳非終于拉回了些真實感,慢慢松了手勁兒。江一掙脫不開程佐的手,反而被他帶到了桌下,和他十指緊扣在了一起。江一僵住了,瞇起眼狠狠盯著程佐。程佐像是沒看到發火的江一,變魔術似的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看著江一的眼睛,說:“生日快樂?!?/br>剛緩過點神來的陳非又震驚了,李小天也驚訝地瞪向那個小盒子。那小小的盒子里,在燈光下閃著一圈亮光,赫然是一枚戒指。江一整個人傻了:“你什么意思?”“你心里知道?!背套舸鸬貌懖惑@,拿起戒指,拉起握著的手,一點點展開江一的手指,要將戒指套進江一的無名指,“以后,我養你?!?/br>江一眼看著戒指就要套進去,他倏然抽出了手,豁然起身,腳步凌亂地落荒而逃。程佐五指一卷,把戒指包進了手心。他看向驚得能塞進兩個雞蛋的陳非和李小天,臉色平靜地站了起來:“你們自便?!?/br>說著,程佐走出了餐廳,推門進了江一的房間。被扔下的兩個人,呆若木雞了好一陣,聽到房間里傳來重物摔落的“嘭嘭”聲,才像被觸電一樣蹦了起來。“他們……”李小天顫著手指指著那扇房門。陳非一把拍下他的手,拽著李小天的胳膊往外走:“回去吧?!?/br>李小天被拉得一個踉蹌,問:“動靜這么大,他們不會打起來了吧,要不要去勸勸?”陳非一把擰住了李小天的耳朵,瞇著眼問:“你聽到什么了?”李小天被陳非的眼神嚇得一凜,干干地笑了笑:“.…..什么都沒聽到?!?/br>等陳非和李小天逃也似的回到家,已經快九點了。一到家,李小天就沖去洗澡。陳非一邊打開電視,一邊掏出口袋里的身份證,舉到眼前翻來覆去地看。【姓名:陳非性別:男,民族:漢出生:1995年8月11日】1995年……和自己認為的年紀是一樣的,而后面那個日期……陳非笑了,不知道是江一撿到自己的時間,還是那天去□□的時間,還是江一隨便掰的時間,但不論哪個,陳非無所謂,他已經很滿足,自己終于有了一個明確的生日了。眼睛瞟向旁邊青澀的照片上,那是一張緊抿雙唇,繃得酷酷的臉。陳非看得恍惚,拇指輕輕磨搓,十八歲的自己啊……陳非越看嘴角弧度越大,這是自己的身份證,真的屬于自己了……呂博瑜要是知道,一定……陳非一愣,五指一合,把身份證包進手心,重重地坐到了沙發上。呂老師,你現在在干什么……遠在墨爾本的呂博瑜,耳朵一陣發癢。他放下手中的書,走到陽臺上,微微仰頭,失神地看著天上疏疏落落的星星點點。陳非……“在想什么?”第102章第一百零二章一個輕柔的聲音在呂博瑜身后響起,呂博瑜回過神來,轉身看向秦飛,問:“還沒睡?”秦飛攏了攏外套,道:“你不在,睡不著?!?/br>呂博瑜抬步走向秦飛,淡淡地說:“進去吧?!?/br>秦飛握上呂博瑜的手臂,呂博瑜身形一頓。他垂下眼去,正好撞上抬眼的秦飛。呂博瑜把他輕輕拉開了一些,說:“我送你回房?!?/br>被拉開的手,頓在了半空。呂博瑜徑自走進屋里,秦飛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來墨爾本一周了,呂博瑜沒有帶他去看醫生,而是在安頓下來后,每天帶著他到周邊公園、街巷廣場逛逛走走。兩人有時會去看電影,有時會去喂鴿子,有時會去看街頭藝人表演,有時就坐在草坪上曬太陽,他看劇聽歌,呂博瑜看書……這里沒人認識他,沒人堵著他,也沒有讓人覺得窒息的白大褂和白墻白床,一切都讓秦飛舒服極了,尤其陪在他身邊的還是呂博瑜,更有種妙不可言的放松和愜意。只是秦飛不明白,呂博瑜為什么要做這些?他小心翼翼地想過,難道表示呂博瑜愿意和自己重新開始嗎?可剛剛呂博瑜對他觸碰的排斥,又好像不是。秦飛慢慢放下頓在半空的手,走進屋里,問:“你為什么帶我來墨爾本?”呂博瑜對他的明知故問有點奇怪,但還是開口回答:“治好你的病?!?/br>呂博瑜沒責怪秦飛在國內的丑聞讓他們倉皇出國的事,依然只是說要治好他的病,這個初衷一直沒變。秦飛知道自己應該感恩,應該知足了,可是這么千載難逢的機會,只是來治個病,什么也不做,那自己不是太傻了嗎?秦飛上前幾步,逼視著呂博瑜:“那為什么不帶我看醫生?”這一個星期在外面的轉悠,幾乎讓秦飛有了種和呂博瑜一起度假、約會的錯覺。呂博瑜知道秦飛可能誤會了,于是道:“醫生定了兩周后。這幾天我帶你逛的、看的、聽的,都是當年孫老師對我使用的方法,這次也是她的建議?!?/br>秦飛有點吃驚:“當年對你使用的方法?”呂博瑜點了點頭。“當年你也是來這的嗎?”秦飛有點激動。呂博瑜沒回答。秦飛當他默認了。原來當年呂博瑜是在這治好了病。一想到自己現在就在當年呂博瑜治病的國度,秦飛就有種窺探到了那段缺失歲月的竊喜和得意,再一想到呂博瑜帶著自己來到當年治好他的地方,心里更是升騰起一股糅雜著心疼、喜悅、獨占的扭曲情緒。“你會一直陪著我,對嗎?”“到你病好為止?!?/br>“如果一直都不好呢?”呂博瑜淡淡地道:“不會?!?/br>秦飛一怔,然后微微彎了嘴角?!昂谩迸c“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不好”,那呂博瑜只能一直陪著他,這是呂博瑜親口說的。從拿回身份證的驚喜冷靜下來,陳非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可以坐飛機了。但李小天告訴他,要出國的話,還得辦護照、簽證,所以陳非只能耐著性子,一邊辦著各種證件和卡,一邊努力賺錢、認真練琴。呂博寧在知道陳非要幫章娜娜的畢業典禮擔任鋼琴伴奏之后,特地給他們倆都調出了時間,章娜娜既驚又喜,大呼老板萬歲。陳非也有點驚訝,后來一想,這可能是屬于呂博瑜讓她照顧自己的范疇吧。現在陳非想到呂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