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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眼神看得直皺眉:“什么……”話沒說完,開門聲響起,打斷了陳非的話。呂博瑜回來了。陳非懶得搭理秦飛,幾步竄到呂博瑜跟前:“你怎么把他接來了?”呂博瑜看了眼客廳,秦飛正盯著他看。他不動聲色地轉回視線,朝陳非勾勾手指,陳非湊上前去。呂博瑜一手搭到他肩上,一手換鞋:“那天你聽到了,照顧他一段時間?!?/br>陳非不爽:“非得住我們家?”“我們家”三個字,陳非說得故意。秦飛聽得臉色一僵,不甘地移開視線。呂博瑜被這三個字愉悅到,一身疲倦消散了不少,他捏捏陳非的臉,說:“他家地址被曝光,現在媒體狗仔天天蹲著,我不可能上門去照顧他?!?/br>陳非還是郁悶。呂博瑜旁若無人地輕啄了下他鼻尖,安撫道:“就一段時間?!?/br>陳非的火氣這才滅掉了一些些。“博瑜哥?!鼻仫w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把視線黏在了呂博瑜身上,即使他們倆再怎么親昵,都沒移開。呂博瑜朝他點點頭,和陳非走進客廳。秦飛說:“博瑜哥,我有話對你說?!?/br>“嗯,你說?!眳尾╄っ撓峦馓?,隨手扔在沙發上。“能私下說嗎?”陳非一聽,剛下去的火就又上來了:“你找事吧?”“在這說吧?!眳尾╄だ£惙?,坐到沙發上,“沒什么陳非不能聽的?!?/br>秦飛看了陳非一眼,眼神冷然,然后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慢慢吐出話:“我知道陷害我的人是誰?!?/br>古里古怪的話,聽得呂博瑜和陳非都一愣。呂博瑜疑問:“陷害你的人?”“對?!鼻仫w肯定地說,“這個事除了有人害我,還會是什么?”陳非直覺不對,問:“你什么意思?”秦飛譏諷地看向陳非:“你知道我什么意思?!?/br>看秦飛眼含深意,陳非一下想起呂博瑜回來前一刻他和秦飛的對話:【“你知道那件事?!?/br>“哼”。“你討厭我?!?/br>“對?!?/br>“我得罪了你?!?/br>“……”“原來是你?!薄?/br>陳非嗤笑一聲,原來是這么回事:“你以為是我干的?”秦飛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呂博瑜。呂博瑜微微擰眉。秦飛握緊身側的手,他感覺的出呂博瑜不信他。呂博瑜揉了揉眉心,說:“秦飛,我接你來時就說過一次,現在我再說一次。讓你住這是想息事,不是生事。我答應照顧你,是因為我當你還是朋友,再加上你經紀人的威脅,讓我只能接受?!眳尾╄窟^陳非的手,說,“我知道陳非是什么樣的人,不會做什么事。這件事,和陳非沒有關系?!?/br>秦飛聽得臉色漸白,呂博瑜不相信他,他能預料,但這直白的聲明和全然的維護,就像一把利劍直插他的心臟,疼得他直戰栗。他有點后悔在這受這份罪。秦飛環住手臂,輕輕抱住自己,看著對面刺眼的兩個人,微微垂下眼瞼。他緊緊抿住唇,不作聲地點了點頭。陳非看著剛剛還劍拔弩張的秦飛像蝸牛一樣慢慢縮回了自己的殼里,頓時涌上一種森然的危險。好像那殼里縮回去的不是無害的蝸牛,而是一條吐信子的毒蛇,它用蝸牛的殼障眼,蜷回去休養生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沖出來……陳非不禁握緊呂博瑜的手,呂博瑜看了他一眼,安撫地揉揉他的腦袋。三個人就這樣住在了一個房子里,在陳非看來,詭異又莫名其妙。他本來以為會發生各種沖突、各種矛盾,但幾天后他發現,秦飛像是把自己當成了空氣一樣不存在。他和呂博瑜早上出門時,秦飛一般還沒起床;晚上,他們回來時,客房的門總是關著的。除了第一次看到秦飛坐在鋼琴后彈琴,后來就再也沒見過。呂博瑜自然也察覺到了,他首先想到的是去看冰箱??吹奖淅锏臇|西有減少的痕跡,才放下心來。這幾天,秦飛那部片子的視頻又被放出了新東西,媒體、網友沸沸騰騰,熱鬧得不可開交。呂博瑜叮囑秦飛別出門,別理會新聞,而他說的會照顧秦飛,其實只是把秦飛從一個地方轉到另一個地方,給了他個躲起來、能睡覺、有東西吃的地方而已。這天下班,呂博瑜看到客房門又是緊閉。他看了看冰箱,東西沒怎么動,不禁皺眉,往秦飛的客房走去。敲了敲門,里面傳來細弱的聲音:“誰?”聽到聲音,呂博瑜的心放下一半:“是我,開下門?!?/br>“什么事?”“你今天什么都沒吃吧?出來吃點東西?!?/br>“不想吃?!鼻仫w的聲音漸弱,“我想睡了?!?/br>呂博瑜聽出秦飛聲音不對,但他沒堅持,轉身離開了客房門口。客房里,靠著床癱坐在地上的秦飛,聽到外面離開的腳步聲,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把剛剛移開的刀片,又一次頂到了左手腕上,正要用力劃下去,突然聽到門“咔噠”一聲,被打開了。呂博瑜推門進來。秦飛怔怔地看著門口。看到呂博瑜拿著鑰匙,秦飛的嘴角不禁越扯越大,最后咯咯笑出聲來:“我真笨,你有鑰匙……我還鎖什么門?!?/br>呂博瑜幾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握住他的右手腕,說:“把刀片給我?!?/br>剛剛呂博瑜一進來,秦飛就把刀片包進了手心,速度很快,但呂博瑜依然看得一清二楚。此時,因為秦飛右手緊緊握拳,一點點的紅痕正從手心滴落。呂博瑜深吸口氣,松開手,放軟聲音,說:“把刀片給我?!?/br>秦飛一顫,這個溫柔的聲音,他有多久沒聽到對自己發出過。他看著呂博瑜:“如果不這樣,你是不是就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先把刀片給我?!眳尾╄ぷ聛?,攤開手心,眼神盡量溫和:“其他的我們慢慢說?!?/br>秦飛定定地看著呂博瑜,冷冷一笑:“你不會給我機會慢慢說?!?/br>“我現在就聽你說?!眳尾╄ひ贿呹P注著秦飛的手,一邊耐下性子。“你現在就要聽?”秦飛瞇了瞇眼,伸手指向呂博瑜身后,“他陷害我,你信不信?”呂博瑜一怔,轉過頭去,看到門口站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陳非。陳非一回來,就聽到客房里傳出呂博瑜的聲音,醋火“騰”得就上來了,立刻幾步跨到了客房門口。一看,才知道里面僵持著的是什么情況。他清楚地看到秦飛手心流出的血,順著手腕一滴一滴落在了地板上。陳非不敢出聲,也不敢進來,杵在了門口,看著呂博瑜和秦飛僵持。見呂博瑜轉頭看過來,陳非才硬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