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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他也只是喝喝飲料。“難怪沒見你怎么喝過?!标惙钦f,并主動交代,“我也會喝,不過也就偶爾喝喝,不貪杯?!?/br>“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了?”陳非揉了揉鼻子,說:“我就發現我好像不怎么了解你,所以問問?!?/br>不了解?呂博瑜意外,以他們現在的關系,陳非竟然會說出這三個字,而且還能說得那么直接干脆。如果別的情侶聽到這三個字,是不是多半會氣惱地質問對方,怎么會不了解?為什么會不了解?可呂博瑜質問不出口。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給陳非造成這種感覺。“你想了解什么?”呂博瑜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輕輕地問。這個戒指,也有戴了七年了吧。昨晚和江一起沖突時迸發的那些疑惑一股腦涌了上來,但陳非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他說:“現在一下想不出來,等想到了我會問你的?!?/br>“好?!眳尾╄ぐ蛋邓闪丝跉?,可松了這口氣,卻也不禁怔住了。潛意識里,他還是希望陳非現在能別問,是么?是不知道怎么說?是怕陳非多想?還是怕自己……“呂老師,你今天回家么?”陳非問的是呂博瑜會不會回自己家。按照往年的習慣,呂博瑜吃完飯,會在孫老師家待一個下午,傍晚左右回父母家。但看今天這樣子,下午是待不下去了。“回,下午兩三點左右吧?!?/br>“那我去你家等你?!标惙侨杠S地說,“額嗯……給你拜年?!?/br>“拜年?”呂博瑜被陳非說得一愣。陳非嘿嘿笑了聲,說,“是啊,你是我的老師嘛。給老師拜年?!?/br>有樣學樣的一套,陳非學得很快。呂博瑜不禁失笑:“好,鑰匙在……”“我知道,那保安都認識我了?!标惙翘鹜t院外走,“我飯還沒吃呢,我買點菜去你家做點吃的,下午還可以練練琴,這安排,太充實了?!?/br>聽著陳非的絮絮叨叨,呂博瑜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揚。掛了電話,呂博瑜走進客廳,客廳里只坐著秦飛一個人。呂博瑜的腳步頓了頓,看了秦飛一眼。秦飛一瞬不瞬地盯著呂博瑜。呂博瑜只能抬腿,走到秦飛對面沙發,坐下。“孫老師呢?”呂博瑜問。“去廚房了?!鼻仫w答。“嗯?!眳尾╄c了點頭。然后,便隨手從幾上拿起一本雜志翻著,不想多聊的意思。秦飛盯著呂博瑜沒移眼??焓隂]見的人,當年的少年,已經長開,面龐越發的俊朗,氣質越發的沉穩,但依然是記憶中的樣子,依然是第一眼就吸引了他的目光。“你沒變?!鼻仫w看著呂博瑜,像呢喃般輕輕地說。翻著雜志的手一頓,呂博瑜覺得自己再這么避著秦飛,確實過于怯卻了。只是曾經有過交集的一個人,沒必要這么避之唯恐不及……呂博瑜放下雜志,說:“你變了很多?!?/br>除了那個笑容和梨渦,那把聲線和那眼星光,秦飛變化很大,幾乎整個人的感覺全都不一樣了。秦飛苦笑:“是嗎?”在這個圈子里混,按著公司給的人設走,裝的時間久了,連他自己都搞不清原來的自己是怎么樣的了。秦飛不知道別人怎么調解這種情況,他只知道,自己變了,變成了不是自己。“當年……”秦飛試圖勾起兩個人的共同回憶,以期能和呂博瑜多聊一點。“吃飯了?!辈磺?,孫朗坤走到客廳,打斷了秦飛的話。秦飛愣了愣,微微垂下了眼眸。看著秦飛黯然的樣子,呂博瑜忽略心里劃過的熟悉又陌生的刺痛感,站起身,說:“先吃飯吧?!?/br>秦飛點了點頭。呂博瑜看著來得極巧的孫朗坤,孫郎坤只是溫和地笑了笑,轉身,走在前面。呂博瑜無話,跟上。秦飛看著呂博瑜再次留給自己的背影,不禁抿了抿唇,沉默地站起身。第66章第六十六章灰黃的玻璃窗,削弱了刺眼的陽光,投射到簡陋的教室里,恰似散漫的追光燈,打在了鋼琴前的那個少年。少年一身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烏黑的發頂在陽光下暈開一層光圈,修長的手指在光暈下靈動而跳躍,單薄的身形隨著手下流出的琴聲輕輕擺動。捧著書路過的呂博瑜,就那樣定住了腳步,倚靠在門邊,安靜地看著那個陽光下恣意的少年。直到琴聲停了,呂博瑜也沒移開視線。少年有所察覺,轉頭看向門口,見到來人,唇角揚起,印下兩個淺淺的梨渦,眼睛微微瞇起,掩不住眼里閃閃的亮光。“博瑜哥?!?/br>少年的笑容和窗外刺眼的陽光一樣,很耀眼……呂博瑜倏地睜開眼,愣愣地看著上方的天花板,良久,他才吁出一口氣,抬手蓋住了眼睛。不小心睡著了。耳邊響著的,依然是陳非彈得斷斷續續的琴音。這與夢中的琴聲相去甚遠。呂博瑜放下手,微微側頭,鋼琴后不是夢中那個靈動、燦爛的少年。輕輕嘆了口氣,閉了閉眼,呂博瑜知道不該陷在回憶里,可是,這些自動回放的畫面,不受他的控制。“陳非?!眳尾╄こ雎暯兴?。陳非停下動作,看向呂博瑜。“過來?!眲偹燕硢〉穆曇?,帶著一絲淡淡的疲倦。陳非站起身,不是錯覺。呂博瑜今天不對勁。呂博瑜兩點左右到的家,看到他,說了幾處他彈得不對的地方,然后說了一句:“你彈,我聽著?!本妥搅松嘲l上,之后沒再說話。累。這是陳非看到呂博瑜莫名蹦出的字。不是沒見過呂博瑜累的樣子,但這種倦怠感,和呂博瑜上了一天班疲累的感覺不一樣。后來,呂博瑜睡著了。他走到呂博瑜沙發邊上,看了呂博瑜有十幾分鐘。睡著的呂博瑜,眉頭時擰時松,陳非伸出手撫摸著他的眉間,動作不算輕,但也沒把呂博瑜弄醒。是出什么事了嗎?坐到呂博瑜沙發邊,陳非探手摸了摸呂博瑜的額頭,不燙。呂博瑜拉下陳非的手:“怎么?”陳非說:“你今天有點奇怪?!?/br>“哪里奇怪?”呂博瑜牽著陳非的手,貼在臉頰旁,感受最真實的溫度。陳非想了想,呂博瑜的不對勁不是身體的不舒服,而是像……“你現在……”陳非看著呂博瑜,試著表達自己感覺到的意思,“就像……我想到江叔就郁悶的那種樣子?!?/br>呂博瑜微微訝然,他雖然不能切身體會陳非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