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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著些特別的應對反應。這和你以前在case里不一樣,那時候你是有意地、讓自己去扮演不是你的人生的段落,而現在,雖然這個‘習慣’或‘條件反射’會跑出來,但它附著在的是你---陳非這個人的人生里。所以,它就是你,你不用排斥它,也不用害怕,也許再過段時間這個痕跡會慢慢淡下去。如果沒有,那現在看來,它倒成了你的一項‘技能’,讓你的工作更加順利了?!?/br>陳非似懂非懂:“哦……但你讓我別演?”呂博瑜點頭:“對,我現在還是讓你別演?!?/br>陳非立馬反駁:“我沒在演?!?/br>呂博瑜笑了:“這不就結了,你沒刻意去演,所有的表現都是你自己的表現?!?/br>陳非懵圈。呂博瑜講得他不是很明白,但是他能聽出呂博瑜不介意,也不會生氣他這樣的狀態。陳非想了想,總之……就像呂博瑜說的,做自己就是了。大大咧咧是他陳非,彬彬有禮也是他陳非,反正顛來倒去都是他陳非,應該就沒什么好糾結的。重點是,呂博瑜不會生氣就好。想通了的陳非,看著呂博瑜笑:“呂老師,你真不愧是老師,我明白了?!?/br>“真明白了?”陳非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說:“一半一半吧,反正……你不生氣就好?!?/br>呂博瑜一愣,明白過來陳非的擔心是什么,心頭不禁一軟。他俯身,輕輕碰了碰陳非的額頭。其實,有些話他沒告訴陳非,現在戴著面具的人多了去了,越來越多的人會說“你認真就輸了”,也越來越多的人不敢把真心擺出來。他都不能向陳非保證,自己可以百分百坐到真,但卻要求陳非在自己面前要坦誠相待,是不是太苛刻、太自私呢?“就這樣?”陳非不滿地斜睨著他。呂博瑜疑惑地看著他,慢慢地,他明白過來。呂博瑜笑著伸手,拇指摩擦著陳非的唇瓣,問:“不然,你要怎么樣?”陳非一口咬住呂博瑜的拇指。呂博瑜眼神一黯,敗下陣來。他不自禁吁了口氣,解開安全帶,傾身壓住陳非。陳非在第二天上班時,還忍不住想著呂博瑜昨天晚上的那個吻,那個好像要把他吃了的吻……“小非哥,小非哥……”李小天叫了好幾聲,陳非才回過神來。“怎么了?”“你沒事吧?”李小天伸手碰碰陳非的額頭,“臉這么紅?!?/br>陳非尷尬地直擺手:“沒事沒事,熱的熱的?!?/br>上班時間真不能開小差,陳非趕緊匆匆過去收拾桌子。晚上下班后,三個人被呂博寧留下來,開始每日一小時的蛋糕教學。陳非和張磊都會廚藝,所以在呂博寧教了基本知識后,兩個人融會貫通,上手得很快,李小天的動手能力就比較糟糕了,但擺在一邊打下手還是很養眼的。陳非學得特別認真,一天一小時的時間他都覺得不夠用。第一次成功獨立做出兩層小蛋糕時,呂博寧都不禁驚訝了。前后才不過兩周,每天一小時,也就14小時,滿打滿算也就一天半的功夫,但陳非做出的蛋糕完全可以當商品去賣。“巧克力鋼琴做得很精致,這個蛋糕明天放柜臺里賣?!眳尾幃斚聸Q定。陳非驚訝:“賣……?”呂博寧點頭。“小非哥,你好厲害!”李小天贊嘆。張磊看著蛋糕說:“確實比我做得好?!?/br>初學者在蛋糕上,頂多寫寫字裱裱花什么的,但陳非卻在上面架了一臺巧克力鋼琴,黑色琴身、黑色琴凳,在雪白的蛋糕上,灼灼而立,顯眼奪目。陳非又驚又喜,突然,他舉起了手:“老板,我買?!?/br>張磊和李小天驚訝地看著陳非。前幾天他們做的蛋糕,不管是失敗還是及格的,最后都是被他們吃掉,雖然現在還沒到看到蛋糕就想吐的階段,但能出一個“商品蛋糕”,不用自己吃,還是很令人開心的。他們倆沒想到陳非會買下自己吃,就算再喜歡,吃了這么多天,也該膩了啊。呂博寧也驚訝地看著陳非。她除了沒想到陳非會自己買之外,另一個想到的就是,陳非有可能是想拿這個蛋糕和她的弟弟分享。呂博寧不知道他們倆到哪個階段了,覺得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問問呂博瑜,是不是是時候讓他把陳非以某種身份介紹給自己了。陳非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換來另三個人的久久注目禮。他被看得不好意思,訕訕地收回手,揉了揉鼻子。“你要的話就拿去?!眳尾幷f。陳非又驚喜了一下,不用錢!“按成本價從你工資里扣?!眳尾幱挠难a上后面的話。陳非愣了愣,然后彎了嘴角:“……哦?!?/br>陳非抱著蛋糕坐在出租車里,他沒告訴呂博瑜他要去找他,這么多天沒見,他想給他一個驚喜。呂博瑜說今晚是最后一場匯演,結束時間是十點半,過去琴行估計他會沒空搭理自己,還是去呂博瑜家等他吧。漆黑的夜路上,雖然深冬里濃重的寒冷在夜里鋪陳開來,但卻可以開始嗅到,隱隱的年味。有些店面,竟都早早掛上了紅燈籠、紅對聯。路上很通暢,出租車開得很暢快,那些紅色在陳非眼前一晃而過,在陳非的心上,輕輕地刷過。想到等會就能見到呂博瑜,除了開心、期待外,悵惘的心緒都沒機會出來蹦一蹦。雖然只去過一次,但那個地址烙在了陳非腦子里。到小區保安亭了,陳非才給呂博瑜打電話,響了一會,呂博瑜才接起電話,電話那邊很嘈雜。“我在你家樓下?!币唤油?,陳非就吼著說。“嗯?”呂博瑜沒反應過來。陳非又一個字一個字咬字清晰地說著:“我,在,你,家,樓,下?!?/br>呂博瑜反應過來:“出什么事了?”“我想見你,算不算事兒???”陳非咧著嘴說。陳非雖然看著大大咧咧,但其實是個挺害羞的人,許多話都不好意思說,就像呂博瑜等了好久也沒等到的那句話……這還是呂博瑜第一次聽到陳非說“想他”。呂博瑜走到一個安靜點的地方,說:“遇到什么好事了,今天膽兒大了不少?!?/br>“是有好事兒?!标惙菗芘案馍w上的緞帶,反應過來呂博瑜剛剛說的話,反駁道:“我膽兒又不小?!?/br>“是么?”呂博瑜笑了。陳非不理他,自顧問著:“你什么時候回來?”“等全部弄好要十一點多了吧?!眳尾╄た吹綇垙┫蛩惺?,他趕緊揮了揮,“你把手機給保安,我讓他給你拿備用鑰匙?!?/br>“好?!标惙前咽謾C遞給保安。保安接過手機,應了幾句,然后把手機還給陳非,同時把鑰匙遞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