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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還挺緊張的?!?/br>呂博瑜沒想到陳非會把自己的感受直接說出來:“我看出來了?!?/br>“你沒給我電話,我本來想給你電話,我找到工作了?!标惙菗蠐夏X袋,“后來有點煩…就給忘了?!标惙窍氲阶约耗翘旄鷤€娘們似的賭氣把都輸了號碼的手機甩進口袋時,就忍不住一陣想臉紅的沖動。覺得自己扭扭捏捏的,現在好不容易見著呂博瑜了,又躲閃來躲閃去,真是比娘們還娘們。呂博瑜以為陳非煩工作的事,說:“年底,琴行有幾個演出,所以比較忙。我應該想到你搬出來之后,是要開始找工作的了,都沒問你一聲。沒想到,你會找到呂博寧的店里工作?!?/br>“我是被鋼琴吸引進來的?!标惙切χf。呂博瑜看了眼圓臺上的鋼琴:“它確實很招人?!?/br>“你彈得時候更招人?!边@句話脫口而出。陳非說完,就愣住了呂博瑜也愣住了。兩人對瞪了一會,呂博瑜才清了清嗓子,說:“謝謝,我剛剛看你做得也很不錯?!?/br>陳非有點尷尬又有點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真的?”呂博瑜笑著點了點頭。“是老板給我機會,謝謝你的jiejie?!标惙钦f得誠懇。呂博瑜笑:“感謝還是當面對她說吧?!?/br>陳非還想再說點什么,“點餐”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呂博瑜往陳非身后看了眼,說:“你去忙吧,我要走了?!?/br>陳非眼神著急地看著呂博瑜,想說再坐會吧,又不知道該怎么說,還著急后面要點餐的人。呂博瑜看陳非的樣子,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要不,我再來杯咖啡?”“馬上給你點上?!标惙勤s緊點頭,轉身拿上餐盤就快步走了。陳非的匆匆步履帶起一陣微風,桌布都跟著擺了擺。呂博瑜愣了愣,不禁失笑,重新坐了下來。第39章第三十九章呂博瑜正等著咖啡,突然看到呂博寧冷著臉匆匆過來。呂博瑜站起了身,還沒開口,呂博寧就扯過他的手臂。“怎么了?”呂博瑜問。“陳非和張磊在后巷打起來了,威廉正在拉?!眳尾幨謩挪恍?,抓得呂博瑜胳膊有點泛疼。陳非打架?呂博瑜不禁皺眉。剛剛還說感謝呂博寧的人,現在在呂博寧的店里打架?還有那個,張磊,是誰?被一路拉著來到后巷,呂博瑜看到威廉扯又扯不開、擠又擠不進扭打在一塊的兩人中間,著急地直蹦英語。呂博瑜上前,一把抓住陳非的手臂,一把箍住了他的腰,用力一拽,把人拉了出來,威廉見狀,趕緊把張磊擋到一邊,不讓他們倆再湊到一起。呂博寧吁了口氣:“總算拉開了?!?/br>陳非伸手撲騰了幾下,才看到拉著自己的人是呂博瑜,身后還站著呂博寧,頓時泄下氣來,不動彈了。而那邊張磊也消停了。呂博寧深吸幾口氣,說:“開業第一天打架,你們倒是真不把這份工作當回事。我花錢請你們來,可不是讓你們來砸店的!”張磊抿著唇,方方正正的臉上,還余有一絲怒火。陳非掙開呂博瑜,想要解釋。呂博寧伸手做了個止步的動作,說:“現在還在營業,我先不追究你們為什么打架。晚上下班后,你們好好和我談談?!闭f著給了威廉一個眼神,威廉帶著張磊出去了。從陳非身邊擦身而過時,張磊看了眼呂博瑜,然后瞟了眼陳非,眼里還有點兒怒火,和不屑。陳非低著頭沒看到,但呂博瑜看到了。后巷在廚房外面,就是倒垃圾的地方。呂博寧裝修的時候,還特地給頂上弄了個雨棚,但即使如此,還是在外面,大冬天的站一會,就被風吹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呂博瑜看陳非像罰站一樣低著頭一動不動,出聲道:“進去吧?!?/br>陳非好似沒聽見,過了三四秒,才點了點頭。呂博瑜打開門,可身后的陳非依然站著沒動。“你jiejie會開除我嗎?”陳非不帶語調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呂博瑜聽得出,陳非的聲音不大對。“她是講理的人?!眳尾╄まD身,看著陳非,說,“不會隨便開人?!?/br>“你不問我為什么?”陳非抬頭,看著呂博瑜的眼睛。陳非的眼睛黑白分明,沉靜如水,一點都不像剛剛和人抱在一塊扭打過一樣。這樣冷靜的陳非,是又拿什么身份披在自己身上了?如果不是陳非能清晰記得自己做過的事,呂博瑜都要懷疑陳非是不是人格分裂。“為什么?”呂博瑜沉著聲音問。陳非直直地盯著呂博瑜看,好似要將他看穿一樣。和他之前在店里見著呂博瑜,羞躁、扭捏是完全兩種樣子。“我能進店里工作,是你對呂博寧說起嗎?”問著疑問句,卻用著一板一眼陳述句的語氣說出來。呂博瑜瞇了瞇眼,看來陳非氣性不小,都直呼呂博寧全名了。但是,陳非就為這個事和那個什么磊打在一起?“提到過?!眳尾╄]否認。陳非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原來真是張磊說的那樣?!?/br>呂博瑜擰眉,覺得事情沒他想得那樣簡單。“他說了什么?”“一個沒文憑沒學歷沒經驗沒技能的小混混,連端盤子的服務生工作,都要抱上‘一站’老板弟弟的大腿才能得到?!标惙钦Z調平淡地說。呂博瑜微愣,然后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你介意?”對陳非來說,這些話不算什么不堪入耳的話,在以前case中,多少種罵街、骯臟到生殖器各種罵法的話他都聽過,但是,那時他一點都不在意。因為,那罵的不是他陳非。現在,他是陳非,他好像第一次打開了五官,第一次把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用自己的身和心去感受,他不再是別人。這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找工作、面試、干活。面試前,他專門給自己買了身新衣裳,修剪了頭發,從來沒正經寫過字的他,把面試要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寫在紙上,寫不出的就用自己知道的諧音字或符號代替,寫了滿滿一張,對著鏡子背了一遍又一遍。面試的時候,除了在身份證上有所隱瞞,其他能說實話的,他都實話實說,因為呂博瑜說,讓他做自己,不要再演戲。可現在,呂博瑜沒有否定的話讓陳非覺得,自己做了這么多,多么多余,更像是自以為已經穿上了很體面的衣裳,實際上卻早被脫光扔在大街上,被人嘲笑著,而自己完全就不知道一樣。看著陳非臉色越來越難看,雙唇都止不住地微顫,呂博瑜沉下臉來,看來陳非對這件事的在意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