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江一特別強調“朋友”二字。呂博瑜看了陳非一眼,點頭:“知道一點?!?/br>“所以,想知道你的名字,難嗎?”江一譏誚地勾起嘴角,意有所指地瞟向陳非手中的手機,陳非自然地手一包,把手機一擋塞進兜里,走過去看早點:“買了什么好吃的?”“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兩人異口同聲。“等醫生檢查過,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眳尾╄は然卮鹆私?,然后轉頭對陳非說,“買了一次性牙刷毛巾,你先去洗把臉?!?/br>瞟了眼江一,陳非點點頭,拿上牙刷毛巾,走出了病房。江一往后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小非支開,想說什么?”呂博瑜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眳尾╄ご蜷_一碗皮蛋瘦rou粥,放到江一跟前,“你要聽的話,我可以說幾句?!?/br>“江先生,你應該清楚,昨天晚上如果晚一步進醫院,你就沒機會喝到這碗瘦rou粥了?!?/br>江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呂博瑜不在意:“我不是威脅,也不是要對你說教,身為陳非的朋友,我不想我的朋友總是處在擔驚受怕中?!彼聪虼巴?,日照開始變得熱烈,初冬的清晨升騰起了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呂博瑜不禁微微瞇起了眼:“你是小非唯一的親人,你過得亂七八糟,他也過不好。這些事,外人沒資格說什么,我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只是,我不瞞你,我心疼陳非,不想哪天送進醫院的,是他?!?/br>陳非昨晚的那些話,讓呂博瑜的心不大舒坦,江一這種折騰的勁頭,已經把陳非的整個人生觀都帶偏了,他不希望陳非被影響得更糟。江一冷哼,沒吭聲。陳非很快推門進來,后面跟著醫生。醫生面無表情地給江一檢查,然后在病歷本上刷刷寫著,說:“輕微酒精中毒,肝臟受損嚴重,再住一晚觀察,一周內不能喝酒?!?/br>“醫生,我沒事了?!苯蝗嘀~角,“我要出院?!?/br>醫生抬頭,一束冷光從鏡片后射出。“出門,右轉,交錢?!贬t生沒多半句廢話,轉身出了病房。“去辦出院?!苯幻?。陳非站著沒動:“要么我回去給你拿換洗衣服,要么我給沈叔打電話?!?/br>江一瞪著他,眼里的惱怒如果化成實物,估計能把陳非揍趴下。良久,江一才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手機放下,滾吧?!?/br>陳非掏出手機,拋過去。但不小心碰亮了畫面,把那一張照片明晃晃地映在三人眼前。呂博瑜蹙起眉頭,陳非抬手想遮掩,江一冷笑著一把接過手機,故意從呂博瑜眼皮子底下晃過,才按了關機鍵。“呂老師,麻煩你送我一下?!标惙勤s緊出聲。呂博瑜皺著眉點了點頭,涼涼地看了挑釁的江一一眼,走出病房。陳非被早高峰堵得煩躁,他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呂博瑜,看不出他的情緒。今天陽光真特別好,透過擋風玻璃,晃得陳非眼暈,他覺得都有點熱了,額角細細地滲出汗珠來。這么亮的天,那么明顯的照片,不可能裝作沒看到,可現在呂博瑜沒什么表情的臉,陳非真不知道他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呂...老師,那張照片......”糾結半天,陳非硬著頭皮開口。呂博瑜轉頭看了他一眼,冷然的眼神好像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我沒看錯的話,你們查我?”淡漠的語氣就像一股冷風,吹得陳非立馬就不熱了。陳非愣住,呂博瑜生氣了。是啊,哪個人在知道自己被人調查時會沒反應。如果那個人不是江一,陳非早就一拳揍過去了,而呂博瑜還能平靜地送他回去,是他涵養好,是他還把自己當成朋友。陳非愧疚:“對不起,呂老師?!?/br>“我要所有照片?!眳尾╄た粗胺?,“如果你們還繼續,我會保留訴訟?!?/br>陳非背一直,垂下腦袋,重重點了點頭。一路沉默,過了良久,呂博瑜瞟了陳非一眼,才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是真的?!?/br>突兀的一句話,但陳非瞬間明白,他“倏”地抬起腦袋,愣愣地瞪著呂博瑜。又紅燈,呂博瑜一手搭著方向盤,側過頭看他:“有什么想問的?”今天陽光真的特別好,透過擋風玻璃,晃得陳非眼暈,光暈下的呂博瑜,瞇著眼,挑著唇角,少了往常的穩重,多了邪性的魅惑。陳非突然覺得口干舌燥,他一早就知道呂博瑜長得好,可從沒像現在一樣,看著看著,心跳加速,手腳僵硬。看到陳非瞪圓了眼,表情僵硬,額頭細細的汗,呂博瑜皺眉,別是病了吧?他伸出手,想把陳非額前的劉海撥開,剛碰到,陳非的臉倏然就紅了。這......呂博瑜愣了。看著陳非不自在的樣子,呂博瑜了然。后面的車在按喇叭。呂博瑜拍拍陳非的肩,滑入車流。把車停在小區門口時,陳非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陳非,到了?!眳尾╄こ雎暯兴?。“啊,噢。那...那我下車了?!闭f著,就慌里慌張地要開門下車??墒拱胩靹?,才發現門鎖著打不開,“呂...呂老師...”陳非怯怯地看向呂博瑜。“不著急這幾分鐘?!眳尾╄ず谜韵镜乜粗?,“有什么想問的,問吧?!?/br>陳非瞪著他看了半天,才慢慢放下手,挪著身子背靠車門,正對著呂博瑜。又瞪著他看了半天,才動了動嘴。“呂老師...”“嗯?”“那張照片是你和你的...”“朋友?!?/br>“噢...你們是...你們是...”“只是朋友?!?/br>“那...你喜歡...喜...男...”“嗯?!?/br>雖然已經有準備,但聽到呂博瑜直接承認,仍然像一股炸雷在陳非上空爆開,炸得他整個身子熱烘烘的,手心腳心都是汗。看陳非窘迫、震驚得都忘了眨眼,呂博瑜輕輕嘆了口氣,他喜歡男人不假,陳非是他喜歡的類型不假,陳非在他心里留了影兒也不假,但倘若就下定論說他已經喜歡上陳非,好像又還沒到那份上。他對陳非說,他呂博瑜是他朋友,不是說假的,他對江一說,他心疼陳非,更不是說假的。陳非雖然表面吊兒郎當,但無意中透露出對普通生活的渴望讓呂博瑜心疼,那些可能是普通人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東西,但對陳非來說卻很不易。這種想要掙脫的情緒,呂博瑜很熟悉,那年發現自己與眾不同的性向時,他的世界瞬間天翻地覆,很長一段時間深陷于自己不再是普通人的孤獨和絕望。“陳非,你不自在的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