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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七王子,又即便沈詩詩沒有廢了七王子的.命.根.子,南夷照樣會鐵騎肆虐。 問題是,按著景帝原本的計劃,這一次會由徐朗頂替沈楚風前去北疆,從而將沈楚風徹底架空。 可沒想到啊沒想到,他機關算盡,到了這一天,還是輸了! “愛卿啊,讓沈楚風出來吧?!本暗坶L嘆了一口氣,“朕乏了,今日暫不議事?!?/br> 白羅博的兩撇山羊須來回顫了顫,他雖然是景帝的老師,但也十分了解景帝脾氣,景帝如果打定了某個主意,是不會允許任何人更改置喙的。 白羅博只好作罷。 可恨的是,他白家怎么就出不了武將?! 難道是因為白家人皆太過聰慧,能力只能用在朝堂權柄之上? 白羅博這樣安慰著自己。 …… 景帝下旨釋放沈家人的消息很快就送到了沈府,還是由花公公親自傳旨。 與此同時,太子和仇珺瑤也一塊登門了沈家。這一次太子并沒有喬裝打扮,而是特意捯飭了一番,穿著一身緋紅色錦緞,唇紅齒白,濃眉星目,他的這副相貌,著實俊美的有些囂張。 郁嫻等人正出門前去大理寺迎接沈老太太和沈卿卿。 仇珺瑤已經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了,身為沈家的姑爺,今日這種場合,他肯定是要露面的,還順手從宮里抱了一只盆栽的茶花出來,“詩詩,這個給你?!?/br> 沈詩詩面容寡淡,幸好功力深厚,不然差點就繃不住,她命丫鬟將盆栽手下,看著仇珺瑤,語重心長道:“阿瑤,日后不要從宮里拿東西了,雖不是什么貴重之物,但總歸不太好?!?/br> 仇珺瑤聞言,頓覺自己唐突了。 詩詩說的很多,他怎么拿宮里的東西送給她呢?! 太沒誠意! 仇珺瑤站得筆直,他就喜歡在沈詩詩面前,看著她只能挨到自己胸口的樣子,且不論旁人眼中的沈詩詩是有多么強橫厲害,但仇珺瑤眼里,她就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你說得對,等以后到了西南王府,我親自給你種花?!鄙倌暌荒橋\,即便是初冬寒霜,也無法冷卻他的一腔熱誠。 郁嫻在一旁幽幽一笑。 沈詩詩的臉紅了:“……”嗯,他怎么就知道花呢? 太子已經有陣子沒去一品居吃飯,早就饞的很了,此刻看見郁嫻,不亞于是餓漢看見了香饃饃,異常親切,加上今天是沈家的好日子,太子激動之下突然握住了郁嫻的手。 她的手不大,纖細柔韌,比尋常女子的手要硬一些,但并不影響美感。 郁嫻:“……” 她正要抽回自己的手,發現沈澈過來時,郁嫻沒有動作,對太子笑道:“殿下這是何意?” 太子一驚。 他太想吃郁姑娘做的菜了,可抓著人家姑娘的手又算什么? 太子放開了郁嫻,連連后退了兩步:“郁姑娘,剛才是我.孟.浪了?!?/br> 郁嫻輕笑,瞬間百花失色,美人骨相皮相皆佳,眉目之間流露出來的卓群風采,即便是京中權貴公子也難以企及。 “無妨的?!彼Φ?。 沈澈剛才看見那一幕,現在又聽見這一句,心里不是滋味。 被太子拉了小手了,她還無所謂?! 姑娘家怎么能這么不自.愛呢?! 小手能隨隨便便就讓人拉的么? 還是說,她已經喜歡上太子了? 沈澈胸口憋悶,他看向了郁嫻,指望用眼神警告她,但這女子根本不與他對視,就當他是空氣似的。 沈澈:“……(# ̄~ ̄#)”郁結! …… 大理寺門口,除卻沈家之外,花公公也在場親迎沈老太太和沈卿卿。 不過,令花公公頻頻抹汗的是,沈楚風竟然拒絕出獄。 南夷都殺入大周城池了,沈侯爺這個時候耍性子,到底是幾個意思???! 花公公躬著身子,堆了一臉不太自然的笑意,問道:“老夫人,這……侯爺遲遲不肯出獄,這可如何是好???皇上還等著見侯爺呢!” 外敵入侵,沈家當然著急,可一味的忍讓當真是不行的。 沈老太太也沒想到沈楚風會在這個節骨眼下不出獄。 看來,他已經想通了。 沈老太太面露為難之色:“既然侯爺要繼續呆在牢里反思,我老婆子也沒法制止不是?!?/br> 反思……? 侯爺這都反思了大半個月了,還需要反思甚么呀?! 花公公內心苦悶,難道真的要皇上下圣旨不成? 皇上這次已經算是給了沈家臺階下,可沈家人這般不識趣,莫不是要和皇上對著干? 花公公又摸了摸額頭的冷汗,“老夫人吶,咱家只是奉命行事,侯爺不出獄,咱家沒法向皇上交代啊?!?/br> 沈老太太很想說:“你無法交代,跟老身有什么干系?” 但沈老太太知道自己年紀大了,不能為老不尊,遂道:“公公放心吧,老身過幾日定來勸說侯爺?!?/br> 過幾日?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要過幾日?! 既然沈老太太都答應勸說沈楚風了,花公公也不敢逼的太緊。 這廂,沈老太太和沈卿卿先后跨過火盆,沈卿卿四顧了一遭,沒有瞧見蕭瑾年,不免內心失落,看來祖母說得對,當真不能讓男人得償所愿,輕易得到的,就不會在意。 沈卿卿面露悲傷之色,了無生氣的上了馬車。 同一時間,蕭瑾年站在大理寺沿街的茶肆中,看著目送著沈家的馬車走遠,這才轉身離開,他唇角的笑意甚濃。 那丫頭想他了。 …… 沈家,炮竹聲連天,沈老太太和沈卿卿回府后,京中不少命婦貴女登門探望。 不過,老太太數日不曾沐浴,這個時候哪有閑心思待客。 沈卿卿回了聽雨軒,也好好泡了個藻,她無法控制的回想著蕭瑾年在及笄那日對她做出的種種。 她對自己的美貌素來自信,但對身子還不太了解。此刻,她坐在浴盆中,低頭看著被花瓣遮掩的瓷白身段,還有她可人的大白兔兒,不由得面色漲紅。 他那日對她說,“我們卿卿及笄了,能嫁做人婦了?!?/br> 沈卿卿慣是喜歡想入非非,蕭瑾年的話,讓她想到嫁做人婦之后要做些什么。 她很害怕,但又很好奇,更重要的是,她竟然還很期待…… 玳瑁站在一旁添置花瓣,饒是見慣了姑娘的身子,但時隔半月,還是驚艷到了。只見波光流水之間,少女的肌膚是那種毫無瑕疵的.奶.白.色,白的令人晃眼,那恰好被澡水淹沒的紅.梅.綴.雪若隱若現,姑娘才及笄,便已經出落的這般美.艷.瑰麗,再過幾年也不知是何等殊色。 “咱們姑娘真美?!蔽臅鴩@道,“婢子總覺得姑娘這次回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