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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那雙瀲滟的桃花眼,明明深邃不見底,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卻是無盡風流。 糟了! 她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沈卿卿低下頭,眼不見為凈。 她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女子。 她更關注的是人的心靈! 蕭瑾年的右手五指依次敲擊在紅木桌案上,發出極有規律的“噠噠噠”的聲響。 沈卿卿站在他面前,像極了犯了錯的晚輩。 兩個人就那么對峙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瑾年先開口:“卿卿的兩個面首不如孝敬我吧?!?/br> 這聲線無波,聽不出對方是什么情緒,沈卿卿自詡如今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了,但還是愕然抬頭。 蕭瑾年不是垂.涎她么? 跟她索要面首是甚么意思? 他是想欲擒故縱?! 對! 一定是這樣! 為了得到她,簡直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不擇手段! 此刻天色已黑,她繼續待下去沒有任何有利之處,像她這樣的美人是世間少有,保不成蕭瑾年會獸.性.大發,對她如何如何。 為了一時安危,沈卿卿只好忍痛割愛,但面上很是不滿:“既然母親喜歡,我的人就贈與母親吧?!蹦撬??她爹知道繼母養面首么? 算了,這個時候計較這些都是徒勞。 從梨園回來之后,沈卿卿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那個知道她真實實力的殺手沒有除掉,還失去了兩個面首,真真是出門不利。 玳瑁上前伺候她沐浴,即便凈房光線昏暗,玳瑁也驚訝于自家姑娘的容色,若說是膚若凝脂都不足以描繪她的美。 姑娘好像一日比一日美了。 玳瑁暗暗的想著,不知是不是和主人安排的湯藥有關? …… 第二天,沈卿卿一大早就去了梨園。 練武是假,打聽消息是真。 她就不信,昨天晚上蕭瑾年是正好路過地牢,又或是去拿回他的令牌。 這廝jian詐城府,搞不好就是景帝派來沈家的臥底! 不然,她實在想不出來,為何大周的皇長子,曾經的太子殿下,會在沈家當宗婦? 他和爹爹總不能是兩情相悅! 沈卿卿簡直不能想下去,畫面太驚悚! 今天難得這么早就自覺的來了梨園,蕭瑾年還在院中舞劍,濃墨般的黑發及腰,沒有任何發飾,隨著他舞劍的動作,讓人不覺聯想到了魏晉風流人士。他身上穿著是雪白色長衫,身材高大頎長,如此這般裝扮,再也沒有任何女子的跡象。 沈卿卿還是第一次看見蕭瑾年這副模樣。 她一怔。 腦中瞬間綻放百里桃花,她仿佛聽見了花瓣紛落的聲音,晨曦光線洋洋灑灑的落下,沈卿卿呆呆的看著那個舞劍的男人。 她總覺得,蕭瑾年舞的不是劍,而是揮劍平天下。 頭頂的鳥兒嘰嘰喳喳的飛過,沈卿卿心跳不穩,幸好是重生了一次的人了,甚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她回過神來,而此時蕭瑾年也收了長劍,清雋的面頰上溢出薄薄的汗,衣領非常不矜持的敞開著,讓人更想進一步的探究衣裳里面。 “過來?!笔掕瓿驹G的小姑娘招了招手。 沈卿卿猛然驚覺了一件事。 不對! 陰謀! 蕭瑾年昨天晚上對她威逼利誘失敗了,所以今晨干脆就.色.誘! 他對她的執念當真是不屈不撓啊。 沈卿卿調整了站姿,踩著蓮步正要走過去,就見胡玥與胡朗端著清水和棉巾朝著蕭瑾年走去。 這二人都是沈卿卿從南風館買來的小.倌,此前在南風館.受過訓練,知道怎么伺.候人,無論男女。 此時,沈卿卿就見這二人十分殷勤的卑躬屈膝。 “夫人的身手當真絕妙?!?/br> “夫人,凈面的水已備好,奴伺候夫人洗漱?!?/br> 沈卿卿感覺到了nongnong的忽視感。 這兩個小.倌是怎么回事? 搞不清楚他們自己是誰的面首么? 蕭瑾年揮手,讓這二人退下,并吩咐了一聲:“梨園捉蟲除草的事,就交給你們二人,二姑娘喜歡吃梨,將這些梨樹照看好了,我不會虧待了?!?/br> 胡玥和胡藍兩人當即應下:“是!夫人,奴定當不辜負夫人厚望!” 說著,二人躬身離去,面若桃花般嬌羞,全程沒有看他們的原主子一眼。 沈卿卿:“……”繼母這是要和她搶男人? 蕭瑾年親自洗漱,雪白色中衣上沾了水漬,襯出他平坦健碩的胸膛。 沈卿卿告訴自己,非禮勿視。 她不是那種貪財.好.色的女子,即便蕭瑾年不把他自己當男子,沈卿卿還是忍住不去偷窺,她是一個自幼接受良好家教的女子。 “卿卿怎么害羞了?”蕭瑾年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 沈卿卿一僵。 蕭瑾年是甚么意思? 她為何要羞澀? 不行,今天挺不住了,她要撤退,都怪今晨起的太早,她沒有任何準備就來了梨園。 對付蕭瑾年,她不能這般魯莽。 沈卿卿只是側過臉,她也不看著蕭瑾年,目光落在了那兩個不成器的面首身上,道:“母親說甚吶?我聽不懂。馬上就要比武招親了,我約了郁jiejie和堂姐去水粉鋪子逛逛,畢竟傾慕我的人都是慕名而來,我明日定要盛裝出場的,今個兒就不練武了?!?/br> 說著,她側著身子對著蕭瑾年,稍稍福了一福。 沒等蕭瑾年應允,她提著裙擺就跑出了梨園。 失策??! 她怎么沒想到蕭瑾年還會.色.誘這一招呢。 她面對美.色.是沒有抵抗力的! 大意了! …… 此時,沈府杏園。 今天的郁棠穿了一身淺藍色羅裙,沈澈好巧不巧的挑了一件月白色錦袍。兩種顏色十分相似。 沈澈踏足杏園的第一步時就后悔了。 他聽說過貴女之間最擔心的就是衣裳撞色,他沈澈從未想過,他也有今天的無措和狼狽。 而更讓他無奈的是,郁嫻可能和盛京女子不太一樣,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矜持。 沈澈步步后退,郁嫻慢慢悠悠的步步緊逼,直至將沈澈逼到無路可退,他的后背抵在了一株百年的西府海棠樹下。 清風蕩過,海棠花落得正好,一片粉白的花瓣沾在了沈澈的眼角,讓郁嫻聯想到了“美人如畫”四個字。 自然了,郁嫻知道,此時的沈澈心里未必也有這樣的好意境。 郁嫻身段高挑曼妙,精致的瓜子臉,沈澈被她困住,他不敢動,波.濤.洶.涌的柔.軟近在咫尺,在他看來,郁嫻不是大將軍府的千金,也非美人,而與湖水猛獸無異。 誰也不想承認失敗,更是不想輸給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