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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唯只有一寸的手突然停住了。逆卷綾人手指停留在少女淺色的發梢,低垂的視線落在少女混合著害怕和決然的表情上,眼前不知為何浮現出不久之前意外看見的笑顏,滿足的,安靜的,卻又充滿了張揚的生命力。“……嘖?!奔t發吸血鬼像是突然對獵物失去了興趣,煩躁的收回指尖,轉身離開。“算了,沒興致了?!?/br>小森唯和上川春華齊齊松了一口氣。逆卷綾人向前走了兩步,卻沒有聽到料想中的腳步聲。男人不耐煩的回頭,看見少女還癱坐在原地,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你還打算在那里坐到什么時候?”“抱歉綾人君,我因為一些原因,現在沒辦法動?!毙∩ǜ砂桶偷恼f道。逆卷綾人挑眉,上下打量著少女,視線在對方纏著繃帶的膝蓋和手掌上略為一頓后直接走到小森唯的面前,動作粗暴的將少女一把提到懷里,卻在收攏臂彎的同時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帶著微塵與血跡的紗布。“綾人君,我可以自己走!”已經對公主抱產生了nongnong陰影的小森唯慌張的說道,她一點也不想再被甩出去一次。“不要亂動!”逆卷綾人不滿的低頭警告道,“收好你的手,要是本大爺的衣服沾上了你的血漬,我就把你扔出去!”少女身體瞬間僵直。【……那是你兄弟的血?!磕成倌昴m正道。——————————————————————————————少女此刻的心情非常復雜。因為某個性格及其糟糕的紅發吸血鬼顯然沒有‘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良好品質,比起將行動不便的少女一路送回房間,逆卷綾人直接將人丟在了逆卷宅的小花園里,就轉頭不見了。同時少年此刻的心情亦十分復雜。因為他大概已經猜到該死的紅毛頭做這事的原因了,白色空間內的少年看著眼前被夜風吹的呼呼直響的,被人為扭成卷繩的白色床單,單手扶著額頭痛苦得嘆了口氣。“吶,春華桑,我們真的不能走大門嗎?”小森唯抬起脖頸,望著高高在上的窗戶不死心的問道。【“如果你不怕被大廳的那個該死的紅毛扔出來的話?!薄可倌昊卮鸬穆曇糁袧M是無奈。想起逆卷綾人在離開前看好戲的眼神以及那句“怎么出來的就怎么回去”,少女默默的把走大門的選擇掐死在心里。【……嘛,往好處想就當做是鍛煉臂力了……】上川春華死氣沉沉的說道。“而且還是絕對死不了也不能棄權的鍛煉嗎……”小森唯瞥了眼站在角落擔任監督的管家大叔陰森森的臉,認命的攥緊手里充當繩索的布料。一陣夜風吹過,少年少女的嘆息聲在世界的淚水中回蕩——“這個夜晚,什么時候才過去啊……”作者有話要說:終于磨完了,吐血翻白眼……滿課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第12章惡向膽邊生的少女人的潛能果然是無限的。身形隱在暗處的逆卷宅管家半仰著頭,默默感嘆。清輝的月光從天空中央灑落,無聲地停留在被悉心照顧的小花園的每一個角落,無論是嫵媚綻放的白色玫瑰、貯藏著月光銀輝的噴水池,還是……朱紅高墻上某個揮汗如雨的違和身影。作為逆卷宅世代沿用的管家,中森表示這一定是他生平見過的獻祭新娘之中最具有毅力的一個。月光之中,趴在高墻上徐徐前進的瘦弱身影腳下一歪,在即將下落的一刻突然手腳并用,以一個人類絕對沒辦法辦到的奇怪姿勢停留在半空中,乍一看之下還以為是趴在墻上的巨型青蛙。中森管家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死死盯著花園中搖曳生姿的玫瑰。……絕對也是最沒有形象的一個。半空之中,堪堪穩住身形的少女望著已經近在咫尺的窗戶,用力合上雙眼,眨去從額頭上不斷留下的冷汗。【加油,小森妹子,很快就到了?!靠刂谱∩倥p腿肌rou的少年大聲說道。“嗯!”將所有心理全部集中在兩條手臂之上的小森唯點頭,在感到腳下蹬起的動作的瞬間,快速伸直手臂用力抓住窗沿的扶手。【很好,接下來我會負責兩條手臂,你看準時機移動重心,翻進窗戶?!?/br>“我知道了?!痹谏倌甑闹笓]聲中,小森唯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對雙手的控制,集中所有的意識緊緊盯著頭頂的窗口。沒錯,這就是小森唯和上川春華兩人在不久之前琢磨出來的辦法,一人主導一部分的身體。既然單憑一個人的能力無法攀爬回房間,那么干脆就將兩個人的力氣結合起來。上川少年負責手腳的施禮,而小森少女主要負責對身體的掌控調整。……嘛,如果小森妹子的身體有獨立的意識的話,這回大概已經淚流滿面了:你們敢不敢正常一點啊摔!身體快被你們玩壞了啊摔碗!“嘿!”上川春華放開手心里被汗水浸濕的床單,兩手抓著窗沿,配合著少女移動的重心力量,蹬腿翻進窗口摔在了房間內硬實的地板上。與此同時,花園中時刻關注著小森唯行動的中森管家閉上眼,在暗處隱沒。“呵……呵……”小森唯四肢大張的仰躺在地面,望著熟悉的天花板費力喘息,聲音中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成、成功了,春華桑!我們真的做到了!”【“啊……”】累得成狗的少年吐舌頭,【“這輩子……我都不要攀巖了?!薄?/br>全身脫離,手腳幾乎沒有知覺的小森唯反而頗為歡喜的瞇起眼,內心感到難得的暢快——這大概,是她做過的最離譜的事了。“太慢了!你想讓本少爺等多久!”突然冒出的居高臨下的聲音讓二人心里同時咯噔一聲,小森唯朝著聲源望去,果不其然看見將她和春華桑折騰得慘兮兮的逆卷綾人正反坐在椅子上,下巴舒適的靠著背椅,一副狗嫌人厭的神情。瞬間,軟包子小森唯怒向膽邊生。——————————————————同一時候,某個不知名的研究室內,一個身著白色大褂的觀察員伸著懶腰,對著各個監測儀器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觀察員懶懶地用眼角掃了眼毫無變化的顯示監測圖,起身到隔壁茶水間為自己泡一杯濃咖啡提升。偌大的研究室中除了空茫的白色之外,只剩下大片占據視線的冷灰色儀器。每一個精密的儀器都互相連接在一起,被一根主線控制著一直延伸到走廊的盡頭——一個由透明的鋼化玻璃組合而成的封閉空間。透明的玻璃室中,一個稚嫩的少年正靜靜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臉上罩